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昏君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朕就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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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

胡兴目眦欲裂,歇斯底里般疯狂咆哮,“我手腕上的伤就是和醉仙居的露珠儿纵情欢乐时的乐子,关尔等什么事。”

陈冬在看到皇帝驾临就已经开始慌神,后来张子钧之妻突然出现,他更是六神无主起来,此时亦不做思考就跟着胡兴嚎了。

站在赵启身边的向伯符眼角微抬,似有剑光从他的眸中飞出,没来由的让两人声音顿时一滞。

同时张扬震慑到:“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陈冬没办法,只好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爹,救我啊,救我啊。”

“陈冬,”惊堂木落下,正当张扬准备说话时,赵启站了起来,“大人,朕可否问陈冬几个问题?”

张扬行礼,继而说道:“依律,不无不可。”

赵启点头,看向陈冬,微笑说道:“陈冬,你说你胸前的伤也是醉仙居的露珠儿所伤,可是?”

“是啊,”陈冬眼神略有恍惚。

赵启语调平缓,“原来如此,那么朕再问你,你可与张高氏有染?”

这话陈冬自然不可能听不懂,极力否决:“当然没有,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很好,”

小皇帝微微一笑,“那么朕就更加不解了,你说你和张高氏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你胸前的伤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可以替朕解决这个问题吗?”

“难道你在张家院子中连自己的亵衣都脱了?若你脱了你想做什么?若你没有脱?那么张高氏如何得知?”

赵启温和的声音戛然而止,陡然间变得深沉起来,“若你不能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那么你就是欺君,你既出身世家,欺君是为何罪,不用朕告诉你吧。”

连续数个问题彻底将陈冬问愣住,在欺君之罪撞入脑海中,陈冬全身都酸软起来,栽至地上,“我...这...是这样...”

他已语无伦次,胡兴亦惶恐不安起来。

站在黄明甫身后陈冬之父,鸿胪文学陈仕安闭目仰面,他费尽了心思才请动御史中丞帮他们拖延时间,奈何皇帝陛下非但亲至,还带着张高氏来了。

他长叹了口气,心中悲怆之色难掩。

冲出朝赵启伏首大拜,“罪臣陈仕安教子无方,致使其犯下滔天大罪,求陛下念在我儿迷途知返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赵启只是扫了此人一眼,寒声道:“你儿子有罪,你难道就无罪吗?”

“臣知罪,臣愿领国法,”陈仕安仿若带着哭泣声般。

“此案由张大人主审,你求朕做什么?”

张扬提起惊堂木落下,“陈冬,你可知罪。”

自己的父亲都已跪下,陈冬自知已无力回天,只得叩首道:“草民...草民有罪,草民知罪。”

张扬点头,移目看向胡兴,“胡兴,你可知罪?”

胡兴眼珠子像车轮子般不断转动,最终似是下定了决心,昂首挺胸道:“我也认罪,但我没有强暴她,罪不至死。”

“呵~”

赵启一声冷笑,“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可你还犯了杀人之罪!”

“杀人之罪?”胡兴懵了,嚣张无比的凝视赵启,“陛下,草民不曾杀人。”

赵启微微眯眼,这小子比之韦一行柴端这等三公都还要大胆啊。

一口酒正好吞下肚的向伯符身影以一种恐怖诡异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中,继而公堂上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谁给你的狗胆,敢放肆天颜,”向伯符的声音像剑锋斩断树木。

而胡兴已经滚到地上,双眼布上淤青,“若有下次,老夫取了你双眼。”

廷尉张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也直视向伯符,“向先生,即便你是帝师,也没有权利在公堂之上肆意出手,你该当何罪。”

向伯符取下酒葫芦,不理。

张扬怒道:“来人,将此扰乱公堂之人叉出去。”

“汝等欺老夫剑不利乎?”向伯符抬起腰间剑。

赵启无奈摇头,“张卿,老师出手乃朕授意而为。”

张扬仍不罢休,“纵是陛下,此刻也没有权利命人对胡兴动刑。”

“是,朕年幼无知,是朕之过。”

张扬这才放弃追究,“陛下刚才说胡兴犯杀人之罪,这是何意?”

赵启笑容中带着几分邪魅,“传李富贵。”

胡兴脸色变幻不定,似乎是在思索着赵启所传之人究竟是谁。

李富贵脸颊上还带着清晰泪痕,显然是刚哭过,这件事还要从赵启在牢房中和玉儿下棋说起。

因赵启看玉儿清瘦了许多,他苛责牢房中的狱卒已是无用,于是让李富贵给玉儿做些好吃的,然而李富贵却不在光禄寺中。

而是在设法出宫,要状告胡兴。

原来,当日他告诉赵启,他父亲在渝中死于一户胡姓人家,这户人家就是胡廣之胡府,杀死他父亲之人就是胡兴。

廷尉张扬看完李富国所递之状纸,未第一时间质问胡兴,而是看向了渝中令,“何令尹,御厨李富贵告你冤判其父,杀人者乃胡兴,而非李富贵之父,你有何话说?”

这个案子自然也是他办的。

渝中令一心都在担心刘氏女之案,未曾想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个什么杀人案。

不过,收受了胡兴诸般好处,他很快就想起了那么一桩案子,“回禀大人,当时人证物证聚在,大人不可听信此人胡乱之言啊。”

胡兴盯着李富贵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向伯符突然走了出去,“当日在渝中城北理和二十七巷,老夫亲眼所见胡兴执刀杀死了一名和他争执的青年男子,当日看到这件事的也不止老夫一人,

却不知渝中令所找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赵启亦起身说道:“是啊,朕自逆越回国时,在渝中停留时亦听闻此事,民间对大人的判决颇有微词,当时朕还以为是流言,

直到前几日得知李富贵父亲惨死,与老师确认方才发现,令尹大人,你这不是误判,你这是当母后当朕当百姓都是瞎子啊。”

渝中令被惊大了嘴,轰然跪下。

胡兴下意识吞下一口唾沫,喃喃道:“不,你们是在瞎说,你们一定是在瞎说。”

赵启目光微沉,道:“瞎说,你们不是要证人吗?现在朕就是证人,朕的老师也是证人,若还不服,朕的母后亦可以是证人,如何?”

廷尉怒目而视胡兴,“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该死,真该死!”

“胡兴,何令尹,速速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