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也要吃饭的呀，现在总不能跟以前一样做一些普通的兼职，一天挣那一二百块钱吧？”
穆华文点头：“也是，驭灵者的时间很值钱的，不过你可要小心，灭灵这种事永远都是危险的，不光是灵体带来的危险，还有体内灵使对心智的侵蚀，你这么好的驭灵者苗子，我可不希望死的太早。”
说着，穆华文给林方发过来一个网站，说道：“这个网站，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悬赏，所有的驭灵者都可以接单，还有很多关于驭灵者和灵体的新闻、各种资讯，对于你这种新人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可以抽空了解一下。”
出来一整天，此时时间也不早了，估计肖文倩也快放学了，林方打算返回市区。
穆华文说：“每一个临时警探都会有一个对接工作的人员，既然今天你和韩春雅配合还算不错，就让她与你连线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她，警局有什么事的话，她也会通知你。”
林方点头：“可以。”
随后韩春雅开车带着林方返回市区。
经历了一天的磨合，韩春雅对林方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疏远了，心里也不再认为林方是个初出茅庐的自大狂，言行举止都温和了许多。
“驭灵者的实力都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才十八岁，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你是很早就成为驭灵者了吗？”
林方摇头：“我成为驭灵者还不到一个月。”
“啊？”韩春雅十分惊讶，有些不敢相信。
不光她不信，这种事说出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还不到一个月的驭灵者，居然会有这种实力。
而且战斗经验也很丰富，面对灵体的时候非常冷静，思路异常清晰。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呢，没想到居然是个新人。
“我……运气比较好吧。”林方说道，自然不会透露系统的存在。
“运气……”韩春雅嘀咕了一句，她只会当做这是林方低调的谦辞，之前林方肯定经历过很多生死搏杀，不然面对灵体怎么会有这么淡然的心态，光靠运气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实力的。
“那副指甲，是你的灵使吗？”韩春雅问道。
林方点头：“没错。”
灵爪是在法雨寺驯化的，穆华文亲眼看着，自己没必要否认。
“那你的另一个能力是什么？”韩春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林方知道她说的是灵域。
林方沉默，没有回答。
他不想透露自己有灵域的事，但是韩春雅已经知道了，她只是不知道那是灵域，林方否认没用，干脆不说话。
韩春雅作为负责与林方对话的接线员，肯定要知道自己的搭档是什么能力，这样以后才好合作。
不过林方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追问，只是觉得林方的能力很特殊，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一类的能力。
二人一路闲聊，韩春雅还想套出更多的话，但林方回答的很谨慎，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给她。
在林方看来，自己要这个临时警探的身份，只是为了查阅契约者的资料而已，相当于跟警局做一场交易，以后大概率不会再参与什么行动了，所以自己没必要透露给警局太多。
韩春雅见林方口风守的很紧，也只能有些无奈的放弃套话，将林方送到了江州一中。
林方下车，看到已经放学的肖文倩站在学校门口等自己，似乎等了很久有些担心的样子。
林方走过去，肖文倩看到林方之后，神色立刻舒展开来，跑到林方面前：“你迟到了。”
“嗯，被一些事耽误了。”林方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不是很危险？”见林方没有明说是什么事，肖文倩猜测又是跟灵体有关。
“还好，不是很危险。”林方说着，赶紧转移话题：“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见林方不愿意多说，肖文倩不再追问，下意识的挽着林方的胳膊，二人一起离开学校。
这一幕刚好被还没离开的韩春雅看在眼里，并且记录了下来。
作为接线员，要尽可能的了解自己的搭档，她只是在收集林方的信息而已。
