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如此便决定了下这墓,贝波也极其的兴奋,靠近我便说着进墓以后倒是要看看这玄学的老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倒时候回到家中,和能光宗耀祖了。
一针倒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轻声地问道:“一针兄弟,你是在担心什么?一直想要带回些宝贝,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计划吗?”
见我这么说,一针倒是笑了笑说道:“乔哥!在陕西老店内,我曾听那些来倒货的人说过,这李道陵的玄学出神入化,且追求这鬼道几近疯癫,曾有多少精绝诡术的土夫子,都未能找到关于这李道陵墓穴所在的一丁点线索,现在竟这么误打误撞的被我们找到了,如果这墓真是这李道陵之墓,这墓穴中的凶险程度,怕不是我们四人能够承受的。”
一针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调整了一下气息,继续说道:“并且现在我们身上所携带的东西,都是日常的一些防身用具,准备太过于简单,如果遇到些过于难搞的东西,我们恐怕都会送了命。”
一针的话,不想还好,这一想顿时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李道陵是什么人,玄学便出自其手,若是这墓中正是这老粽子,他老人家随便一抖抖手指都够我们受的,想到这,我也赞同一针的说法,稍作准备再进这墓。
正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针突然将手指放在脸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随即说道:“那盗洞里的声音在变小,他在往里面缩。”
我们抬起头,看向那盗洞,果真起初的黑影绰绰变成了一片漆黑,当我们看向那白河时,河水又开始缓缓升起白色水汽,我们几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我和一针商量着将这阿悦的尸体背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了,也算是有了个归处,倒是可怜了那小胖,尸骨全部融化消失在了那白河里。
当我准备背起地上的阿悦准备向着闵家方向走去的时候,贝波却用手拉出了我,目光迥然地看着白河,头也不转的对我说道:“乔哥!现在几点了?”
“去去去!你丫的还有时间关心几点,不要命了?”我本来背着阿悦就腾不开手,这家伙还偏偏这个时候问我时间,我自然是没好气的回了他。
“快!告诉我时间!”贝波又说了一遍,声音也比刚才更加急促。
我也意识到了这货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便对着冰清使了个颜色,冰清低头看了一下怀表,说道:“中午十一点过五分。”
冰清说完,贝波也不再说话,双手在有规律的一张一合,突然转头激动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
我用手向上托了托肩膀上的阿悦,阿悦内脏基本清空,加上这尸蛊吸食女性血,阿悦背在肩上属实是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但是毕竟她是死人,没有任何支点,全靠我用身体来维持平衡。
便身体又向前倾了一些,对着贝波没好气地说道:“你发现什么了,倒是说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贝波见我这个姿势,加上又发现了新的东西,表情也跟着放松了很多,那阳阳得意的劲头又出来了。
他转过头,看向那水汽还在缓慢上升,便摆摆手说道:“这毒气已经上来了,走吧,便走边说。”
我在前面弓着腰背着阿悦,贝波在后面长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敢肯定这墓中不是李道陵也是这玄学的高人,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白河并不是一直散发水汽,而是在某个时间内,昨晚为了拿到那个断臂时,水汽上升时间为晚上十一点,也就是刚进入子时,而这波水汽也是在十一点后,这个时间段被称为午时。”
贝波见贴在我后背的阿悦快要点下来,匆忙加急了两步走了上来,将手扶住了他,见并无大碍便继续说道:“这两个时间段,恰好是一天中阴阳两极最旺盛的时候,玄学所重视的便是这天时,且据盗洞中的阿悦和墓中之人的反应来看,想必这个时间段那斗中也是有相应的改变,利用这时间的变化,来带动水汽说明且时至今日还在运行,足以证实这人的本事。”
大家听到贝波的话,也都沉默了下来,这现在身处墓穴之外就有如此变化,可想而知那墓中该有多凶险。
但眼下大家也都并不急攻进切,而是要先将阿悦安葬了再说。
我本计划着将她安葬在乱葬岗的养尸地之内,却被贝波一口否决了,原因是养尸地既能养尸也能灭尸,如今我们尚且不知墓中情况,倘若进了那墓,乱了这格局,这地上原本的养尸之地,也很可能会带来尸变,现如今乱葬岗中的一一堆白骨暂且不能尸变,但如果我们埋下了这阿悦的尸骨,只要这养尸地的格局一变,必然会发生尸变。
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尸体带到距离闵家不远处的丛林中,挖了一个半人高的土坑,便将她放了进去。
现如今也不知道这阿悦的身份来历,干脆就按照我们中原地区的习俗,在那坟头放了一块石头,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安居之所了。
我们简单的叩拜了些,贝波还一本正经的念叨起来,祈求这阿悦可以保佑我们。
我和一针对视一眼,笑了一下离开了这里,商讨过后,闵家不适合再回去,现在我们是要去那双神庙找到辛哥的车,尽快回到云南县城,再想办法联系南京的大伯他们,将这李道陵的墓之事告诉他们。
我们想着乱葬岗的反方向前行,根据冰清的地图来看,那边三公里左右的距离便是那双神庙。
正在我们走出闵家没有多远,一针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惊异,心中惊呼道,不会吧,现在也能遇到危险?
