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雙手扶起方正南,這才是真正的國之上將啊,卻總被無智屠夫壓一頭。
叮囑道:“兵法雲:‘不慮勝先慮敗’,將軍此次出征切忌不能急功近利,抵禦住夏侯真就是大功一件,朕保關內侯爵升一等。”
方正南厚實的身軀微微顫抖,他的祖父因罪削爵,他們方家在京都城中常被流言所傷,一直以來他的心願就是重現家族榮耀。
“臣不惜此身,絕不讓賊寇踏入我朝疆土半步,”方正南雙眼血絲迸裂,想來他是一夜未眠。
趙啟道:“關內侯不可胡言,若無關內侯相助,這糜爛的朝堂何時才能清淨啊。”
方正南聞言麵容大動,頜下漸漸花白的胡須顫抖起來,“臣知陛下有大誌宏願,臣雖隻是老弱殘軀,但甘為陛下效死,隻是還望陛下能安心等待時機,不可妄動。”
趙啟向後望向軍帳之外,他知道這些話都落入了候難的耳中,但他並不在乎,
點頭道:“將軍,朕觀過北疆地形,大梁山川東西橫亙數千裏,然夏侯真用兵最是詭詐,將軍不可不防,另外也要在荒水河岸留個心眼。”
方正南是親身在北疆征戰過數十次之戰的人,對於北疆地形早已熟記於心,“陛下多心了,荒水之中水獸無數,且水中有一種奇怪的惡毒,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梁山幾條進軍道路臣已命鎮北將軍遣兵埋伏,若夏侯真敢來,臣便送他一份大禮。”
趙啟知道十個自己在軍事統帥之上肯定也比不上方正南,而且北疆他也沒有去過,其中真實環境不得而知,隻不過想到可能會葬身皇宮火海,便十分擔心。
“朕知道將軍乃是沙場宿將,隻是自薛衛老將軍逝世後,我大昭先經注水三敗,又經武嶺慘敗,如今已是千瘡百孔,還望將軍多有留意。”
“唉,”方正南聽到薛衛之名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惆悵之意,他曾經便做過薛衛的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