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的選官製度是察舉製,即從下至上推舉選拔官吏,所選的對象皆為沒有官職的讀書人,所拔的對象為下級官吏,無論那種都必須是品德高尚,學識才幹出眾之人。
即便是三公九卿之子,想要踏入官場皆是如此,隻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沒有什麽難度。
許廣安長子名叫許渭,年方二十,這些消息都是玉兒打探來的。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公開的,也不需要什麽功夫就能打聽到。
許廣安黝黑的臉微微變色,低下頭回話,“回陛下,犬子還未出仕,”
他的語速很是緩慢。
“朕常聽母後提及許卿,還常讚歎許卿乃是當朝為數不多的文武全才,想必許公子也是德才兼備,可以出仕了,”趙啟目光正視前方。
但許廣安卻清晰的感受到,皇帝在注視著他。
他半身所學皆來自韋一行,恩師對自己也頗為倚重,須知他的手中掌控著為數不少的軍士,隨恩師座前已數載,對於老師的脾氣他很了解。
如今新帝登基,隻在數天內就將掌控軍權的大將軍扳倒,超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但他亦清楚,皇帝的身邊並沒有什麽力量,之所以能夠扳倒袁世才,雖有皇帝揭露袁世才禍亂後宮的證據,但如果沒有桓浩的配合以及朝堂上恩師的推波助瀾,袁世才並不會垮台。
從始至終聖後娘娘都沒有畏懼過這位幼年天子,隻不過在悠悠之口下她不得不處置袁世才。
就如同今日,等他將皇帝陛下送回宮中,或許今後數日乃至數月他都見不到,隻因聖後一句話這位天子就進不了朝廷,見不了大臣,那麽他焉能將自己兒子送入這個未知的泥潭中。
思考良多,到嘴邊隻數字,“臣謝陛下謬讚,犬子不習經典,常沉浸於些旁門左道中,恐誤陛下。”
“無妨,我年歲尚幼,也當多增長些見識,許卿以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