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都满脸笑意的欣赏玉佛之时,陈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
一听到他这样说,任老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赶忙把玉佛塞回了盒子里,一脸惊慌失措的问道:“陈先生,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
陈凡正要开口解释一下,任强就一脸不满地打断了他。
“我说,有些人能不能别老装神弄鬼的?把这玉佛交给你处置,那我们还能要的回来吗?”
任强一直憋着想要抓住陈凡的把柄,借此戳穿他的真面目。
此时他误解了陈凡的意思,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还说什么玉佛有怨气,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要是谁拿着这玉佛,谁就会倒霉,那柳家岂不是早就破产了?”
“你就算编瞎话,也该过过脑子吧?我还听我爷爷说你是什么坦**的高人,你若真是坦**,又何必撒这种谎来骗我们的玉佛呢?”
任强越说越起劲,站起身来指着陈凡的鼻子就是一通指责,言辞之犀利,让任安妮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小强,别胡说八道,陈先生的本事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的,他这样说自然有他这样说的道理。”
任老也赶忙打圆场道:“就是啊,你这小子别老那么想当然,陈先生的人品我和你姐都亲眼见证过,没必要怀疑。”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有点犯嘀咕。
毕竟,任强说出来的话合情合理。
柳叶活得好好的,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因此,提醒任强注意言辞后,任老也没忘记转头问道:“陈先生,难不成你对这古玩玉器也有研究吗?”
“我不太爱好这些,但是我对这世界上的各种气息很有研究。”陈凡摇了摇头,回答道。
“在玉佛上弥漫着一股幽紫色的怨气……”
陈凡紧接着,把关于玉佛和其主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告诉他们这应该是盗墓贼挖出来的东西,不应随意取用。
任安妮不太懂这些,但她无条件的相信陈凡,立刻就对任老说道:“爷爷,如果真像陈先生说的这样,那这个东西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君子应当取之有道,这偷来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再好,也不该留在身边。”任老也连连点头道。
“陈先生,多谢你提醒,倘若你真的有办法把这其中的怨气去掉,那就请你出手吧。”
两人都表现出了对陈凡的信任,唯独任强依旧跟吃了枪药一样。
“爷爷,姐,你们不会真的信他的鬼话吧?”
眼看着爷爷亲手把那价值不菲的玉佛,送到了陈凡的手上,任强气的翻了个白眼。
“陈凡,你说这玉佛是别人偷出来的陪葬品,又说什么主人非常喜欢这玉佛,甚至因为玉佛的丢失,生出了怨气,可这些事你口说无凭,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
陈凡淡淡的笑了笑,把正准备收入怀中的玉佛又推到了任强的面前,说道:“证据我自然是拿不出的,不过你要是不相信这东西对人有害,你就尽管摆到你自己的房间去,最好随身带着。”
“假以时日,自然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好啊!”任强偏不信邪,一把将那玉佛抢了过来,随手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少爷还就非要跟你较这个真,从今天开始,也别说放什么房间了,这玉佛我就随身带着。”
“我们就以一个星期为期,若是到了宴会之日,我安然无恙,那你就乖乖滚出金陵,以后再也不许再次行骗。”
“我若到时真如你所说,病入膏肓,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任强一定奉为金科玉律!”
任强一脸挑衅的看着陈凡,就想知道他敢不敢接招。
任安妮见任强要跟陈凡叫板,当即便要制止。
然而,陈凡却抢先一步说道:“任少爷既然要赌,那就赌吧,只是你这几日免不了要吃点苦头。”
“你少吓唬人,我才不上当呢!”任强对陈凡的话完全不以为意,昂首挺胸。
陈凡见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说。
任强年轻体壮,就算真的怨气入体,也不过是难受数天,到时候自己再出手救治便是了。
气氛略有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佣人从外面匆匆赶来,一脸气愤的说道:“任老,任小姐,出事了。”
“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模仿管家的笔记,写了好几份没有署名的邀请函,高价兜售,听说已经卖出去十几张了。”
“什么?!”
任家人大为震惊。
这么多年以来,任家每每举办宴会,邀请函都是管家亲自手写的,根据嘉宾的不同,措辞也有所不同。
现在竟然敢有人假冒他的笔迹批量生产,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真是离谱啊,他们难道都不知道,管家写出的每一份邀请函都是不一样的吗?居然耍这种滑头,真是疯了。”
相比起任强只知道抱怨,任安妮倒是只想着一心解决问题。
“管家,等到宴会当日,你亲自出面验证每张邀请函的真伪,查清真相。”
“没问题,我已经整理好了宴会名单,到时候很容易就能揪出浑水摸鱼之人!”
管家对这件事非常的气愤。
要知道,作为负责派发邀请函的人,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很可能会被当成是监守自盗的。
任老插嘴道:“陈先生,想必这伙人之所以削尖了脑袋想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很可能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那些人大概率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能被我们任家奉为上宾。”
“关于这次的事情,我想应该交给你来处置,你说该怎么办呢?”
对这些宁可高价买假邀请函也要来参加的人,陈凡只觉得对方无聊又愚蠢。
“还是任老你自己定夺吧。”
“哈哈哈,陈先生果然大度,这样,等到了那天,我们把这些蠢蛋揪出来之后,你再想如何对付处置也不迟。”
任老铁了心,要把决定权交到陈凡的手上,陈凡对此无可奈何,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对了陈先生,这次宴会毕竟是专门为你举办的,倘若你想带朋友来玩,我们也非常欢迎。”
“只要他们跟你一起过来就行,我就不让管家特别写什么邀请函了。”
任老表现出了对陈凡十二万分的尊重,陈凡却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什么爱凑热闹的朋友,现在唯一的朋友也是任小姐。”
此话一出,任安妮脸都红了。
任老似笑非笑,有那么一瞬间连重孙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正要开口,易马静一通电话打到了陈凡的手机上。
“我说陈凡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东西你都留着,我家仓库又不是垃圾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不要,我可就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