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猎罪人

第一章 江水里冒出的湿气充满了一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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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雷声,正在来回移动,响彻昏暗的紫色夜空,接着又是一片宁静,在这片宁静之中,东城的跨江大桥突然醒了过来。此时的天空像是突然被震成了碎片,一道凶猛的白光划了过来,宛如一个巨轮闪过,一个接一个的霹雳大雷之后,大雨铺天盖地哗哗而流。

“看来我们要好好看下这本心理学的通讯录,说不定下次的案子凶手又在其中。”屋内坐在书桌前的景冬若有所思的把通讯录本子往左风面前挥了挥,她还沉浸在陆曼的案子之中。

“不,跟心魔过招的不是警察,而是他们自己的内心。” 他笑起来时,牙齿闪动着特别洁净的光泽,因为他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好,收工。不写了,饿了,怎么办?”

“烧饭吃呀!”

“亲爱的心爱的我最崇拜的左大警官。”景冬两眼一眯,左风就知道接下来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说人话。”

“嗯,我发现,你的手越来越好看了,你看,这么修长。”景冬突然拉过他的双手细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性实在太快了。

“我乐意接受你的观点。”左风放松了警惕回答。

“这么好看的手,如果不去做饭的话,实在太可惜了哟。“景冬终于欣赏完毕,一脸谄媚样又把双手推了过去,”唉,你看看我的这手,打了几万字的文章,又丑又没力气的,想再做点别的也不大可能呀!“

“服你了,我烧。“左风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去。

“那个,再多烧一个人的量。“景冬冲他背后又补充了一声。

“谁吃谁烧。不烧拉倒。“左风清楚那个烦人的量肯定就是庄修文又要过来蹭吃了,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如窗外的天气,就变就变。

回走几步,扶起她的头,她那张调皮的脸闪了一下,左风便脚下嘎吱作响,大踏步起身,景冬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意都快到嗓子眼了,在喉咙与鼻子里咕嘟冒泡,但始终忍着没有出声。

“不烧了,我们出去吃吧。”说走就走,景冬只能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牵着往外走去。

“刚好饭点,路阻很正常呀。”景冬看得出来左风有点少有的浮燥,这一点都不像他工作时的表情。这种上班下班的神态切换真是自由多变。

左风又滴滴按了两声汽车,但前面的车子一动不动,“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车祸?否则不能可能几米不见动静呀。”虽然看不出前面的路上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但前面开始人头晃动,应该是有人直接下车去观望前方情况了。

“听点音乐吧,音乐配美食,我可是随身有带巧克力的人,要吃不?”景冬倒是习惯了这般添堵的状况。

“不吃,太甜。”左风直接四个字打发了她,他心里清楚只有庄修文才会送巧克力给他的女朋友。

景冬却突然发笑了起来,她想起庄修文每次送甜品给她吃的时候,总会来这么一句,”你这么甜,要是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说我会不会得糖尿病呀。“

“看来你一点都不饿嘛,还笑得出来。“左风被她的自主发笑功能给吸引了过去。

“我是看到某些人酸酸的态度一点都不威风。“

“小心你的蛀牙,还天天吃甜的。“

“喂,不好意思,我们出去了。“景冬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庄修文来电,那小子肯定是到了景冬的家发现没人开门而打来问话的,谁叫他天天过来蹭吃,景风心中一得意,但见边上的人儿放下电话却说了另外一件事,”前面大桥有人跳江,所以没法开过去了,真的变堵城了。“

“跳江?我跑过去看看,那你来开车。”左风话没说完,就被景冬拉住,“唉呀,东城又不是你一个警察,已经看到有很多交警等人员过去了,听说,那个人员也被控制住拖下来了。交警会疏通道路。没有你的什么事啊。”

“好。我陪你。”左风的职业病就是这样,“陪你挨饿。”

看到车子扶手处还有几本前几个月去学心理学的辅导教导,景冬倒又想借机打发时间了。

“老师说有的精神病人智能是完好的,甚至高于正常人,可以做到有计划、有步骤、有预谋地把人杀掉,但是他作案时并无责任能力。”

“是呀,但我们警察只讲证据抓人,至于最后的判案却是法官的事情。”

“唉,早知道当年我去读法学好了。”

“行了,你还是读你的想象力专业比较适合你的人设。”

“你别少瞧我,这几次案子不都是靠我出色的想象力帮你点开这个脑门了吗?”

