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这话,大家都面面相觑,包括大伯在内都有些疑惑,但一时大家也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原因,便干脆就置之不顾。
大伯见大家都没事,才缓缓地说起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原来在我们离开南京城后,大伯就接到了之前三槐堂当铺中遗失的那上半张羊皮卷。
其实在我爹,也就是王老三丢失这羊皮卷以后,大伯在南京城的势力稍微恢复一些后,便开始四处寻找,但一直都没有结果。
眼看25年都过去了,没成想我们竟然在那潼下村得到了下半张羊皮卷,大伯便又加大力度去寻找这丢失的部分。
没成想,这次放出去的口风中,竟然得到了回信,这上半张羊皮卷竟然也流落到了这陕西境内,但大伯一直是做事比较求稳的,便协同着自己手下最信任的豹子和亨叔前来这云南找我们汇合后,再一同前往这陕西。
豹子,年纪跟我相仿,25岁左右,他的性格脾气跟这冷面美人冰清有的一拼,虽然这豹子比我生辰大些,但他从来不愿意跟我兄弟相称,用贝波的话来讲就是人家懂规矩。
想到这,我便走上前去,对着豹子笑了下,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乐呵呵地说道:“刚才多亏了你反应快,不然我这小命就送这了。”
“乔少爷,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这豹子一脸严肃的回答了我的感激。
我尴尬地笑了笑,走到贝波旁边,亨叔见我吃了瘪,走到我面前,说道:“小乔,这在这深山老林处,切不可马虎大意呀。”
我还是比较喜欢亨叔的,在我刚从美国回到南京时,对国内的大多事情都感觉很新奇,但大伯那时候正忙于当铺和码头的地下生意,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顾忌我。
亨叔比我大十岁左右,倒也是懂得我的心思,便会趁着大伯出门,偷偷带我出去吃南京特色的食物和项目,那段时间实算是我对南京城了解的开端,后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便不再粘着亨叔,亨叔也因多处码头建立,而变得忙碌起来。
这次在云南再次能和亨叔共事,我的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再加上亨叔走上前来关心我,自然也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针正准备走上前来和大伯打招呼,没成想大伯竟然抢先一步向着一针走了过去。
我和贝波都满脸好奇的看着大伯,一针倒没有太多惊讶,大伯走到一针前,客气的说道:“一针,你跟着小乔倒是没受什么伤吧?”
一针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点头说道:“我没事的。”
冰清早就察觉到了豹子看一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知道这一针背后可能是有什么我们班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见到大伯这个动作,竟然没有太多疑问。
我凑上去,靠近冰清近一些,没等她反应过来推开我,便小声的说道:“哎,冰清姐,这大伯是咋了?不是说来跟我们碰头的吗?怎么去询问起了这一针来了?”
冰清听了我的话,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冰冷的说道:“该我们知道的事情,大伯自然会告诉我们,不该知道的东西就不要问。”
贝波在一旁听到了冰清数落我的话,哈哈一笑,说道:“乔哥!我觉得冰清姐说的对!哈哈,你问那么多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村口的老阿婆。”
我踢了他一脚,也懒得再跟他争执,见到大伯和贝波一起向我们走来,我们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态。
我们再次坐上了未发动的车,在车上我大概的讲述了下,这来到云南闵家几天来的经历,重点在讲述那下半卷羊皮卷中的信息和这乱葬岗下面的墓穴之事。
贝波在一边也补充道了关于阿悦和小胖之死的事情,以及闵家人闵石离奇失踪的过程。
大伯听完后,抽了一口旱烟说道:“要是按照这闵凝的说法来看,这和上半卷记录的东西并不相同啊,我清晰的记载老三将那半卷羊皮卷递到我手中的时候,我看到盒子上的文字写到,这地图指向的时一座墓穴,墓穴的位置所在只写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我没等大伯停下来抽完这口烟,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人形血玉。”大伯见我如此急切,直接脱口而出。
听到大伯的话,我心中也没了谱,泛起了嘀咕,这闵凝难道是在骗我们?但是不应该,根据这闵凝的反应来看,这梵文上写的属实是“黑蛇浮雕玉”,又或者说,这神秘古墓中的宝贝有两个名字?
