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消失的幾天裏,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徹徹底底地演繹著人間蒸發。
江瀲發過去的消息就像沉進大海的石頭,她回想起陸燃上一次躁鬱症發作,把自己關在校外的酒店,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應。等過段時間病好了,他又跟沒事人一樣冒出來了。
以江瀲對陸燃的了解,隻有躁鬱症發作了陸燃才會把自己關起來。這次可能也不是簡單的頭疼。歸根結底,還是躁鬱症發作了。
江瀲早就做好了接受他的病毫無預兆發作的準備,接受他的突然消失,安靜地等他回到身邊。
江瀲坐在臥室的書桌前,盯著陸燃的對話框發了會兒呆,很快從負麵情緒裏走出來。網上說,與患躁鬱症的人在一起,需要一顆足夠強大樂觀的心。
想到此,她深吸一口氣,拍拍臉頰,快速調整好心態,打開視頻軟件,找到《主持人大賽》的觀看記錄。
慷慨激昂的演說很快讓她忘掉了不開心,她學著阮瀟蕾的講話邏輯,在臥室反複練習。
“咚咚咚!”
正當江瀲演繹到**澎湃之時,家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砸門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江瀲暫停視頻,母親走去開門。
房門剛打開一條小縫,就被人從外麵用力扯開。大舅和二舅氣勢洶洶破門而入,雙手叉腰,一副隨時要吵架的狀態。
江瀲歎了口氣,把臥室門悄悄關上。
自從上個月江瀲的姥姥住進醫院,大舅和二舅便三番五次上門索要醫藥費。
江瀲的姥姥七十多歲,身體不好,上了年紀各種疾病都顯露了出來,上個月突然舊疾複發,醫生說老人的情況急需做手術。
大舅和二舅整日遊手好閑,沒一份像樣的工作,江瀲那兩個表哥也不成器,一家人混吃混喝,連江瀲姥姥的住院費和醫藥費都付不起,就想榨幹家裏這唯一的姐姐——江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