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廿越生氣，李湛越開心，逗他已經成了李湛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不過黃廿這家夥很聰明，很少表露自己的心意，生氣也是半真半假，無非是想早點收回成本，發現李湛一副看戲的姿態，把他當猴兒耍，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真生氣了，因為他真生氣的時候，鼻子會**。
“行了，為了這點事至於嗎。”
黃廿說：“這還不至於，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天底下沒有比掙錢更重要的事情了，你天天忙的腳不沾地，不也為了這點事。”
“我擋你財路了，還是殺你父母了？”
黃廿哼道：“雖然沒有，但也差不多了，還有，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怎麽想的，投入了那麽多時間和精力，研發出一款掙錢的產品，怎麽把錢都發給工人了，就算不給我，好歹自己留點，你也忒偉大了點，去市委幾趟覺悟變高了？”
李湛坐起來點上一根煙，轉著打火機：“我也搞不懂你，是不是小買賣做多了，這麽容易滿足？擴大市場肯定要追加投資，我不投錢，誰替我跑市場，人力是用錢砸出來的，這已經是最便宜的成本了，換個方法花錢更多，比如到省台和CCTV投放廣告，幾萬塊錢扔進去，連個響兒都聽不見，現在的投入是為了將來的收獲，你也是做生意起家的，這麽簡單的道理還用我說？”
黃廿悶著頭不吭聲了，看來他不是不懂，而是不舍得。
或者說，沒那麽大的野心。
李湛滅了香煙，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急著收回成本，我給你指一條路。”
“什麽路？”
“明天這個時候來找我，我再告訴你。”
“又賣關子，明天我來了一看，你跑了，跟我玩這種小把戲，有意思嗎？”黃廿自己做得出來，就認為李湛也能做得出來，那麽句怎麽說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