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款直接從百貨公司提，都是現金，最大的麵額10塊，最小的麵額一分，總體麵額都不大，20萬裝了半車，城建銀行的押運車荷槍實彈押送。
送到廠裏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箱箱的貨款取出來之後，放到辦公樓前麵，全部打開，押運的武警提醒李湛，看熱鬧的職工這麽多，萬一哄搶，他們無法保證現金的安全。
李湛笑笑：“你們走吧，我的工人我心裏有數。”
押運車走後，保安隊指著圍觀的工人大喝：“都往後退，沒見過錢嗎？”
大家起哄：“見過，但沒見過這麽多。”
“難道你見過？”
“你也沒見過吧，裝什麽蒜。”
“推什麽推，看看還不行啊。”
“這就是咱們的紙尿褲掙來的錢吧，真多啊。”
“改革就是好，生產出來的新產品比原來的好賣多了。”
“現在知道改革好了，當初誰嚷嚷著打死改革派的，這麽快就忘了？”
“有我嗎，我怎麽不記得，哈哈哈。”
保安隊拉起一條繩子，把熙熙攘攘的工人攔在後麵，防止他們哄搶，同時提醒李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趕緊把錢收起來吧。
李湛並沒有收起來，反而把其中一箱子錢踢翻，10元的大團結嘩啦啦散落一地，有些甚至被風吹走了，沈姐拍著大腿說：“哎呀，小李子你幹啥，好好的錢怎麽扔了，真是造孽啊。”
“就是啊李廠長，你到底想幹啥？”
李湛說：“我就想問問你們，端著鐵飯碗好呢，還是跟我一起拚一拚好？”
蘇泰安帶頭響應李湛：“當然是跟著李廠長拚搏，大家說是不是？”
“是！”
“跟著李廠長有肉吃！”
“造紙廠幸虧是李廠長接手，不然我們真的要下崗了，不跟著你跟著誰，大家說是不是？”
“是！”
能掙錢才是真本事，李湛帶領他們掙到了錢，他們就把李湛捧上了神壇，看得見的實惠，才是真實惠，說再多主義，喊再多口號也白搭，或許這就是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