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麻将馆

第一百一十三章节.惊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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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姜项跟小青分手后,就回了屋。蓉蓉见他回来得这么早,就感到有些奇怪,说,“你不是去打牌了?”姜项说,“跟那些不太熟悉的人在一起打没意思。”蓉蓉就说,“老方不是也去了麻将馆?”姜项本想说没见到老方,可是,他觉得这话不能说,一说就会把刚才那事给暴露了。因为他刚才跟小青在一起,早早就离开了麻将馆,也就没见到老方。他就说,“老方在跟别人一起打呢。”

姜项说着,便上了床,开始睡觉。想着明天就能跟小青干那种事了,这让姜项心里充满着兴奋和期盼。所以,他想要好好的休息,好在体内储存更多的能量,这样在跟小青干事时才能有较好的状态。他一觉睡到小闹钟响起,看着小闹钟已是12点钟了,便起了床,急急忙忙地赶往路管站去上班。

深秋的午夜有些寒意,因为连续下雨,路面有点湿滑。他来到路管站,见其他人还没有来呢,就拿起一只大扫帚和一把铁锨去了太华路的一个路口。他的任务是把这个路口到下个路口这段路面扫上一遍,再把垃圾清理干净,然后向小组长一汇报。小组长骑着车子到你清扫的路面跑上一趟,觉得你扫得还算干净,就算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因为路面湿滑,不宜清扫,所以,他就把路面上的纸屑烟头和垃圾一清理,很快就把任务完成了。可是,小组长还没来呢,他只好等着。直到四点来钟,小组长才不慌不忙地过来。他把自己完成任务的情况向小组长一汇报。小组长也没去检查,就让他下班回家了。姜项回到屋里就睡下了,一直睡到了十一点才起床。

他起床后,洗漱收拾了一番,差不多就到了中午。这时,蓉蓉拾破烂还没回来,也没人做饭。想着下午三点钟要跟小青约面干那事,就想让自己在体内多积蓄些能量,所以,也就不想等着蓉蓉回来下面条,要到街上去吃碗羊肉泡馍。于是,他来到了街道上的羊肉泡馍馆,

要了碗羊肉泡馍吃了起来。

吃过羊肉泡馍,才十二点多,离小青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姜项就想再去益民小店见见小青,一是打听一下胖子是不是回来了,再是提醒小青别把这事忘了。于是,他就不慌不忙地来到了小店门前。可是,小店的门是关着的。姜项就想小青恐怕是去吃饭了,就离开了小店门前朝着康乐麻将馆那边走去,好到康乐麻将馆转上一圈,消磨一下时间。

来到麻将馆,正好是十二点半钟,正是麻将馆下午开战的前夕。老方和发平他们正在等人掷腿子,见姜项来了,就要姜项跟他们一起打,可是,姜项说,“不行,我一会还要出外有事。”老方就朝着姜项看了一眼,说,“你除了睡觉打牌,还能有啥事?”姜项说,“人活着不能光是睡觉和打牌,还得要有别的事做。”老方就笑了,说,“还有打炮,是不是?”姜项不想让老方知道他和小青的那些事,就笑了笑,说,“那是的,可我不是去打炮。”

不一会,又来了两个人,就跟老方和发平一起开战。姜项坐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发困,就想回屋再睡上一会,把精神养足一些,好在跟小青干那事时,劲头就会更大一些。于是,他就回到了屋里。这时,蓉蓉已经出外拾破烂了。他往**一躺,睡了起来。可是,他又不敢睡着,害怕一睡觉就睡死了,没有两三个小时醒不来,这样的话,就会把大事给误了。男人没有不喜欢干这种风流韵事,也总是把这种事看成是心中的大事。男人之所以会把这种事看成为是心中的大事,是因为这种事在一生中非常地重要,而且充满着冒险。对许多男人来说,这种**和幽会的机会并不会很多,一生中也就十多次或是几十次,非常地珍惜和有限。

他一边看着窗台上放着的小闹钟,一边躺在**等待着那个时刻的临近。等待时间总会感到非常地漫长,而且是你越是急切,时间就会显得越发地漫长。但他还是终于等到了两点半钟。他不慌不忙地起来,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洗了把脸,还对着镜子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到屋后解了个小便,才满心渴望地朝着村里走去。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那就是不知胖子是不是会在他们干那事时突然回来。如果那样,恐怕胖子就不会轻饶过他,甚至都不会对小青客气。所以,在他朝着村子那边走去时,心里还在不停地祈祷着:但愿胖子今天别突然回来。

进到了村子里的街道上,他见到了宽娃。宽娃现在不再卖西瓜了,而且是在卖苹果和酥梨。宽娃问他,“穿得周武正王的,干嘛去?”姜项把手往空中一挥,做了个很得意的动作,说,“一个朋友要请我喝酒。”宽娃开着玩笑逗着他说,“把兄弟也捎带上,好让兄弟跟着你沾点光。”姜项又把手一摆说,“那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我可不能替别人做决定。”宽娃一听,说,“那就算了。”姜项说完,就急急忙忙地朝着街道那边的巷子走去。

