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吸毒?”我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
虽然关于那罂粟花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指引,但听完一针说完后,更加的愤怒。
原来这小塔瑞原本是一家四口,比较幸福的家庭,他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妹妹,原本星都的家庭就是在纳拉伊的出现后,便出现了变故。
塔瑞的父亲是一个小铁匠,虽然不算是富家,但基本上还是可以养活他们一家,塔瑞从小也比较安静老实,不会像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一般在部落中吵闹玩耍,他更喜欢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自己与自己玩耍。
而这个地方就是一到夜晚就会升起阵阵白雾的山林,起初发现纳拉伊种植罂粟的就是塔瑞,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知道纳拉伊每到深夜便会上山去浇水除草。
这样观察持续了三个月,眼看着这些罂粟花长出了果实,再后来,部落内就出现了很多的病人,而这些病人的症状很奇怪,阵阵抽风状。
而整个村子也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避他们,在纳拉伊跟酋长讲述了这事情的危害后,酋长并没有答应纳拉伊将这些人杀死,而是将他们关在了牲畜棚子,每天会安排人给他们送饭,至于生死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也同样是一天晚上,小塔瑞发现纳拉伊将一袋子白色的东西给了村子里的一人,结果没几天这原本好好的一人,竟然也变得骨瘦如柴,随后就被关进了牲畜棚子。
长此以往,他便觉得这件事情跟纳拉伊有关,便将这事情告诉了他爸妈,随后竟没有多久,他爸妈也出现了这个症状,开始抽搐和抓狂。
说到这里,我们也都知道这是吸毒以后的反应,过于依赖鸦片成瘾,随着父母相继离世,那襁褓中的妹妹也根本难逃厄运,最后也死掉了。
听到这里,气氛格外的低沉,一针又强调了一下关于这小塔瑞家中罐子也在此期间消失了。
我瞬间明白一针想要强调的东西,便直接问道:“纳拉伊死后,每人去他家中寻找吗?按照这么说,他家中的罐子一定不少,一会儿咱们去看看。”
一针也正有此意,一口答应了我。
大伯示意我们先不要着急,说道:“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这孩子杀纳拉伊是怎么回事?”
一针回答道:“这要真说起来,还和我们有点关系。”
“和我们有关系?”九水靠在毡子上,奇怪地问道。
“嗯,还就是你和乔哥第一次上山,见到的影子吗?那就是那孩子的。”见我和九水都是一头雾水,他继续说道:“你们第一次上山,纯粹就是好奇,但也是因为你们的到来,让这个孩子觉得有了盼头。”
冰清说:“我们进去的那个山谷,应该就是那孩子生活的地方吧?”
“嗯,他从家人不在后,就一直自己居住在那个地方,虽然远离部落,在靠山吃山,孩子靠着山间野草野菜,以及抓捕到的一些猎物,就完全足够支撑他一人活下来了。”
大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针,如果是这样,这孩子在山间居住这么久,纳拉伊一直在种植罂粟,怎么会一直发现不了这孩子的存在?这不合理。”
一针坐直了身子,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喝了几口后,才继续讲述起来。
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和我们之前疑惑的地方对上了,还有不少被我们忽略的地方,经过一针这么一说,事情的大体脉络,终于也都弄清楚了。
原来,自从我和九水上了这山以后,生性警惕的塔瑞就开始注意到了我们,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晚上出去活动的时候,我总是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们的原因。
直到看到我们进了那牲畜棚子,这小塔瑞知道我们可以揭露出纳拉伊的计谋,但由于我们身体需要调整,所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也使得这孩子觉得我们也并不想要了解这个事情,当然在此期间,我们进入棚子的事情,同样也惊动了纳拉伊,所以碍于我们有枪,他并没有将我们怎么样,干脆就直接将这些人解决了,尸体扔进了那个山洞。
当然,这里就涉及了大伯之前好奇的那个问题,那就是纳拉伊难道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吗?
一针的解释也很牵强,西克酋长告诉他是纳拉伊觉得这只有十多岁的孩子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说完以后,一针自己也表示不信,但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还要看你孩子是否愿意说出来,以及酋长是否想要我们知道。
但现在这些对我们来说,不是很重要。
接下来,一针大致讲述了这孩子如何将比自己精明缜密的纳拉伊杀死,经过酋长的讲述,好像这一些都极其的简单。
那天我们上了山,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纳拉伊显然是知道了,他在我们上山前,提前已经将罂粟花处理干净,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到了以后只看到新鲜的土地,还有不少掉落的未成熟的罂粟。
而我们又在这孩子的指引下,进了这装满吸毒者尸体的山洞,但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猜到这是纳拉伊所为,即便是知道了这事情,但毕竟这是部落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来处理。
想必小塔瑞是知道我们是不会插手这件事,加上纳拉伊已经知道是他将我们带进来,形式已经不是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了。
当天晚上,我们沿着之前的路下了山,塔瑞紧跟着纳拉伊,他知道纳拉伊会找到山林的那盏油灯,便躲在树后等待。
果真和他想的一样,没过多久纳拉伊果真到了,他将捆绑在树上的绳子放下,绳子上面捆绑了两把利刀。
可能是尾随的时间长,塔瑞对于纳拉伊的习惯已经十分熟悉,所以两把利刀的保证,是完全可以将纳拉伊杀死。
当然,结果也是如他所愿,纳拉伊直接被砍倒在地。
我们已经下了山,此时山间浓雾缭绕,想必整个山林间,除了他俩就没有别人了,所以尽管纳拉伊还有力气呼喊挣扎,但实际上也是徒劳。
据酋长说,这纳拉伊被发现的时候,浑身已经雪白了,已经看不到有任何的血液。
他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悬挂在那棵亮着油灯的树上,地上的泥土和植被上溅满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