贝波见我面容微皱,便幽幽的问我道:“乔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说道:“我在想,会不会这玉名字叫法不同,既然能够医治百毒,那就说明此物独有,除了这种解释,我暂时没有想到其他的。”
贝波听我说完,表情飘飘然,脸色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乔哥!你这一说属实是有点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的解释就要从这玉本身出发了,我早期跟着我家老爷子寻得一斗,根据那风水格局和天棺地象来看,简直是一龙穴,但进的那墓中,陪葬品竟然只有一块铜器,这铜器四面所观皆为不同的神兽之物。”
“你说的是四面青铜釦吧,我在史书上有见过此物的相关记载。”一针听到贝波的讲述后,接话道。
这样一来,大家对这羊皮卷上的玉便也算有了共同的认知,甭管是那人形血玉还是拿黑蛇浮雕玉,姑且算做一物。
说道这里,大伯提到了这乱葬岗下的墓穴,说道:“倘若这地下真是李道陵之墓,那可不止一般之物,是一个值得一探的油斗。”
亨叔听完大伯的话后,忙着估算了一下,笑着对旁边的豹子说道:“还真有你小子的,这提前留了一手可算是帮了个大忙了。”
我和贝波、一针以及冰清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亨叔,亨叔笑笑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在我们准备出发来云南寻你们之时,这豹子竟然提出要携带下斗的家伙式,我们见这两辆车子,空着也是空着,万一需要也有个供应,谁知还真让这小子算准了。”
我们四人包括亨叔在内,都随即将目光看向坐在大伯身后的豹子,豹子依旧是面部表情地点点头,回应了一下大家的认可。
我心中一乐,心中暗自想着,得了,这就活脱脱的一男版冰清。
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大伯他们讲述完后,我本以为大伯会选择再次前往那闵家居住,但没成想大伯竟然思考了一下,对着我们说道:“大家今天都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便立刻下墓。”
大家感觉多少都有些紧急,但只有冰清和豹子两人几乎同时回应了大伯的说法。
我狐疑的看向两人,那神色淡定地好像一壶冷白开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和反应可言,但这豹子的气场不同于冰清,总有一种很锋利的感觉,也因此让我对他有了一些的依靠感。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显然是太阳已经落山,林间黑的比较快些,就在大家收拾一下准备休息的时候,大伯却转身对我们说道:“小乔!带我去趟那乱葬岗看看。”
我见大伯神色沉稳,便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跳下了车,向着乱葬岗所在的位置走去。
贝波和一针见我们起身,也跟着下了车,说是有个照应,由于埋葬阿悦的位置是我们要去乱葬岗的中间,不免会路过这里。
贝波大老远就看到了原本放在埋葬阿悦土堆上的石块,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下来,他赶忙拿出罗盘,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见他神色紧张,也没有着急去阻止,便也向着那土堆看去,就在这时,贝波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了,我还以为这阿悦尸变了呢,原来只是压棺石掉了而已。”
“压棺石掉了?这里很奇怪,走,去看看。”大伯听到贝波的话,突然也严肃了起来,临时走向了阿悦的坟墓。
一针跟着我们走在后面,边皱着眉头,边放慢了脚步,我感觉一阵的落队,回头招呼他跟上。
一针这才着急的叫住了我们,对着大伯和我说道:“这阿悦的坟头下面有问题,我竟然从这下面听到了很多细碎的声音,大家要小心行事。”
这一针把话说出来后,一针这一脸的担忧,简直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带过来一样,满脸的排斥和嫌弃。
就在这时,我们也走到了阿悦的坟头前,大伯拿手电筒照了过去,瞬间一个红色的光影快速的闪现,然后消失在了那片凸起的土堆里。
一针向来感官命案,这显然是看到了那个东西,震惊地说道:“刚才那红色的东西,就是偷袭乔哥的守棺蛇。”
听一针这几段话的意思来看,这下面的尸体极可能早就被守棺蛇据为己有了。
此时,大伯站在我身边,我竟然找到了小时候跟随大伯下斗时候的场景,内心感觉到有些轻微的害怕和发抖。
大伯见状,招呼着我回去拿跟铁锹,我快速的跑了回去又折回,将铁锹递给了大伯,大伯二回不说便干了起来。
只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凸起的土坡已经被大伯三下五除二的铲平,随着最后几铲子的工服务,阿悦的基本轮廓露了出来。
我们几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即将完全暴露出来的阿悦,一旦发现有异常,要立马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这种对峙时间只用了三分钟,阿悦的整个身子便暴露了出来,我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阿悦早就没有了血液和内脏,下葬前至少从外观来看她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形,但只有短短的七八个小时的时间,这阿悦竟然只剩下一副惨白的骨架。
泥土下,错综复杂的缠绕了数百条鲜红色的小蛇,这蛇并不怕人,有几条甚至还被大伯过度用力铲断了身体,那断成两半的蛇身还在一抖一抖的乱动。
那群蛇还在相互盘绕,分泌出的黏液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着精光,看起来别提有多恶心,加上数量之多,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贝波却没心再继续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慌张的说道:“这群守棺蛇在吞噬阿悦的肉,我们要尽快想办法灭了它们,不然等它们吃完后,不就冲着我们来了吗?”
大伯痕量了一下,防患于未然的心理下,对着我说道:“小乔,你去车子的后备箱内,拿一桶汽油了。”
我点点头,快速的跑了回去,回来以后将手中的气油斗倒在了阿悦的墓中,还特意浇在了这群红色集中交缠的地方。
见一切准备就绪,大伯对着我们点点头,大声呼道:“1!2!3!点火!”
“唧唧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