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推我,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感觉眼皮很重,好像被针线拉住了一样,但隐约可以看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个皮肤白嫩的女人,这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樱红的小嘴在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我艰难的读着她的话。
“喂,你别给我装,快醒醒!”
我冷吸一口气,心想难不成我又中毒了,已经开始出现了幻想了?
我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意料笑嘻嘻的说道:“美女,你别走,我知道我只在做梦,但是做梦可以梦到你这样的绝世美人也是值了,来,给老子亲一口。”
我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奇怪,做梦怎么会感觉到疼痛?就在我有些迷惑的时候,左脸又是一阵疼痛,视线中这女人又抬起来手向我打了过来,我强撑着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还没等我反击,突然脸上一凉,瞬间精神了许多,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晰,我也渐渐看清面前的人。
“卧槽!冰,冰清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清后,又加上和冰清恨不得要吃了我的眼神对上后,话都说不利索了。
倒不是害怕她会把怎么样,而是此时我已经环顾了四周,贝波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还在滴着水,想必刚才泼醒我的人是他了。
大伯和豹子都站在旁边,都在看着我,想起我刚才的窘态,浑身都不自在。
我强忍着站了起来,走到大伯面前,大伯见我并无大碍,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没事就好!”
我点点头,贝波几乎是跳到了我身上,一脸兴奋地说道:“太好了,乔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贝波边说,标贴着我,原本很感人的话,被这小子一说,我浑身都不自在,推开他的手臂,说道:“好了好了,能我们出去了再开心吧。”
我见贝波的眼眶有些发红,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这货突然脸色一变,贱兮兮的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说:“不过,乔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那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
“什么装的真的!”我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他既然这么说指定是想笑话我一顿,我没好气的回他。
这货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猖狂,接着说道:“我看你刚拉住冰清姐的手时,那表情,简直比在8号前还销魂,说,你是不是在故意占冰清便宜?”
“去你丫的!我占她便宜?老子没有女人了,我占她便宜?”我听到一针这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道。
见我俩在这里吵闹,大伯招呼着我们过来,我起身走过去,看到躺在墙边的一针,脸色煞白,我突然想到我刚才的症状,直接将贝波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对他说:“你刚才泼我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贝波被我这么一问,还有些愣住了,以为我要报复他,犹豫了起来,我踢了他一脚,说:“你丫的想什么呢,那水不是普通的水,快说!”
贝波看我不像是开玩笑,脱口而出:“这水,就是我从这水洼里灌的。这还有......”
我拿着水杯就蹲下身来接水,起身对着豹子说:“这东西应该有点用,让开。”
说着,我将杯子里的水一股脑的倒在了一针的脸上,果真一针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首先看到的是我,随后看到了豹子等人,瞬间有些不敢相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惊喜的说道:“真的是你们!太好了!”
大伯笑着点点头,我注意到大伯的神态中,确实有些尊重,但此时并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便没有说话。
我将我们吃了这水洼中游鱼的事跟大伯他们大概说了下,他们听完后,大伯神色严肃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小乔,你是忘记了这种水洼里的鱼不能吃吗?”
我淡淡地点点头,表示没有忘记,一针挠挠头,笑着解释说:“我们真的是饿坏了,所以,见到了食物,实在是抗不住了。”
大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冰清眼神打量了我一遍,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口气,说道:“你们的手都怎么了?”
我一听她这么问,倒是想起了山洞外面的棺椁,又将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这次大伯没有说话,豹子倒抢先说:“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线,但是基本的风水格局都差不多。”
贝波一直皱着眉头,直到听到豹子说到风水之说,他才缓缓地抬起头,说道:“那个祭祀台只是幌子,并不是真的祭祀台。”
“什么意思?”豹子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再次遇到发现他比之前爱说话了。
贝波神色依旧是很严肃,看了大伯一眼,大伯点点头,贝波才说道:“真正的祭祀台会在主墓室与其他耳室之间,所谓的祭祀无非是分为另种,一种是祈求,这种我们都经常见到,普遍是在祭祀各种维持人间秩序的神灵;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这种,死人的祭祀,这种祭祀也很好理解,与陪葬不同,祭祀的作用主要是为了墓主的一些意愿,这种祭祀多数是为了整个墓室的风水格局。”
贝波说完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我们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点点头,这个东西对我们在坐的各位来说,也算是基本的常识。
贝波缓了缓,继续说道:“明白了这个,其他的就不难理解了,这种祭祀台多数会在主墓室的周围,这样才会对墓室周围的风水起到真正的作用,现在来看,主墓室应该是在山体的最下面,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甚至都在山体的上端了,这必然就可以直接排除掉了真正的祭祀台的说法。”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祭祀台是后来建造的?”冰清接过贝波的话说道。
一针一直在仔细思考着贝波的话,单手拖着下巴,听到冰清的话后,也跟着说道:“嗯,我觉得冰清姐说的有些道理,你们是不是还记得那个在闵家村外的那个白河,明显是有人故意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倒不是没有这么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在下面的时候,想必大家都见到了那三根长明蜡烛,我仔细查看过这个蜡烛的年代和燃烧程度,应该和墓穴的年代是一致的。”贝波说完这句话后,大家都陷入了安静。
大伯见到大家有些挫败,缓缓的说道:“贝波说的对,这墓室没有第二人动过,小乔不是在墓中见到一具活死尸吗?那尸体能分辨出年代吗?”