回到警局之后，韩春雅来到穆华文的办公室。
此时穆华文正在看林方和韩春雅灭灵时传回的视频。
穆华文问道：“觉得他怎么样？”
韩春雅想了想说道：“很厉害，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想到实力这么强，而且他对付灵体的经验好像很丰富，全程都很冷静，头脑清晰，思路明确，自身的实力也很强。”
穆华文眉毛一挑：“有多强？跟我比呢？”
韩春雅说道：“差不多快有你一半厉害了吧。”
穆华文笑道：“一个刚十八岁的年轻人，就有这么强的实力，怎么看都不正常。”
“确实不太正常，他的能力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韩春雅说着，将穆华文观看的视频进度调到了林方施展灵域的地方。
由于相机一直在韩春雅身上，所以林方带着韩春雅施展灵域，相机也跟着进入了灵域，将全过程都拍了下来。
“他应该有两个灵使，其中一个是锋利的指甲，另一个就是这个能力，似乎跟空间有关，我看不太懂是什么。”韩春雅说道。
穆华文反复的看了这一段视频。
视频是相机的角度拍摄的，相机在韩春雅身上，所以可以当做是韩春雅的视角。
画面中二人正在被马戏团观众围攻。只见林方拉起韩春雅，下一秒周围的观众就消失了，林方拉着韩春雅往前跑了几步，然后观众又凭空出现。
看的穆华文也愣了。
当他看了很多遍之后，突然灵光一闪：“这应该是……灵域！”
“啊？驭灵者也可以有灵域吗？”韩春雅大惊。
穆华文皱起眉头：“灵域并不是某一个灵体独有的能力，而是少数灵体可能共有的特殊能力，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比如一个人会修车，一个人会电焊，修车和电焊就是这两个人独有的能力，灵域就像是吃饭，修车的人会吃饭，电焊的人也会吃饭，很多人都尝试过想要通过驯化灵体得到灵域，却没有一个人成功。”
“或许他是个特例？他体内应该有两个灵使吧，能驯化两个灵使的人也不多呀。”韩春雅说道。
穆华文摇头：“驯化两个灵使的人不多，但除了他，还有别人，只是数量少，并不是不可能，但灵域的的确确是从未见过的能力，而且是强到离谱的能力。”
穆华文回想起林方驯化法雨寺灵体同光的一幕。
同光就拥有灵域，林方锋利的指甲明显是同光的能力，他驯化了同光，莫非是同时得到了灵域？
有可能。
穆华文低头沉思，这么看来的话，林方的价值越来越大，哪怕花更大的代价，也值得招揽进灵异警探。
穆华文又看了看视频，林方战斗时的确非常沉稳从容，一看就经验丰富。
法雨寺也就是刚发生没两天的事，当时林方还是一个新人的模样，怎么两天过去，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两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换做普通的驭灵者，刚刚驯化灵体，两天时间，能不能熟练掌握能力都不知道，而林方不但掌握了能力，还变强了很多，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
“这次行动，他还表现出什么了吗？”穆华文问道。
韩春雅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别的了，也就实力强点，脑子冷静点。”
穆华文笑了笑：“这两点就已经很难得了，行了你回去吧，跟他保持好联系，他对灵异警探兴趣很少，你一定不要让他跟咱们的关系断了，他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不能放过任何招揽他的机会，这种人才，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手里。”
韩春雅点头，行了个礼，离开办公室。
穆华文还在看视频，似乎想要从视频里将林方的能力彻底看透。
这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年轻人，越来越神秘了。
林方和肖文倩离开学校之后，由于林方忙活了一整天，有些累，不想做饭，肖文倩又不会做饭，林方干脆带她随便找了一个餐馆吃饭。
“在学校怎么样，灵体有出现吗？”林方吃着饭，问道。
肖文倩摇了摇头：“没有。”
林方心想灵体也不会在白天动手，尤其是学校这么多人的地方。
换做普通的灵体，可能真的会在学校动手，但是契约者奴役的灵体不会。
因为契约者是人，人不会那么傻。
灵异警探灭灵的优先级是根据灵体的危害程度排序的。
最优先消灭的灵体肯定是会危害人数最多的。
比如之前在法雨寺，由于法雨寺人流量大，所以穆华文立刻就过去了，而且直接出动了三个驭灵者。
这就是最优先。
但是像马戏团这种，位置偏僻，危害程度低，而且遇害人数极少的案件，就是最不优先，现在警探人手不足，基本不会管这种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