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歎了口氣。
秦舒摸了摸他的下巴，說道：“要是真那樣，我就跟你一起去。”
陳東一愣，意外道：“那你的醫院呢？”
“醫院，”她頓了頓，“再說吧。”
再說吧。
二人陷入一種無言的沉默。
窗外樹影斑駁，風聲陣陣，一輪明月反射出柔和的光澤，映在地板上，映在**，映在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兒身上……
……
空氣裏彌漫著熟悉的味道。
陳東嗅了嗅鼻子，貪婪的吸了吸久違的氣味。
甜蜜而又曖昧的氣味。
帶著點潮濕的鹹味。
他起床洗漱，穿上襯衫和褲子。
門外站在早已恭候多時的尹果叢。
他想起尹果叢的事情，隨口問道：“你還沒湊夠路費嗎？”
尹果叢一愣，“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迷茫。
“我說，你不是從日本來遊玩的嗎？路費還沒攢夠嗎？”
尹果叢呆立片刻，緩緩說道：“我想多攢一點。”
“嗯，需不需要我給你找一點容易賺錢的工作？”
尹果叢迷茫的看著他。
陳東淡淡一笑：“你日語肯定沒問題吧，給我們當傭人太可惜了，我可以讓老魚幫你介紹更好的工作，讓你能盡快賺到錢。”
尹果叢低著頭，久久沒有說話。
等陳東有些不耐煩時，她才低聲說：“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嗯？什麽不好？”
“你在攆我嗎？老爺。”尹果叢忽然抬起頭，眼裏紅紅的。
陳東一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想多了，我是一片好心啊，你不是想多賺點錢嗎？盡早賺到錢，你就可以繼續去旅遊呀！”
尹果叢本來紅著的眼睛，忍著憋著，這一下倒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住摸著淚兒，陳東怎麽勸都沒有用。
“好了好了，你願意做多久就做多久好吧，你喜歡做傭人，就做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