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孩子就一直坐在旁边的树干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即便是村民已经出现在了树下,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经过了足足三天的询问,这孩子才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而我们今天去参加的,正是对这孩子的审判。
我心中一紧,毕竟在我们的国度,人权是被保护的,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作为个体是不能决定他人生死存亡的。
苏可心在我之前抢先问道:“这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一针不自然地笑了一声,说道:“孩子没事,他本身就不在部落里生活,不会影响到其他村民,再加上整个部落已经知道那不可救治的病竟然是纳拉伊所为,也就算是死有余辜吧。”
我看着一针说:“那我们当时见到的也就是他们审判结束后,将这孩子放回山林了吧。”
一针嗯了一声,大伯对于这最后的结果倒不是很惊奇,“在这种地方,命不算什么。”
义哥突然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那现在村子里还有瘾君子吗?”
被这么一问,大家都懵了,我们都将目光看向了一针,显然他之前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一问也是一头懵。
他赶忙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个球这样关于这件事好像也没有多提。”
说完以后,冰清舒展了一口气道:“这也就是应了大伯的话了,要是想弄清楚这件事,还是要自己来,但要注意的是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我笑着盯着冰清,她被我这么一看,奇怪的看着我,没好气的说:“你有话就说。”
看我没有任何的表示,她也没有再继续问。
我笑主要是她说的这话,这人啊,就是表面看起来比较冰冷,但实际上她既然是说出了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她在默认我们会去看,只是在提醒我们时间的问题。
一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现在就只有两个事情没有解决,一是这纳拉伊制作毒品是在哪里,是否还有其他的人还在引来罂粟;还有一个就是他之前吞掉的那些陶瓷罐子现在在哪里。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并没有都参与这个事情中,义哥要留下来重新规划一下我们即将要出发的线路,小槐自然是要留下来照顾大伯,至于苏可心,她这次主动提出自己不参与,所以最后就只有我、九水、贝波和一针前往,但在我们快出门的时候,冰清也跟了出来。
见到我不可思议的样子,冰清同样不解的眼神回应我:“我今天是很奇怪吗?你的表情今天都有点问题。”
“你也要去吗?”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冰清嗯了一声,冷冰冰的口气:“大伯让我跟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主要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和冰清也产生了默契,有她在确实会保险一些。
外面的天色已黑,我们也都没带什么家伙式,不过安全起见,各自还是带上了枪,我是基本的下斗工具不离手,主要是习惯了。
就这样我们就出发了,对于纳拉伊的住所,我们之前就知道,但一直也都没当回事,现在再去想想,他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秘密基地。
这个房子是在部落边上,除了一侧是通往部落,其他地方都是荒野,而且从这里行动,不管是从哪里出发,完全不会惊动他人。
我们在前往的过程中,特别注意偏离住所,见到四处都黑了灯,我们也是越走越放松了些。
借着这个功夫,我跟一针询问了一些关于纳拉伊的事情,我之所以认为一针会知道这个事情,是因为以一针平时的谨慎,他肯定会去了解和调查。
果真当我问到的时候,一针属实没有让我失望,他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原来这纳拉伊是有家室的,但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就连他唯一的儿子也已经死了,后来他借助着自己的势力,在部落里又寻了一个女人。
但奇怪的是,这女人在怀胎的时候又离奇地死掉了,紧接着还有两个女人都跟了他,但最终都是离奇的死了。
经过这些事情以后,也没人愿意再将自己家的女子许配给他,长此以往他也就自己生活在这里了,好在这人平时在部落里划算是比较随和,所以也就这么生活下去。
听到一针这么说,我对于这酋长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便直接说道:“我总感觉这西克和纳拉伊之间有关系,不然都发生这种事情,对于这种原始部落来说,这种客人客风水的人,是最不受待见的,想必村民之所以还是比较敬重纳拉伊,应该和酋长之间少不了干系。”
冰清笑着看着我,“嗯,如果纳拉伊的手是脏的,那酋长也不会多干净,自是以往都是这样。”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这纳拉伊的家门前,自从他死了以后,这周围原本就稀疏的几乎人家,看过去也已经没人住了。
这样倒也好,省得我们在提心吊胆的做事,现在行动起来也能放开了手脚。
“吼,这门上还有锁呢,这在这里可真是少见。”贝波吆喝了一声。
我将目光看向九水,问道:“水哥,这个锁你能行吗?”
九水皱着眉头,摸索了一圈,不是很确定地说:“不一定能行,只能试试看。”
我们给他腾了个地方,谁知足足倒腾了五分钟,依旧是没有摸出个名堂,还给自己弄得一头虚汗。
我询问道:“水哥,能行吗?”
九水有些急躁,用力掰了下锁头,但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倒是给自己还晃了一下子。
冰清小声问道:“这锁是铁的还是铜的?”
由于夜色比较黑,加上锁头已经磨损,看不出来是铜还是铁,但九水摸索了一番,回答道:“是铁,是打磨过的,和牲畜棚子的那个锁头已经是一批。”
我转念一想,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脑子里,铁的那还不简单,想着我直接将包中的腐蚀酸粉拿了出来。
我将这粉末倒在上面,将饮用水浇上去,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这遇水的粉末开始溶解锁头,我不断加水使得溶解的速度加快,没用上几分钟,这厚实的锁头就被熔断了。
随着“咔”的一声,锁头掉在地上,一针推开了门,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一针扶着墙咳嗽。
“这他娘的是有死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