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都没看我一眼道:“我没必要告诉你我是谁。”
我脸色顿时沉下:“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告诉你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老万,我们走。”
“都不准走!”男人挥手之间,四周的人顿时把我跟万鋆来围在其中。
我侧身的空挡抽出夺魂摄,起手朝着对方面门扬去。那人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被夺魂摄的阴气笼罩住面门,根本无法躲闪。
危机时刻,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抽出长剑,将夺魂摄的阴气挡住。对方虽然道行不浅,但是慌乱出手挡下阴气,只把夺魂摄打退半寸后,被我以真气催动再次攻向男人,直到夺魂摄从他脸色擦过,留下一道血痕,才被女人强行制压住。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猛地收回夺魂摄之间,万鋆来手中的木棍也陡然甩出三尺远,抵在了男人的喉咙处:“谁动一下,我就灭了他。”
我们同时出手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连再次出手都不带丝毫迟疑,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我们抢先占了先机。
白良平赶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周先生,可不能动手啊,苏先生也是你们道门中人,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同行,可别动手伤了和气。”
我冷声笑道:“原来不过是个野货,弄得我还以为撞上了哪家的大手呢。”
我收回夺魂摄的同时给万鋆来使了个眼色,后者收下木棍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看向一脸愤恨的苏先生道:“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也不妨给你个面子,要是想动手,我们也不怕。”
姓苏的抹去脸上的血:“若依,他想杀了我。”
手持长剑的女人面露难色道:“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想杀你。”
姓苏的看了我一眼淡漠的回了一句:“那倒是我自己想多了。”
女人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她没有接话,而是选择了沉默。白良平凑上来笑道:“周先生,这位是玄命司分堂堂主苏兆阳。这位是国安局秘密分部部长沈若依。”
这两个地方我是一个没听过,我看了一眼万鋆来,后者也是一脸迷茫的神情,显然跟我一样没听过。
再后来还是黄婆婆跟我们解释了:江湖中的术道就如同一个参天大树,当年天机道确实是一大门派,如今落没了也只能算是大树上的小枝节,而上头却有几大门派镇守术道规矩,而玄命司就是四大门派之首。
国安局秘密分部是专门跟玄命司合作,专门抓一些不遵守术道规矩的术士,除非是碰见那种比较难以对付又严重犯法的术士才会出手。
通俗点就是,玄命司负责抓鬼,而国安局秘密分部负责抓人。
只不过,当时听的时候确实不知道。
我们的表情落入苏兆阳的眼中,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在跟我的目光对视上后,反而躲在了沈若依的身边。
白良平又道:“这位是周洋,周先生可是很有名的算命师。这位……”
“呵,原来是个算命师啊!”苏兆阳强行打算白良平,话语里的不屑一分不落的落入我的耳中,连带他带的人看我们的眼中都带着轻蔑。
我脸色微沉,脚步轻动。白良平见状,刚想开口,苏兆阳又说道:“这位沈部长是专门将一些犯法的术士抓捕归案的。请你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白了苏兆阳一眼道:“你要是瞎呢,就去治治眼睛,要是没本事,就学点本事,别什么都靠个女人,那边的尸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苏兆阳被我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沈若依去查看尸体回来了,忙道:“若依,怎么样?”
沈若依取下手套收了起来:“死者应该死了有一周左右,死后尸体被精怪俯身,周先生并没有杀人。”
沈若依话音刚落,苏兆阳就拉着她走到尸体旁边道:“这也说不定是他们之前杀的,你再看看。”
苏兆阳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人被精怪俯身后,术士可以选择用符咒或阵法帮其驱邪,在一定程度下可以出手将其击杀。苏兆阳是在暗示沈若依,这人就是在被精怪俯身之前被我们先杀了,好给我们安个杀人的罪名。
沈若依蹙眉道:“死者已经死了超过一周,而一周前周先生还在市区,根本不可能做到分身杀人,所以周先生只是将尸体上的精怪斩杀了。”
“万一……”苏兆阳刚开口,我就沉声道:“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咱俩就真刀实枪的打一架,你这也带了不少人,为难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苏兆阳被我的话堵的脸通红,连带着他带着的人都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看向别的地方。
沈若依开口解释道:“周先生,请你不要生气,苏大哥也是为了秉公执法,想要查清楚而已,并没有对周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对苏兆阳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沈若依感觉还算可以,毕竟二者对比之下,她比苏兆阳要公正的多。
沈若依看我并没有要跟苏兆阳继续争辩,又道:“周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我冷声拒绝:“这件事跟你们无关,也不需要你们插手,既然现在已经确定我是斩精怪,而不是杀人,我们走了。”
“不能走!”苏兆阳冷声道:“现在陶恒的生意我们玄命司要接下来。你把关于陶恒的资料都交出来,然后再滚蛋。”
此刻苏兆阳站在了人群中,几个术士刻意站在他的面前保护他,现在的他有底气多了,这个时候我要是动手对付他,一定会被中间的沈若依挡住。
“妈的,你是不是想死?”万鋆来顿时怒上心头,体内的真气运转,在他周身萦绕起淡淡白色的光芒。
我跟万鋆来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我们两个势力都在他们所有人之上,就算是动手我们也有胜算。
在感受到万鋆来身上真气的瞬间,苏兆阳同他带来的那些术士纷纷脸色大变,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