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罗河又恢复了“热闹”。几辆警车和法医的运尸车都来了。何伟和江海风看着尸体被抬上运尸车。一旁的唐玉林正和一名刑警说着什么。而这次最糟糕的是——记者们也来了。事情看来捂不住了。今天报纸的头条估计全是圣塔罗河的命案。何伟看着人来人往的河岸,他对江海风说:“走吧,先回队里,别在这耗着了,没用。”可是江海风似乎还没从发现尸体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记者们的闪光灯。
一个不知趣的记者走到了何伟他们面前,说:“请问是江海风队长吗?能透露一下案情的进展吗?据说是连环抛尸案?现场一共发现三具尸体,是真的吗?”
江海风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记者,那眼神,感觉要把那名记者整个吃下去了。他走向那个记者,握紧了拳头。何伟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了江海风。“我们现在不接受采访,赶紧躲开!”
那记者不屑的抛出一句:“切,一帮废物。之前报纸上报道的跨境拐卖妇女案也是你们分局调查吧?调查出来什么没有?屁都没有!”
这下轮到何伟急了,他揪着那个记者的衣领说:“你他妈再说一遍?有胆你就他妈再说一遍?”
那名记者毫不示弱,他居然喊道:“快来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其他几个记者闻声赶来,对着何伟就是一阵拍照。何伟用手挡着闪光灯的照射,他和江海风两人都被记者们团团围住。这时,一声怒喝响起:“干什么你们!”——是唐玉林。
唐玉林走上前轰走了聚集的记者们,他对何伟说:“回队里吧。这里没什么线索了。弃尸现场未查到有价值的物证,目前的希望就全靠那名拾破烂的妇女了。”
江海风、何伟、唐玉林三人驱车回到了莲城分局。分局大厅——疲惫不堪的刑警们——有的泡方便面——有的吃何伟留在那的饭菜。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绷紧了神经。看到来人是江队、何队和唐玉林,似乎又都松了一口气。
江海风径直走向法医室,何伟知道,他是要听取法医的化验报告。
法医报告如下:
第一名死者,女性,年龄25~30岁。死亡时间超过一个月。尸体表面已经肿胀腐烂发臭。死因是极度疼痛引起的失血性休克。死者生前遭受过惨无人道的凌虐折磨。有过多次性行为——强暴——**内部撕裂,未提取到精液。
第二名死者,女性,年龄20~25岁。死亡时间超过半个月。尸体表面肿胀腐烂发臭。死因是极度疼痛引起的失血性休克。死者生前遭受过惨无人道的凌虐折磨。有过多次性行为——强暴——**内部撕裂,未提取到精液。
江海风看完了报告,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后说道:“他居然已经杀了三个人,作了三次案。我们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些……”说着他挥了挥手上的报告。
何伟也感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心想,很明显,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连环杀手。
“圣塔罗河看来是他弃尸的主要地方,我这么说是希望别再有尸体发现了。”江海风道。
“应该不会了。我感觉他只喜欢圣塔罗河,好像……他对圣塔罗河有一种执念,似乎有某种感情在里面。”
江海风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明显,他同意何伟的看法。“那名拾破烂的妇女呢?”他冲着唐玉林喊道。
唐玉林回道:“案情重大,所以录完证词就没让她走,还在询问室呢。”
江海风拍了拍何伟:“走,去瞧瞧,看看有什么线索。”
何伟跟着江海风走入了询问室。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有一杯水。妇女的双手握着杯子,目光正在紧张的来回打量江海风和何伟。
“您就是目击者?”何伟开口问道。
“是的……我就是。”
“您看到了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有一位同事问过你了。但我们还想再问一遍。”
“就是那天晚上,我正在拾破烂,你知道,都是一些人家扔的空罐子。然后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圣塔罗河的附近,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估计得有半夜了吧。我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好像没熄火。不一会儿,从车子里下来一个人。他打开了后车厢,从车里拖出一个麻袋。天色太暗了,我也看不清是什么。只是那东西,很长。他拖着那个袋子消失在河岸边。就是这样。”
“您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只是……好像是个男人。”
“身高什么的呢?”
“大概175左右。”
“还有其他的吗?”
妇女笑了笑,说道:“没有了。”
“好的,您住在哪?我派局里的同事送您回家。”
“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去。天儿已经亮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好吧。”说罢何伟和江海风退出了询问室。他们来到了走廊上,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上午8点钟。小陈拿来了一大叠报纸——河北省石家庄市各家报社的报纸——头条——莲城区南端圣塔罗河发生连环抛尸命案——警方的调查?——毫无进展。
就这样,江海风、何伟、唐玉林他们迎来了七月炎热盛夏的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