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自認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有人要找他麻煩，他是一定會找回去的，有仇必報，肚量沒有很大，無法寬容的對待壞人，但他也不是小人，從來不幹背後捅刀子的事情，所謂君子與小人的二元論，在他身上不適用，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他認為自己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做人的原則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就這麽簡單，不分善惡，不分好壞，因為這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麽多絕對的善與惡，好與壞，非此即彼是反人類的，起碼他這麽認為。
但在張楚陽這件事上，他除了找了一次弗朗克，為烈焰酒正名，沒有用過別的手段，張楚陽居然發出“你滿意了吧”這樣的感慨，讓他哭笑不得。
他搖頭歎息一聲：“你覺得自己落到今日的下場，是我搞的鬼，好吧，你願意這麽想，那也行，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這家溜冰場我買下來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工人。”
張楚陽茫然若失的愣住了。
回頭看看這個熟悉的溜冰場，原來主人已經換了，現在是李湛的財產，他正在給李湛打工。
一瞬間，張楚陽所有的力氣都沒了，落到給仇人打工的地步，還不如去死。
李湛從精神上小小的折磨了他一下，而後笑道：“不過你放心，你我之間，沒有生死大仇，我早就說了，你父親是先在新聞上出名，然後才被吳開山調查的，隻是調查，原本也沒事，誰讓他貪墨了28萬，這就跟我沒關係了吧，我不說什麽咎由自取，總之，我不會辭退你，你可以繼續留在溜冰場打工，因為我聽說你現在和你母親過的很艱難，我隻想讓你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
李湛的一根手指指向他，然後回到自己身上：“你已經跟我不在同一個層次了，我何必花大力氣踩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