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屏並不知道陳東這些想法,她也確實是不認識那瓶子裏的玩意。
隻聽她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跟蹤你,是為了子醜寒石。”
聽到“子醜寒石”這幾個字,陳東腦子“唰”的一下,注意力轉移了回來。
“子醜寒石?你要子醜寒石幹什麽?”他思索片刻,蹙眉道:“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在找子醜寒石,你跟蹤我,為的是子醜寒石?那你怎麽確認,我就能找到寒石呢?”
“子醜寒石是別人要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
“至於我為何清楚,你能找到子醜寒石,”鍾屏忽然抬頭看向陳東:“這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我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
陳東眉頭一皺,見她目光深邃,私有深意,問道:“別人?朱能麽?別人是誰?”
鍾屏搖了搖頭。
陳東麵色一冷:“你不願意說?”
鍾屏卻仍是搖了搖頭,而後才點點頭。
陳東冷哼一聲,“你不怕我折磨你?”
鍾屏忽然一笑,笑裏帶著一點釋然,眼中卻藏著深深的牽掛。
陳東見狀,鄙夷道:“人總是留戀生命的,我勸你別犯傻。”
鍾屏輕輕笑了一下,帶著一點淒迷,風透過窗子,吹到她的麵頰上:“你覺得我在擔心自己的死活嗎?我,我,”
“隨你怎麽辦吧,我什麽也不會說了。”
她說罷,竟將眼睛閉了起來,微微抬起白色的脖頸,臉上鋪滿灰色的平淡,一如她往日那般,平靜又安寧。
陳東微楞,他從鍾屏的臉上,看到了放棄抵抗的顏色。
他試圖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看穿她那“肮髒粗鄙”、“膽怯怕死”的心靈。
結果卻讓陳東失望了。
那決絕向前的顏色,是刻在骨子上的真實,連一點修飾都沒有。
陳東忽然湧起一絲失落,而後又有一絲竊喜。
他炯炯有神的盯著鍾屏瞅了半晌,最後在心底歎了好長好長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