“你說的那個苗女我知道,但叫什麽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齊大緩緩開口,他嘴唇幹裂,臉色蒼白,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變色散是她給我的,她跟宇文家的小子關係匪淺,其實本來她是想讓我下一種蠱蟲,嘿嘿!”
齊大忽然發出滲人的笑容,臉上更是浮現出淒涼至極的慘色:“這種蠱蟲叫饞蟲蠱!會令人脹食而亡,無藥可解,但我,但我”
他的喘氣聲越來越大,眼睛裏迸發出極強的悔意和恨意!
“我竟心存一絲善念,居然沒有用饞蟲蠱!反用了毒性更輕的變色散!我悔啊!我悔!倘若那時我就知道齊老三是個畜生!又怎會手下留情?我恨不得生啖他肉!飲盡他血!將他抽骨扒筋!挫骨揚灰!殺他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以泄我之憤!”
“咳咳咳!”
齊大猛烈咳嗽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漲紅,他胸膛起伏,仰起頭,朝地上唾了兩口,慢慢緩過勁來。
陳東又驚又疑,他怎麽這麽恨齊老三?
齊大注意到陳東的目光,冷笑一聲,說道:“你與此人為伍,定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東眉頭一皺,心想,大家族爭權奪利,無非是你害我,我害你,盡是些算計齷齪的勾當。
聽齊老三所言,當年齊家主還有心把家業傳給齊大,想來他是家裏長子,本應肩負重任,順理成章繼承家業。
沒想到,因為某些惡習,被家主摒棄,反將家業傳給老三。
其中究竟如何曲直,旁人一概不知。
也許齊老三當年用了些手段。
但這究竟隻是齊大片麵之詞。
可齊老三又何嚐不是呢?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烏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髒事兒,別人是很難分辨了。
隻不過齊大說,原本要用饞蟲蠱,卻轉而用毒性較輕的變色散。
這一節,第一次遇見何長恨的時候,何長恨曾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