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很冷，呼呼作響，從街頭吹到街尾。
顧茴卻覺得渾身發熱，身上似乎憋著一股勁，很想找個東西踢幾腳，或是錘幾拳。
“陸醫生，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顧茴把手放在腰間，這是一個隨時都能把槍的姿勢。
“你喝的是藥酒，後勁大，藥力也大。我早就說過，讓你少喝點。”
陸卓隨口回了一句，朝停放共享自行車的地方走去，正要騎上一輛，自行車的方向盤卻被顧茴抓住了。
“我覺得，我完全喝醉了，不能騎車。”
顧茴的手肘撐在自行車的車把上，身軀往前傾，說話時嘴裏冒出的熱氣吹到了陸卓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幽香。
“哦。”
陸卓點點頭：“那我們跑步過去，就當做是熱身。”
顧茴卻不樂意了，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像上次送那個高中生小美女去唱歌那樣，找街坊借一輛有後座的、可以載人的自行車，帶我吹吹風，載我回去嗎？”
陸卓有些訝異，問：“你怎麽知道我那天騎了輛自行車？”
“我調查過了。”
顧茴昂起頭，顯得很英姿颯爽，說道：“這是我的職責。”
陸卓想了想，說道：“連這件事都記得這麽清楚，看來你沒喝醉，你還是自己騎一輛車吧。”
“不行！你必須對我負責。”
顧茴搖搖頭，拒絕了陸卓的提議，猛然間發現剛剛說出的話裏有歧義，趕緊補充了一句：“你是醫生，我是你的病人，你必須負責。”
陸卓覺得好笑，說道：“別忘了你的工作和職務，你應該保持堅強。”
“再堅強的人，也會生病！”
顧茴的態度特別堅定。
“好吧，你是病人，你最重要。要不我借一輛電瓶車吧，上次那自行車騎到一半，車鏈子都斷了。”
陸卓覺得，大晚上的載著美女回家，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