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後這是要囚禁陛下?”向伯符本來已經明白了袁太後的意思,他也本無心過問朝政,隻是袁太後再次鄭重叮囑,反讓向伯符不悅。
袁太後並未因為他的質問而產生任何不適,語氣很是溫和,“當然不是,隻是哀家越發覺得自己老了,最近常感力有不濟,向君就當哀家是拔苗助長吧。”
能夠將囚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向伯符也不禁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自己的目標達成,韋一行當然很高興,配合袁太後演戲,“聖後娘娘還請保重鳳體,這偌大的國家還需娘娘掌舵。”
柴端思考頃刻,行禮道:“聖後正值壯年,臣與韋相尚不敢言老,娘娘又怎麽會老呢。”
向伯符起身,對於這些把戲他簡直看不下去,“老夫去也。”
也不等袁太後允準,他就離開了長樂宮。
袁太後又拾起桌上的紙張,欣慰道:“向先生脾氣雖是衝動暴躁了些,但無論是才學還是能力都無可挑剔,確為大才,可惜向先生始終不願再入朝堂。”
“是啊,向君能創造出此等神跡,可謂是有鑿空之功,”
韋一行說道:“隻是向君除酒氣之外,似也沒別的愛好,娘娘是賜無可賜了。”
袁太後苦笑不已。
柴端平靜說道:“向君應不會在意這些俗物,令臣感到奇怪的是,向君若早年就在鑽研此物,為何不曾聽聞?”
袁太後柳眉輕蹙,是啊,以向伯符的性情,他有這樣大的想法,那怕隻是冒出一點酒氣,他也恨不得趕緊告訴自己曾經那些他所不喜的人,
就像剛才告訴韋一行和柴端一樣,然後接受他們的讚美或者妒忌。
“或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柴端失笑道。
他這句話非但沒讓袁太後大小念頭,反而越想越覺得奇怪,剛才他們都沉浸在這一偉大的創造中,根本沒來得及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