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凶陵

第100章 拱形藤蔓

字体:16+-

这一看,这树体内的景象大致都收在了眼底,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其实就是一个高台,高台下面才是这个树体内的全部景象。

灰蒙蒙的下面,依旧是长着一些杂乱无章的树木,从我的这个角度看下去,下面的这些东西姑且不能称为是树,更像是一些长势比较高的藤蔓。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心想这个墓穴也真是奇怪,整个斗内几乎没有什么陪葬品,就连一些简单的陶器陪葬也没有,都是一些植物,不是缠绕在山洞周边的藤蔓,就是高耸也山洞之中的高树。

看清这山洞内部的布局后,我和一针便寻找合适的位置准备下去,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落脚点,我们对视了一眼,我问道:“一针,你确定是从这里滑下去的?这里哪有什么滑的地方?”

一针也是一脸惊奇,找了半天,只说了句奇怪,琢磨了半天,我们还是决定通过登山镐上的锁链滑下去,找了一个可以固定绳索的位置后,我先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那缠绕着的灌木丛的高度和密度,像是人为建造的一个篱笆房子,见到这个景象,我的脑海里不禁浮起一个画面,篱笆外面种上一些野玫瑰,等到夏天一到,这个篱笆房子翠绿无比形成了一个拱形,看到这里我竟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对这灌木丛中的景象充满了期待。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便向着下面继续滑动了过去,滑到底部的时候,我对着上面的一针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可以下来后,便迫不及待的向着灌木丛里面走去。

可是我在周围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怎么进去这灌木丛的入口,这个圆形的灌木丛好像是一个封闭的球,这些藤蔓表面光滑,并没有什么锋利的尖刺,四周都被包裹的很严实,我用力的想要扒开一个口子,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只有表面的几根藤蔓发生了一些变化。

此时一针已经下来了,见到我还在撕扯着这个东西,走了过来,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说:“这东西是真难搞,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好玩意。”

一针也尝试了几下,结果也是和我一样,徒劳无功,我们干脆不管这玩意,先从周围的事物入手,毕竟盗墓这行,你就不能太钻牛角尖,不然就容易给自己钻进去,毕竟你一个活人跟死人硬磕,那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两种,一是死人磕活了;二是你磕死了。这么看,不管是哪一种,对活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啊,倒斗,它就不是个较真的活。

我拿着手电筒走到树体边上,贴着树壁向外面听,我对这里面的安全程度倒是不担心,毕竟在上面已经燃烧成那样,里面依旧是安然无恙。现在我这样做,主要是想听听外面现在已经燃烧成什么样子了。我脸都贴着树壁上,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便喊了一针一声,示意他来听听看。

一针闻声走了过来,也贴了上去,两三分钟后,说:“这外面想必是已经烧完了,从这里听起来,只能听到一点点树枝燃烧炸裂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还贴在壁上的一针表情十分凝重,然后从包中掏出个什么东西来,对着这树的皮上轻轻的敲打,随着他的每一次敲打,我看到树壁表面竟然在微微的抖动。

这个时候,一针的脸已经离开了这树皮,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在不断的敲打,我自然是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便问:“一针,这树里面是不是有东西?我刚才看到这上面动了。”

一针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我借助着手电筒的光线,在这个树皮上来回的照射,想要查看哪里还在动,突然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出现在光柱内,我心中也不禁一惊,慌忙拍了拍一针,一针转过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这货仔细一看后,竟然乐了起来。

“你丫的笑什么?”我原本就紧张地情绪,被他这一笑反而有些发毛了,骂咧道。

一针摆摆手,示意我不要那么紧张,然后才缓缓的说道:“乔哥,这里面其实的小东西你见过的。”

“我见过,那是什么东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我见一针也放松下来了,求知欲更加强烈。

“就是我们在洞口见到的那群灰貉。”一针看着那个还在支棱着黑眼珠子看我们的东西,继续说道:“根据刚才的动静来看,这树皮里面应该是有个夹层,那群灰貉应该都在这里了。”

我看一针一脸确信不疑的表情,接着话说:“你这意思是我们现在是进了这群灰貉的老巢了?”

“对咯。”一针一脸笑意地走到了那些藤蔓前坐了下来。

我也跟了过去,见那光线下的小眼睛还在看着我们,倒也是没有什么要进攻的趋势,又想到了在洞口时,这群小东西倒不是什么凶残的东西,内心也没有多少恐惧,便也坐了下来,这一休息,瞬间全身的疲惫感就涌了上来,刚才在攀爬树干的时候确实是耗费了不少体力,在高度紧张地情况下倒还好,现在竟然感觉双腿酸痛,我干脆找了个比较平坦的藤蔓表面靠了上去,躺在上面后,我拿出包里所剩不多的压缩和风干的事物递给了一针,自己也塞了几个,配着水也算是吃饱了。

一针见我拿出来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调侃道:“我们再不找到出去的路,恐怕真要饿死在这里面了。”

我边吃边说:“不能,这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但是吃的东西倒还是挺充足的。”

一针没明白我什么意思,皱着没有看着我,我笑着指着上面还在灰溜溜的盯着我们的东西,一针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嘿一笑。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俩都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研究接下来的行动,只想就这样安静的躺着,我随手掰断了身后一根细小的藤蔓捅了捅塞在牙里的肉丝,安逸的瞬间让我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幽幽地说道:“一针,这里倒是让我有了躺在自己**的舒适。”

