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屏狐狸尾巴畢露,還不離開,說明朱雀堂有她,或者她背後的人,很看重的東西。
並且,她也非常有恃無恐。
這是自認為,即便被陳東抓住現行,也不能將她怎麽樣嗎?
陳東心裏冷笑連連。
朱雀堂裏什麽都沒有。
說句不好聽的。
倘若有需要,他甚至能將所有東西公之於眾。
朱能也太看不起陳東了。
這一刻,陳東坐在辦公室裏。
他的臉冷靜的可怕。
盡管往後有一天,他忽然發現,朱能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本能揣測。
至此,大部分“勾當”,都被陳東思考清楚。
唯獨一件事,卻成為他心頭僅剩的疑問。
就是子醜寒石那一晚。
那晚的情景,無論怎麽都難以說通。
原因在於,鍾屏怎麽會知道陳東會在那座小區裏?
要知道,陳東一向是很機敏的。
如果鍾屏從他離開朱雀堂開始,就一直跟蹤他,直到福寧巷。
那陳東早就發現了。
陳東之所以上頂樓的時候,忽略了鍾屏。
隻因為子醜寒石的忽然出現,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意外和驚喜。
令他少有的震驚、難以預料。
這才使得全心思都在子醜寒石散發的寒意上,而忽略了身後跟著的鍾屏。
那麽鍾屏是怎麽知道陳東會去那座小區?
難道是巧合?
或者。
鍾屏也知道子醜寒石在那座小區?
畢竟陳家那夥子人,不也找到了子醜寒石嗎?
但是,鍾屏要子醜寒石幹什麽呢?
陳東知道,這最後一個疑問,一定要去酒店找鍾屏才能問清楚。
隻不過。
她現在還在哪裏嗎?
陳東趕到酒店的時候。
鍾屏一如既往,正站在窗戶前,看外麵的盆栽。
她已經恢複之前緊張害怕的心情,徹徹底底又恢複到那種平淡安靜的情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