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表現得鎮定自若的司南北大佬,此刻就像瘋了一般瘋狂地在踩著地上一個東西,嘴裏還念叨著,“閉嘴,閉嘴,閉嘴!”神情是一片猙獰。
石清遠遠望去,被司南北踩的是塊血紅色的石頭,還透著幽幽的紅光,一看就價值不菲,就是不知道怎麽就讓司南北抓狂了。
“咳咳。”石清假意咳嗽了兩聲,提醒了還在暴躁中的司南北。
司南北反應過來後,後背僵了下,隨後又很鎮定地將地上那塊紅色的石頭撿起來,塞進了袖口,然後轉頭朝著石清笑了笑,“能打開了嗎?”
石清後背汗毛唰的一下全部都豎了起來,司南北這看起來和善的笑容背後,怎麽就感覺藏著刀了呢,他連忙點頭,“能能能!就是可能還要再等一分鍾。”
“?”司南北眼神感覺都要殺人了。
“那、那、那什麽,救援部隊到了,上將親自過來給你開、開門。”石清磕磕絆絆把剛才申請的結果說完。
“上將?”司南北疑惑地皺起眉頭,輕聲念了句,就聽到身後傳來爽朗的笑聲。
“這位就是司南北小友了吧?”一個中氣十足地男聲在走廊那頭響起。
司南北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滿頭銀發,一身軍裝但腰板挺拔的老人緩緩朝他們走過來。
“你是?”
“哦,自我介紹下,我名葉靖,與吳道非那老頭是好友,之前老聽他提起你。”葉將軍一點架子都沒有,滿臉和善,光從麵向上來看,完全就是家裏慈善的長輩。
“葉將軍。”司南北朝他點頭致意。
葉將軍擺擺手,走到門邊,將手掌貼在門扇中間,笑著說,“這次高烈那小子也是多虧了有你才能保下來,我得好好謝謝你啊,聽說你急著要打開這扇門,要不這樣,這裏麵東西你隨便挑,我都能做主,就當是你救了聞雀機構的謝禮!”
司南北還沒什麽反應,旁邊的石清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這扇門背後可是聞雀機構的“藏寶室”,任何一件寶貝拿出去,那都是異能界爭奪的對象,很多甚至來自萬年前。
司南北看了眼明顯一臉震撼的石清,想了想,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確實需要這裏麵的一樣東西。”
葉靖神色不動地從司南北身上一掠而過,這裏有什麽東西都是聞雀的最高機密,就是不知道司南北是怎麽知道這裏麵有什麽東西的。
正想著,門發出一聲極輕的響聲,隨後寂靜無聲地往旁邊滑去。
“請!”葉將軍右手在身側比了個手勢。
司南北點點頭,就往裏去了,他身上的那塊凰骨碎片都快把他腦漿給攪勻了,他完全沒有看這件密室裏麵格局,也沒看究竟有些什麽,一進門就按照指引直奔目的地。
葉靖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難道他是真的知道這裏麵有什麽?
隻見司南北站在一根立柱前,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很小的玻璃罩子,罩子裏放著一個精致的玉石小碗,小碗裏墊著雲錦,雲錦上才是這玻璃罩子裏的主角,一小塊血紅色的玉石碎片。
“小友是看上這個了?”葉靖走過來,溫聲問道。
“嗯。”司南北點點頭,心想,這本來也就是我的,要不是給你們麵子,我一喊,它就出來了。
“好!”葉將軍見他篤定,也沒多問,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謝謝。”司南北上前將那玻璃罩子提起,那在小碗裏的凰骨碎片就明顯很激動地動了下,司南北眼神一凝,它才不再動彈,安靜地等待司南北將它拿起來。
司南北摸著又一塊失而複得的凰骨碎片,問道,“這塊......石頭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葉靖很敏感地察覺到司南北那個小停頓很微妙,就仿佛他之前就認識這塊石頭一般,葉將軍笑了笑,說道,“這塊石頭是當初建這個基地的時候從這座山裏麵挖出來的,當初剛發現它的時候,探測儀器就一直叫,但後來去做具體分析的時候,就隻能檢測到它擁有巨大的能量,但這個能量似乎無法使用,而且這石頭堅硬無比,無法將它切片分析,後來對它的研究就此擱置了,這麽多年就一直被保存在了這裏,怎麽了?你知道這塊石頭?”
司南北笑著搖搖頭,“沒,純粹覺得合眼緣而已。”說完就把碎片塞進了袖口,沒再給葉靖他們看一眼。
“......”這不隻是普通的合眼緣吧......不過沒人戳穿他。
司南北這才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這裏麵貌似是聞雀機構的一個藏寶點,他想了想,從袖子裏掏出之前從高烈那邊拿過來的探陸,“這個小東西,應該原本也是屬於這裏的吧?現在物歸原主。”雖然這小羅盤是他當年做的,但是流落在外這麽多年,估計早就被聞雀收編了,現在他也不好一直拿著。
“探陸?”葉靖笑嗬嗬地將小羅盤接過去,伸手想逗逗上麵的小獸,卻見那小獸咻一下躲過他的手指,而且貌似非常著急地往小羅盤的邊緣處巴拉,巴拉不出去,就急得團團轉,一雙金色的小眼睛可憐巴巴地一直瞧著司南北,看那樣子,都像要哭出來了。
葉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獸有這麽生動的一麵,實在忍不住笑開了花,“看來這個小東西跟你也很有緣啊,這都不願意回來了。”
司南北笑笑沒說話。
葉靖又看了看都快要掉眼淚的小獸,抬手又將小羅盤塞回了司南北手中,“很明顯,它非常喜歡你。”
隻見那小獸一重新回到司南北手中,就立馬精神起來,還不停地用小角去蹭司南北的手指。
“可能你才是它的主啊,你還是留著吧。”葉靖笑著說道。
司南北笑笑點點頭,手指蹭了蹭小獸,又將小羅盤塞回了袖子裏。
“好了,我們看看把傷員帶回去吧,這裏沒法呆人了啊。”葉靖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對基地頂上那個大洞隻字不提。
讓這裏沒法呆的始作俑者——司南北摸了摸鼻子,也跟在後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