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步走入电梯。
顾里缓缓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仿佛根本没有办法喘息一样,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虚头的状态,身体逐渐向下滑落上分的监控,摄像探头闪烁着红色的观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扯出了一抹微笑。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面瞬间冲入了无数可怕的印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断的挣扎着,渐渐所有的事情就像是点和面相互结合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找出那一条连接的线。
黑色的片段转瞬即逝,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了冷汗,在他看见电梯声铛的一下停落在地下一层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片段。
三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第1个是在原始森林,无数高大茂密的雨林中闪烁着光线的斑驳,热带雨林时不时的会有一种及时雨,不仅因为热气蒸发,让整个空间的水循环都变得非常茂盛,同样也让所有的植物都有了一定生长的基础。
三个穿着旅行装的男人走在前面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标志性的一条蛇,只不过和顾里所猜测的那一种模样不太相似。
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他走在前面手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被划伤的痕迹,他们三个人应该全部都受伤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走得这么缓慢,比起普通成年人而言,他们的行为动作显得老弱残兵。
时不时的走两步,甚至于到达一片树荫之下,摔倒在地,在他旁边倒下的那一个家伙摇了摇头,表示并不需要管他。
具体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楚,周围全部都是无数雨林中动物的声音,迷迷糊糊听不真切,显然对于他自身而言应该也是达到了一定的重视程度,身上失血过多也会在短时间内造成昏迷的状态。
倒在地板上面那一个人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了,他仿佛自暴自弃一样,整个人瘫倒在地,后背顶上了旁边的石头挥了挥手,然后把自己背包上的矿泉水扔了出来,砸到了顾里的脚边。
可他说不出话了,只是大喘着气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坚定的认定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与其说他不需要,倒不如说他现在就是一副等死的状态。
顾里停下了脚步,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颜色和特别难以置信一样直接冲了过去,打算把这一个家伙给拖出来,可当顾里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左腿失去了一半,从膝盖的位置往下看,全部都是空****的一片,甚至还有鲜血在往外渗透,尽管做出了简单的包扎,但在这种长途跋涉之下,没有人可以走出这一个雨林。
“不用管我。”
“妈的,你是想死吗?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就可以结束了!”
男人去拉扯对方,爆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恍惚间让出来里面的熟悉嗓音,转头看过去,拉车倒下的家伙是赵成章。
还没来得及让他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状态,在转头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座特别高大辉煌的古堡。
漆黑的天空上没有一丝光亮,周围全部都是雨滴打落的声音砸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冰雹一样,让人很忍不住吃透,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两步后被旁边的一块石子绊倒。
第2个场景。
像是因为这一块石头顾里直接从第1个视角摔了出来也一样,他竟然看见自己从地板上面爬了起而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东西一样,神情似癫似狂。
这个表情让他感觉到特别的古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自己的表情会有这样子的状态,与其说这是一种绝望到极致的黑暗,倒不如说这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一切希望被彻底失去之后的疯狂。
一时之间让的顾里根本无法理解他,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上看,最上方的灯塔高高的亮着,似乎有人正在撞击着高塔的钟声,发出了哐当的声响,让人变空间都变得极为波动。
这个和顾里长得很相似的人爬了起来,咳了咳嗽却从嘴里面吐出了一口鲜血,在他的身后,是无数尸体漂浮在罗纳河上,每一具尸体长相狰狞古怪,顾里并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在头痛欲裂的时候看到的幻觉,但他注意到这些尸体在逐渐变换着从原本的河流里面爬了出来。
他缓慢的朝着那一个宫殿走了过去,直到那一个宫殿的样子逐渐变成了圣堂,周围的人和事物也在飞快的演变着,仿佛有人按下了加速键一样,在顾里的眼前不断的变化,但与此带来的疼痛更加可怕。
所有的信息就像是一个内存不够的空间,硬生生被压入了远超于所能够容纳的位置一样,让顾里在每时每刻都感觉自己的头会在下一秒彻底炸裂,不知道是不是他适应性太强,还是注定死不了,只不过是疼罢了。
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个袋子往里面走了进去,血腥味萦绕在鼻间,让人惊骇的看着对方口袋里面放着的物品。
那里面是无数条看起来可怕,又彻底被斩去了头颅的蛇,无数条蛇交杂在一起,看起来极其混乱,但偏偏失去了头颅,都能够扭动着身躯,并且濒死的鱼仅仅依靠着神经性的反应,在抽搐抖动的模样截然相反。
一打开,甚至是一靠近,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极端的恐怖,占据了所有的心,让人害怕的同时后背缓慢的爬起了鸡皮疙瘩,发出了强烈的警告。
男人提着这一个袋子走进了宫殿,不只有对方一个,同样许多的人也表情盲目的做着这一个举动,她们就像是一个人偶一样,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但又显得虔诚,就让顾里想到了之前看见的那一个教堂。
用力的抓着自己的眼睛,顾里在电梯里面无声的发出了痛呼,有什么东西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