“那也不是想象力,是靠推理力与心理分析能力。”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有用之人。”景冬哼起了小曲,配合着拥挤的车水马龙。

跨江大桥把东城刚好分成两半,是南北阳光大道的主要交通枢纽,建桥至少也有二十来年了,这些年确实也有爬到桥栏处自杀者,无非是为情所困与为债所逼之类的,结果自然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因为真想自杀者,不可能爬得如此高,还选个青天白日引来大伙如此围观围堵,最后都是由相关人员劝说或是智取之下顺利下桥。

“你说这些人,真是添堵,要真想死的,月黑风高的,直接跳就得了,哪用得到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呀。”

“你这说话有点不同情人啊,可能是实在没法子了,想出来的下招吧。”

“你说这几年,从来没有一起真正跳江事件吧,都是发**绪而已,还得赔上我们这么多人的车子堵着,浪费公共资源不说,而且给很多人带来很不好的负面影响,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像什么样子嘛。”

车子开过大桥时,江水里冒出的湿气充满了一种血腥,像血一样稠,像一血一般热,像血一般粘。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真来了,自杀者的救命声伴随着轻摇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她挣扎着睁开眼,黑暗中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她床前,她吓了一跳,定睛再看,才发现是左风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正半坐在床边。

“你大半夜起来做什么呀,吓死我了。”

“是你大半夜做恶梦,我想去倒点水给你的。”

“谁叫你昨晚叫我喝酒的。“想起来景冬现都觉得还有点头晕,被路阻之后,就把车子开到附近停车场,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喝了点小酒,反正不用开车回去嘛。

左风轻轻推开窗户一点点缝隙,景冬微醺的脑袋被夜风一吹,倒清醒了不少。

“左风,我们结婚吧。”

“怎么又突然提这个?”

“你也说又了,为什么每次还要我又提?”

“好了,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吧。”

景冬知道左风爱她,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抗拒婚姻。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渐渐映白了整个天空。

次日清晨的报纸却让景冬的推了推两个眼镜框。上面报道的竟然是一个学子因为受到父亲报读专业不合引起争吵的跳江事件。这年头,这种事情也能拿生死来博,真是为了上头条想疯了吧!

但晚报她还没来得看时,手机就收到了左风下属小林的信息,一句“老大受伤了。”就让她脚下生风扔下什么头条不头条的就飞跑了。

“你跟我去医院看看,我就知道你一下班不到我家,肯定有问题。受伤了躲你自己家里像话吗?”景冬着急的希望左风去医院,她刚打开他家的大门就发现左风正坐在沙发上准备自己处理伤口。

“幸亏你来得早呀,否则伤口怕是要愈合了。”就这点小伤,有必要去医院吗?左风不由的笑了起来。

“可小林说你受伤了不去医院,我,我着急呀。“景冬就要察看他腿脚上的伤口时,却被左风轻轻推开。

“跟你说了,去医院的话伤口早就好了,真是的,不过擦破了点皮而已,有一点点血,你别看,我身上有血,你不是晕血?”左风示意她还是远离自己几步比较好。

景冬一听更急了,双脚更是往前走了上去,“真是大男子主义呀,你给医生看看不行吗?难道你是警察,医生就笑话你了。”

“我说了,就有一点点血,不过你还是走远些比较好。”

“我不晕你的血的。”景冬两三下就抢过他手中的药棉,“我是说,除了我自己的血会晕外,其他别人的血,我都没事。“

左风乖乖的把药水与棉花交给他她,奇怪地问:“那之前你不是晕过吗?”

景冬没好气:“上次是真晕呀,是我自己的血呀,谁骗你呀,我真的只晕自己的血,不晕别人的。”

左风大笑了起来,这个事听着真是新奇:“敢情你的晕血症还挺自私的?”

“是是是,自私才好。”景冬扶着他往沙发边角坐好,认真察看他的伤势,额头摸了摸,没事,双手又摸了摸,没事。就是左脚处青一块了,下面又破皮了,血正往裤角渗出。

逞强的男人有时并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