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是身上的疼痛喚醒了一刻間的意識,感受到的恐懼卻更深入骨髓,言語恐慌至極:“是李一道,是李一道。”
唐紀聞言,卻皺眉,“李一道是誰?”
那人隻是看了唐紀一眼,對上那血紅的眼睛,顫抖愈發劇烈,手指微顫指向遠處已經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紅袍老者,頗為艱難道:“就是他。”
唐紀聞言,腳下力道卻猛然加大,見那人呻吟掙紮,眼神中的冷酷無情卻絲毫未變。
直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腳下的痛呼幾乎斷絕,唐紀才微微頓住,再次開口,聲音愈顯陰冷:“我問,是誰派你們來的?當然,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問這個問題了。”言語時,神色中透著的是股極致濃烈的邪異。
那人掙紮著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吐出一灘血沫,幾近垂死,眼中已經透著些空白茫然。
唐紀絲毫不急,即便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此刻卻已不需費力去壓抑自己的實力,對腳下的力道掌控已是極致精準的,自然知道腳下那人如今是何狀態。
那人微微得以喘息,茫然的眼色顯然隻剩下些本能,合著血沫的聲音幾乎是竭力才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微不可查,斷斷續續:“馮齊勝,天海財團,馮,江成,他兒子,是死在你手上的……”
話音未落,卻陡然斷絕。
唐紀突然注入力道的腳掌已經將他內髒碾碎,鮮血合著破碎的內髒碎片從嘴裏流出,還未來得及閉上的眼睛中帶著股不可置信和驚恐,顯得異常淒慘可怖。
對唐紀來說,聽見馮齊勝和天海財團的名字就足夠了。
神色淡然從那人胸口收回腳,微微抬起,看著上麵沾染的一絲渾濁鮮血,眉頭微皺,彎腰,扯起那人衣服一腳將腳上血跡擦幹,站起,又輕輕出腳,眼前的屍體便被巨力拋飛,重重落在很遠處,一切看起來都透著股詭異殘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