一针也轻声地嗯了一声,我见他这幅模样,又想到了他在对温水石壁画上的女人如痴如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这树洞内就我俩人,一针听到我笑了起来,疑惑的看着我,我摆摆手说:“我说一针哥们,等我们出去哥哥带你出去玩,咱们不迷恋那有的没的的东西。”

一针被我这么一说,也是想到了他那天的状态,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是幻想,幻想你懂吗?就是假的,所以我才会中了这幻想的**。”

我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下,被一阵这话一说,整个人差点笑出了内伤,扶着藤蔓便哈哈大笑起来,一针红着脸看着我,我倒也是不想再跟他争执这个事情,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这要是给他惹急了,绝对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我收住了笑,说道:“嗯,对的,都是这**的问题,等出去以后,我们去找更加有**力的。”

一针也懒得再说话,也眯着眼睛躺在藤蔓上,这样一来四下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我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人要是在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便也不会顾忌自己身处何处也能睡去。

这一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鸟叫又像是人的吵杂声,突然就醒了过来,我突然惊醒,双眼在四下打量了一番,此时早已经不见一针的去向,树洞内除了这个藤蔓,就只有我一人,这一来,我瞬间慌了神。

树洞内黑漆漆的,我头顶的探照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打开后,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树洞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黑幽幽的眼睛,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在反射出亮晶晶的一片,突然后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我快速回过头发现这身影是一阵,便骂道:“你他娘的在那里干什么?”

一针躲在藤蔓后面,也没有打开探照灯等任何光源,在黑漆漆的藤蔓外紧贴着,不知道是在看还是在听什么,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正想问,一针一招手将我的提问打断:“乔哥,你说得对,这里面确实是有宝贝。这宝贝应该是不喜阳光,在有光线的环境中就会有这些藤蔓保护,我们根本近不了身。”

我见一针说这话,想必是这藤蔓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又恰好被敏锐的一针察觉到了,便直接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嗯,刚才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为了节约我们手上有限的能源,我将探照灯关闭后,才缓缓地眯了一会。谁知没过多久,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抖动,我轻轻地回过头,竟看到这些藤蔓竟然在慢慢的散开,虽然散开的间隙很小,但我还是看到了这里面是一个很小的东西,颜色很鲜艳,红得滴血。”

“小的红色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我听一针描述的云里雾里,毫无思绪的问道。

一针也摇摇头,但此时有了方向,我们也都有些激动,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后,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蹲下以后,便将探照灯关上,蹲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前面藤蔓的变化。

起初五分钟并没有一针所说的那个样子,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我皱着眉头看了一针一眼,轻声地说道:“这个准不准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一针也是一脸疑惑,说:“不会啊,我真是亲眼看到的。”

“嗯,那再等等看,想必是一个害羞的家伙。”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我脚都一些麻木了,换了个姿势后,一针突然用手推了推我:“快看!”

我虽然有几分惊讶,但是有了一针的讲述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眼前的藤蔓在黑暗中开始慢慢的向两侧张开,速度很慢但是依旧可以看到枝叶在抖动。

长时间的待在黑暗中,人的眼睛就会很快适应这里的光线,由于已经在没有光线的环境下等待了许久,我将目光看向了对面树壁上的众多小眼睛,此时我也明白了过来,想必这些灰貉现在露出眼睛,以及这些藤蔓的变化都和这里面的那个东西有关。

见这些灰貉依旧是安顺的样子,我便将目光聚集在藤蔓上,不一会儿功夫,原本聚集成拱形的藤蔓,慢慢的向四周疏散开来,里面果真露出了红色的东西,这东西处于藤蔓的中心位置,也确实如一针所说这东西极小。

我把手中的狼烟手电筒放在包里,将手上的东西清空,准备瞅准时间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省得到时候有了这些藤蔓的干扰变得棘手。

一针看出了我的意图,按住我的手,轻声地说:“乔哥,等下,再等等看。”

我想了一下,原本整装待发的今冬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说:“嗯,但是也要看准时机,只要看到这藤蔓有一丝想要闭合的意思,我们就立刻冲上去。”

一针轻声地嗯了一声,我们又把目光安静的放到了这红色的东西上,这藤蔓此时已经呈现120度的弧度张开,整个红色的东西就暴露在空气中。

我心想,这东西看样子并不像是活的动物,我看更像是一种植物的果实,难不成这东西是这藤蔓结出来的果实?

想到这里,一针也是有话要说,头已经快要贴在我的脸上了,好在我躲闪及时,要不然一个转头,我们就差点嘴对嘴了。我不禁轻声惊呼:“你丫的距离我这么近干什么?非礼我啊。”

我这话一般都是用在贝波身上,毕竟和贝波是从小一起玩着叽叽长大,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拘束,此时这一针被我这么一说,脸突然红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是想说,我发现这个东西好像是一个果实,不不是想要非礼你。”

我一听,忙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这他娘的也太正经了吧,但一针此时想必是把我刚才的话当真了,我慌忙打个马虎眼说:“嗯,我也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