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區委辦一看，走廊裏的長椅上坐著李湛，李湛翹著二郎腿，手拿一本區委辦的宣傳冊，正在埋頭翻看，他出現在這裏，讓張楚陽非常吃驚，張楚陽問：“你怎麽在這？上麵調查我爸爸是你搞的鬼？”
李湛合上宣傳冊，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太小看我了吧，背後打小小報告的事情，我一向不屑於做，不過你這麽一說，我發現這也是收拾你的好辦法，可惜了，我沒想到，我也是被上麵領導叫來的。”
不是他幹的？
張楚陽不信。
“為什麽不進去？”
“我怎麽知道。”
張楚陽擔心父親的前程，從他麵前快步穿過，主任辦公室的門口有一扇小窗戶，可以看到裏麵的景象，張楚陽偷看片刻，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裏麵的兩個人都是省裏很有來頭的領導，具體職務他不清楚，但知道他們一個叫唐衛國，主管經濟口，一個叫吳開山，主抓省裏的司法，這兩個人出現在父親的辦公室裏，肯定是有大麻煩了。
擔心衝撞了對方，張楚陽不敢進，在門外來回踱步，李湛看到他擔心的亂了方寸，說道：“當初在溜冰場的時候，你不是很狂嗎，怎麽現在連門都不敢進了。”
張楚陽怒道：“我家倒黴了，你也好不了，少在這裏說風涼話。”
李湛微微揚眉：“這可不是風涼話，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們在裏麵談什麽，求求我，我可以告訴你。”
“你……”
張楚陽確實很想知道，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以他們父子倆的能量，改變不了省裏的任何決定，他們可以對一個江城的小商人頤指氣使，抖抖威風，但在這二位麵前，他們狗屁不是。
算了，早一點知道還是遲一點知道，都沒有什麽影響，張楚陽沒有求他，他卻自顧自的說了出來：“記不記得你說過的話，你害了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