贝波也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急忙的问道:“一针,是又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一针点点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们,而是又侧起耳朵听了起来,一分钟后,一针表情也有些疑惑地说道:“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我竟然听到了德伯伯的声音,还有几辆车的发动机轰鸣声。”
冰清淡淡地看了一针一眼,说道:“不是你听错了,是大伯他们来了。”
我听完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冰清正在看向的地方,就在我们刚走过来的闵家前面的乱葬岗处,停了两辆越野车,其中一辆黑色的,我再熟悉不过,正是大伯平时最爱开的车。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间也来了精神,整个人抖擞地向着车辆停靠的地方跑了过去。
不过,便跑着我的脑海里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见贝波也兴奋地跟了上来,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波仔,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我们从收到那个妇人给我们的血凝脂后,这事情发展的好像都异常的顺利,顺利到我都怀疑是不是他娘的有人安排好的?”
我这么一说,贝波也放慢了些速度,一脸认同的看着我,头点了好几下才停下来,说道:“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引导我们一点点的接近什么,但具体接近什么东西,我现在还是没想明白。”
事情一下发展成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不过转念又想,现在去纠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无论将来面临的是什么,只要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找到可以解除大伯身上毒的东西,其他都先不去想了。
想到这里,我慌忙的稳定了一下自己,晃了晃神,让自己快速放松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冰清却对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喊道:“小心!”
我回过头看到冰清表情紧张,我还是很少见到这冷面女神这幅神态,不禁想到她是看到什么了,这么慌张。
还没等我再次回过头,一个猩红的东西差点怼在我的脸上,突然不远处传来“嗖”的一声,顿时感觉耳边一阵冷风带过,随后脸上传来一股温热。
我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这热的东西,发现是暗红色的血液,我寻思我这是被这蛇咬到了吗?怎么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先出血了呢。
这时候,贝波见我一脸茫然的**,坏笑着走了过来,悻悻地说道:“不愧是我乔哥,平时招蜂引蝶,这到了原始丛林中,还吸引小红蛇呢。”
我懒得理他,看向还挂在灌木丛上浑身发抖的红色,这蛇的头部被一把手指粗细的尖刀穿过,鲜红的血液还在一点点地低落。
我晃晃悠悠的抬起头,向着尖刀飞来的位置看去,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车辆旁边,身边站着的正是大伯。
看到大伯的一瞬间,我这害怕的心理突然变成委屈,冲到了大伯身边,大伯见我又要作妖,皱了皱眉头,严肃的说道:“小乔!平时让你多加训练,你偏不听,这要不是豹子眼疾手快,你怕是小命就给我留这了!哎呀!”
我简直无可奈何,撇了撇嘴,说道:“我之所以会那么放松警惕,还不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车!不然,就这一条小蛇,我能让它伤到我一根寒毛,算它修行圆满。”
大伯见我又是一副嘻嘻哈哈的神态,倒也是拿我没有办法,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既然想吃这碗饭,就要把心给我提到头顶!”
我见大伯有些怒气,心想,再这样说下去,大伯可能又要长篇大论的说教,我还是闭嘴找清闲吧。
冰清见大伯不再数落我,便走上前来,问候了一下,便说道:“大伯,刚才那红色的该不会就是火蛇吧?”
大伯点点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我转了一下头,看向贝波,小声地问道:“你知道火蛇是什么东西吗?”
贝波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表示不知道。
我随即将视线看向了一针,一针贴着我小声地说道:“火蛇,是一种特殊的守棺蛇!”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表情也更加震惊。
“什么?守棺蛇?”
“这,这守棺蛇,怎么跑到了地面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