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這新胳膊咋樣?”高烈擼著袖子全方位地展示他新的左臂,不停地秀著自己那快要腰粗的大臂,就差派人給他用單反拍寫真了。
“噢喲,高總,你這胳膊真的還是假的啊?是新裝的義肢嗎?”一個同事從格子間裏伸手戳了戳高烈的胳膊,驚歎這胳膊的仿真度,“哇塞,還是真皮的?”
“去去去,啥義肢,這是我自己的皮,真真自己的皮,我原裝的胳膊。”高烈啪啪打掉那隻“鹹豬手”。
“哎呀,高總,承認自己裝義肢又不丟人,我們又不會嘲笑你獨臂俠,你永遠是我們愛戴的高總。”一同事故意逗高烈。
“都說了這是我原裝的,怎麽就不信呢?哪個義肢能這麽有彈性,這麽仿真,這麽有溫度?”高烈將右胳膊的袖子也擼了上去,“看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麽完美的義肢。”
“那高總您說說,您這胳膊要是不是義肢的話,這又是怎麽長出來的?”
“呃,那、那自然是自己長出來的咯。”高烈頓了下,撓了撓腦袋說道,他當然不能說是司南北給他不知道怎麽這樣那樣,就長出了一個新胳膊出來。
“高總,你這是高中生物沒及格吧,人類的斷肢還能再生?”
“哎哎哎,你們別忘了咱可都是異能覺醒者,長個把胳膊那還不是易如反掌。”高烈嘴硬道。
“高總,咱隻是覺醒了異能,又不是變更了物種,嘖嘖嘖。”一位同事拍拍高烈的肩,端著大茶缸子轉個彎去了茶水間。
“......你們這群低俗的人類,跟你們講不通!”高烈氣急敗壞地就一拍就近的工位,把那工位上趴著睡覺的仁兄嚇得唰一下起立,隨手就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把AK47,迷迷瞪瞪地吼道,“敵襲敵襲!”
“......”高烈一把搶過AK47,對著那人頭上一個暴扣,“敵襲你個頭啊,敵襲!”
那人被這一暴擊給砸懵了,愣是吼了一個氣壯山河,“誰特/麽打我!”一轉頭正對上高烈那張包公似的黑臉,聲音立馬諂媚起來,“哦,原來是我們敬愛的高總啊,高總,您光臨此處,有何貴幹啊?”
“哈哈哈哈。”整個辦公室都爆發出海嘯般的嘲笑聲。
高烈扭曲的麵孔在一秒鍾內變幻了數種顏色,最後一掌將如此丟人的手下鎮壓在桌麵上,“睡你的覺吧你!”
“哈哈哈哈哈。”辦公室內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你、你、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高烈一副心梗的模樣指著那群幸災樂禍的同事們,用力甩甩新胳膊,以一種我與你們不共戴天的態度怒氣衝衝地衝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門頁被拍的震天響,可依舊組擋不住外麵那群人喪心病狂的笑聲。
高烈一進門,臉上羞憤欲絕的表情唰的就消失了,他拽了拽衣領,對著早就等在辦公室裏的石清跟如夢夢問道,“調查結果怎麽樣?”
如夢夢一副妖妖嬈嬈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用染著紅甲油的手指戳了戳一旁正襟危坐的石清,“哎,清清,你來匯報。”
石清原本就板正的身板唰地挺得更直了,整個人也咻地一下從頭紅到腳,以正義凜然地語氣匯報道,“報告高總,我翻閱了王達的所有資料以及祖上三代的背景,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另外,這是目前整個聞雀所有人員的花名冊,我仔細盤查了三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所以綜上所述,我們聞雀所有人員都是好同誌!匯報完畢。”
如夢夢笑著撫掌說道,“清清,你怎麽這麽可愛的?”
石清耳朵尖都要紅到著火了,他換了個小小的聲音抗議道,“我不叫清清......”
“好啦,好啦,叫你石清啦。”如夢夢還是忍不住笑著說。
高烈似乎對如夢夢調戲石清已經習以為常,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麵,眉頭皺起,口中低聲說道,“都是好同誌?那就是問題出在外麵了......”
“接通封自學院的張景玉張秘書。”
“是!”石清唰一下起身,連接了張景玉的線上會議。
張景玉處理完一份資料後,才抬起頭,望著視頻會議那頭的高烈,“高總。”
“張秘書,聞雀這邊人員從上到下排查了三遍,天花板也摸了,下水道也掏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高烈雙腳翹著擱在辦公桌上,手裏不停地翻著石清拿過來的花名冊。
張景玉對高烈這吊兒郎當的模樣視而不見,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依舊是公事公辦的語氣,“那你的意思是?”
啪——
高烈將厚厚的花名冊一合,“這本是我們聞雀所有人員的資料,往上數三代,旁支親戚的資料全都在,全都是根正苗紅的好孩子,聞雀大概率是沒有出內奸的可能性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問題應該是出在了外部。”
張景玉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意思就是在那天的打鬥中,還有第三方在?”
“嗯,有極大的可能性。”
張景玉沉默了,要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將一具屍體偷走,還能不驚動任何人,要不是那傳送陣不小心殘留了下痕跡,那王達基本上就是以失蹤處理,默認是掉到冰川底下去了。
想到這裏,張景玉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偷屍體的究竟是人還是什麽?如果是人類的話,那得是多恐怖的存在......
高烈似乎也想到了此處,兩人都猛地抬頭,視線交錯,從雙方的眼神中讀到了相同的信息。
“......難道還是共圖?”高烈口中喃喃自語道。
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究竟哪裏不對呢?
高烈剛想跟張景玉再討論點什麽的時候,辦公室門陡然被砰砰砰的敲響。
將室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高總,不好了!!”
“敵襲!真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