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辛辣,清冽甘香。
陳處默隻覺得有一股暖流,順著自己喉嚨,緩緩的向體內灌注。續而由胸腹之間,向四肢四骸快速的分散開來。
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加入了某種催化劑一般,飛速的流動起來。流於膚表,流於發根,流向整個身體的每一根末梢神經。
他的整個人,好似一瞬間,被某種神奇的東西喚醒。對這個世界的感知能力,都莫名的都提高了幾度。
頓時就覺得,自己全身熱血沸騰,充滿了力量。
一碗酒下肚,酣暢淋漓。這種感覺,他實在太久沒有經曆過了。
記得上一次,應該還是跟著父親,在那次驚心動魄的政變之後大醉了一回,才隱隱約約有了那種飄飄俗仙的感覺。
但今天,區區一碗酒,難道就令自己達到了**?
他不相信,伸手端起第二碗酒,他仿佛就從一個遙遠的地方,聽到了自己兄弟傳來的話語:“兄長,這酒怎樣?”
“這酒怎樣?這酒怎樣?這酒怎樣……”
好似有一連串的回音,回**在他的耳畔,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他的大腦無比的清醒,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但卻為何聽到的聲音,都起了回聲?
盯著自己兄弟的嘴,處亮也沒有戲耍自己。可為什麽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變成了雙份?
他忍不住懊惱,心想難道是因為今天太累了,空腹飲酒的緣故?
這酒實在太好了,他打娘胎裏出來,就沒喝過這麽好的酒。
端正了自己的態度,他想,為了處亮能敞開肚皮,把這家店吃垮。為了自己在長安地麵上鬥酒不敗的戰績。為了和那狗屁規矩多多的酒博士的那個賭約,他必須喝。
這麽好的酒送到嘴邊上,那辛辣的味道,終於沒有先前那麽霸道了。
第二碗下了肚,他隻感覺濃烈甘香,那股辛辣味覺莫名其妙的化作了繞指柔,口感變得綿潤爽滑,不覺分泌出許多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