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和韩春雅对视一眼，都搞不太懂这个状况。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是允许二人离开？
林方和韩春雅试探性的往门口走去。
只见地上一百多个观众的尸体碎块居然全部化作了**，翻涌了一阵，重新变成了观众的模样，坐在观众席上。
舞台上也出现了驯兽师和老虎。
一切又变得跟之前一样。
舞台上不停的表演，观众们不停的鼓掌、喝彩。
没有人理会林方，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连柜台处的女员工也变了回来，站在柜台后面，远远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露出僵硬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手上不停的鼓掌。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没有存在过。
林方试探性的拉一下门，居然拉开了。
正当二人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老板又开口道：“请留下再看看表演吧。”
二人没有说话，一步迈出大门。
离开马戏团大楼之后，门外的浓雾立刻消失，外面的景象跟进去之前一模一样。
回头看去，目光穿过玻璃大门看向里面。
站在外面看，里面还是一副残破的景象，东倒西歪的座椅，斑驳的墙壁，地上厚厚一层灰，没有什么观众，更没有什么老板，空空如也。
看着这一幕，二人不禁心想，刚才的一切难道没有发生过吗？
都是幻觉？
但二人心里知道，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实。
这个灵体还在这里，只要穿过大门，就会进入马戏团灵体的内部，进入老板的执念之中，进入到那被定格的一天，以及永远都不会停下的表演。
“他为什么放我们出来了？”韩春雅问道，
“可能他不想耽误生意吧，他知道留不住我们，最后妥协了，老板的执念是生意兴隆的马戏团，我们在里面，耽误了演出，影响了生意，而且无法把咱俩留在里面当观众，所以让我们离开了。”林方说道。
“那这个灵体……”韩春雅没了主意。
“灭不掉。”林方摇摇头：“这种形式的灵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灭掉，里面的观众，哪怕杀了一千次一万次，也可以重新变出来，
哪怕把老板杀了也无济于事，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灵体，也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灵体，
这个灵体就是马戏团，包括里面的每一个东西，每一个人，甚至包括这个大楼，
这样的灵体，已经不是有没有实体这么简单了，他甚至变成了一个概念，一个执念，是老板死后对马戏团的执念硬生生幻化出来的，光靠某一个驭灵者是灭不掉的，至少我做不到。”
面对这个灵体，林方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就好像一个人力气很大，一次能搬一车砖，但是让他搬走一座山，他根本做不到。
林方就是这种感受。
面对这个灵体，无从下手，无计可施。
“控制起来吧，联系穆华文，把这个灵体控制起来吧，你们应该有办法吧？”林方说道。
韩春雅给穆华文打了个电话，描述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林方也跟穆华文说了一下这个灵体的状态。
穆华文表示了解了，让二人先不要离开，在那里守着马戏团。
没一会儿，好几辆车驶来，直接来了一个施工队。
人数很多，动作很快，直接在马戏团外面盖了一个更大的房子，就像是一个罩子一样，把马戏团大楼罩在了下面。
施工队的施工速度是林方从未见过的快。
二人从马戏团出来之后，是中午，结果一下午的时间，就把马戏团外面的房子盖好了。
将整个马戏团大楼罩在其中。
除了施工队之外，还来了一些科研人员，似乎准备研究一下这个灵体。
最后穆华文也过来了。
林方问道：“搞这么大阵仗？”
穆华文解释道：“这个灵体很特殊，很有研究价值，虽然实力强大，但似乎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而且远离市区，位置不错，是个相当合适的研究目标，估计过两天，这个路段都会封起来，不让普通人来到这里。”
这时候，一个身穿制服带着眼镜的科研人员走过来，对林方说道：“请问你就是本次行动的警员是吗？”
林方点头。
“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些情况。”科研人员发现林方有些犹豫，又道：“就是一些问题，关于本次行动的问题，我们要尽可能的对这个灵体有更多的了解，这样才能展开研究。”
林方点头，随即又来了一个人，这个科研人员提问，林方回答，旁边的人记录。
科研人员问遍了所有的细节，几乎是让林方把这次行动描述了一遍。
林方也都实话实说，只不过关于自己能力和系统的部分全都隐瞒，闭口不谈。
问完之后，科研人员与林方握了一下手：“感谢配合。”
这次行动也就到此为止。
虽然没有灭掉灵体，但依旧算是完成了出警任务。
林方只是有些可惜，这次没能杀掉灵体，无法得到打败灵体的奖励，只得到了五个点数，稍微有些亏。
不过能从这么危险的灵体手中活下来，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这次行动也让林方对灵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灵体的危险，远超人类的想象，种类更是不限于之前遇到的人形灵体。
算上之前在商场遇到的没有实体的俯身灵，林方不光遇灵次数多，见识过的灵体种类也不少，真的算是一个驭灵者老手了。
现在他对于灵异复苏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个失败的创业者，死后的执念，都可以变成灵体，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在，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以后灵体的诞生恐怕也会越来越五花八门，灵体的种类也会变得超乎人的想象。
“我临时警探的身份什么时候能办好。”林方问道。
穆华文说道：“已经好了，证件还没发下来，等证件下来会给你送过去的，你的信息已经录入了，现在就可以查阅灵异警探的资料库了。”
林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有个事问你一下，有没有那种花钱悬赏驭灵者灭灵的网站？”
穆华文立刻就猜到了林方的意图，说道：“你是想找活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