大伯对我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我肯定对尸体有大致的分析,大家也瞬间将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点点头,说:“嗯,那棺主应该是东汉时期的,我仔细检查过我他的穿着和尸体的保存程度。”
我说完后,大家都点点头,一针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大伯,大伯感到了他的目光,说道:“一针,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德伯伯,我在打开这棺椁后,遇到了脏东西,可当乔哥下来后却没事,这是什么原因?”
我看着一针的神情,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用,但大伯却仔细思考了下,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嘛,想必小乔也是不明白原因吧?”
我点点头,心想我可没有什么特异之处,这时却听大伯说:“后面你不是也解开了吗?找到这中间的联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大伯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一听也是,想了想这中间的联系,我和一针几乎是脱口而出。
“血。”
贝波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们怎么还会一个中招一个没事,看样子这千年老粽子还是惧怕阳性的,之前就有听说畜生之血招邪,但是男性之血在墓中有抵抗阴邪之物的说法,没想到还在你们这里得到了印证。”
我点点头,确实在滑落的过程中,我手臂上的纱布渗出了血,看样子我们是命不该绝。
一针笑着看着我,想必是在想他的血是从哪里来的,我此时总不能告诉他,那血是我打出来的吧。
说完我们以后,一针刚想询问大伯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此时冰清冷冷的说了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零点了。”
冰清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跟着一针在这墓中来回走动,我们都快忘记了这斗中还有一个奇怪的时间点的事情,我突然想到贝波在刚才说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山体上端,脑海里也浮现出一种假设,但这种假设现在还没有任何依据,想要验证这个说法,要先找到可以测试的白河水才行。
大伯他们想必也是没有剩余的食物和水了,贝波的神色并没有轻松下来,对着我们说:“白河水现在应该是上涨最大的时间点,我们要抓紧找到这河道所在,才能够出去。”
我见贝波说出了我的想法,再看看大伯他们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他们很可能已经寻找这个河道很久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伯没有了刚下墓时的紧张,神色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对着大家说:“准备下,尽快出发,我们身上的储备不足以让我们再在墓中逗留。”
在收拾的过程中,一针还是将他携带的这两袋包裹携带,我也携带着这个水晶尸算是有段时间了,现在大家都在,就更加不能丢掉了。
大伯走到我身边的包裹旁,打开后,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我和一针都在安静地等待着大伯的点评,大伯皱着眉头,说:“这个水晶尸里面有特殊的材质,恐怕带出去也没用。”
“什么意思?”我一听这话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大伯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这水晶尸表层已经发生了变化,正常的水晶尸封层已经是呈现蜡黄色,而这个呈现的红褐色,应该是加入了水银的原因。”
“什么?水银?那玩意不是在阳光下就会挥发了吗?”一针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大伯点点头,起身走到了一针身边的大包裹旁,豹子走到了我们面前,指着淡粉色的水晶尸说:“这个水晶尸现在就在发生变化,颜色比刚才又深了一些。”
被豹子这么一说,我们都发现了这个变化,我心想,妈的,早知道是这么回事,老子就该直接将这玩意儿扔在那古树下。
现在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这些罐子,大伯看完后说:“这东西在市场上还是有些头的,可以带出去。”
“哈哈,有油头就说明没白来。”一针看着我,笑嘻嘻的说。
我们将这些罐子简单分了一下,跟着豹子向着那青铜树走去,走进以后豹子将青铜树上面的侧门打开,我和一针对视一眼,说道:“这墓主还真是偏爱空心树。”
走进这青铜树后,原来这树内有一个通道,我见豹子在前面很熟练地带路,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之前就是从这里过来找到我们的?
冰清看到我一脸茫然,刻意放慢了些速度,对着我说道:“这是贝波的功劳,他发现的这个密道。”
此时一针突然在后面对我们喊道:“等一下!”
我们停下来后,发现一针正贴着这棵青铜树在听着什么,正在我们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大伯对我做了一个停下来的动作,我们都站在原地,生怕打扰到一针。
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一针站直了身子,对着我们示意可以过来了,目光看着这青铜树的顶端看去,对着大伯说道:“德伯伯,水流声在这青铜树上面。”
“确定吗?”
“恩。”
一针说完这句话后,豹子已经再研究怎么才能攀爬上这棵树,这树内部都是实心的,贝波不禁感慨道:“这墓主究竟是有多大的势力,建造这棵青铜树也不是个小的工程。”
一番打量后,冰清幽幽的说:“要想从这个树上去,只能从外面的树干。”
大致有了方向,我们也都没有过多停留,将登山镐反扣在树干上,便开始攀爬。
这棵青铜树的高度要远超于我们的想象,即便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攀爬半小时后,体力明显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干脆依靠着登山镐的力量悬挂在上面歇一下,贝波体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在最后慢悠悠的爬动。
我用探照灯往上面照射过去,隐约看到上面有东西在向着我们爬动,我慌忙喊一针来看,一针看过后,对我说:“是蛇!”
“上面在微微晃动的都是蛇,大家先别前进了。”
一针停下后,看完后,脸色惨白的说,我们几人都不出声,手脚的动作也停下来,好像都在寻找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