因为时间可能还不到三点钟,姜项就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小青住的村子北头的院子前面,他见院子大门是虚掩着,就轻轻地推开了大门,探着脑袋朝着院子里看了一会,见里面静静悄悄,没有一点响声,想必是房东家人出去打牌了。于是,他就跟做贼似地轻手轻脚地进到了院里,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先是从窗子朝里看,可是,窗子里面被窗帘遮着,啥也看不见。他又竖着耳朵朝着屋里听了听,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他想小青是在屋里等着他呢。于是,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马上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可是,等门一开,还没等到他见到小青,就被两个男人一下扑了过来,把他强行地拉进了屋里。进到了屋里,他看到不大的屋里,沿着床铺坐着五六个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些男人都是二三十岁,个个精壮结实,高大魁梧,眼睛里闪烁着让人胆怯的亮光。再看小青,则坐在床铺的最里面,显出一副沮丧无奈的神情。

看着屋里的这种情景和这些陌生壮实的男人。姜项的第一反应就是小青可能把他俩的约定告诉了胖子,胖子就叫来了这些人,不是要教训他,就是要敲诈他。于是,他就对把他拉进屋里的人说,“你们要干嘛?”

马上就有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证件,往他面前一亮,说,“我们是刑警队的。”姜项朝着那个证件一看,人家果然是刑警。姜项心里不禁害怕起来,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来抓胖子的,而他又没有犯法,就对着那位刑警说,“你们有啥事?”那位刑警却反问他,“你来这干嘛?”姜项回答说,“我来这找个人。”警察问他,“你来找谁?”姜项说,“找一位姓徐的朋友。”

那位刑警马上指着姜项问小青,“是不是这人?”小青说,“不是。”那刑警又问,“你认识他吗?”小青摇了摇头,说,“这人我不认识。”那人不相信小青的话,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他?”小青说,“真的不认识。”姜项听小青说不认识他,知道小青是在保护他呢,心里的恐惧马上就消去了一大半,并从心里对小青感激和佩服。那位刑警听小青说她不认识姜项,就对姜项问道,“你是做啥的?”姜项说,“是搞建筑的。”那人朝着姜项又打量了一下,然后对姜项说,“我们搞错了,你走吧,出去之后不要声张。”姜项说,“我知道。”那人把门打开出一条缝,让姜项出去了。

姜项出了门,倒吸了一口气,一摸额头,竟出了一头的冷汗,走到了街道上,心里还在突突地跳个不停。他不禁在想:肯定是胖子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让警察通辑抓捕着。幸好有小青的帮助,他才没被警察当成胖子的同伙被抓住,否则,他说不定真要倒大霉呢。这样一想,他感到了一阵后怕,心里还在发颤一般地狂跳着。他边走着边不住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想小青那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了。

走到街道中段,又碰见了宽娃。宽娃问他,“怎么,这快就喝完酒了?”姜项当然不能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就对宽娃说,“我进到饭店里一看,人家请的都是有脸有面的人,咱跟人家那些人坐在一起不但不撑脸,还觉得丢人巴叽,所以,不等开吃,我就溜了出来。”宽娃说,“你管人家干嘛?你吃你的,人家吃人家的,怕啥?反正那酒你不吃白不吃。”姜项说,“喝酒就该喝得痛快才是,要想喝得痛快,就得跟伙计们在一起喝,可是,那些人都是些眼睛朝上,把你根本不往眼里瞧的人,你说你跟这些人在一起喝酒有啥味?”然后,语气感慨地说,“吃饭喝酒哪有打牌有意思,还是打牌好啊。”说着,便朝着康乐麻将馆走去。

可是,走到半路上,他又改变了主意,觉得这个时间去麻将馆已经太迟了,打牌的人早就开打了,你就是再去打,也只能打上一个来小时就要散摊了。于是,他就直接回到了屋。回到屋里,他就躺在**睡起觉来。等他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他听见老方在门前跟凤女在说话,就知道老方已经打牌回来了。

他站在门前朝着老方摆了摆手,说,“老方,你来一下。”老方就来到了他的屋里,说,“啥事?”姜项低声对老方说,“胖子出事了,出了大事。”老方眉头一皱,说,“出了啥事?”姜项说,“反正是违法犯罪的事,警察正在抓捕他呢。”然后,就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事给老方说了一遍。老方听着,若有所思地说,“胖子这人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你看他啥时正经地做过事?可是不做事哪来的钱?可你看他整天穿的周武正王,神气活现,打牌从来都不缺钱,还包养着那个叫小青的女娃。可以想一想,咱们整天干着活,挣着钱,钱都不够花,可他哪来的钱?还不是走邪门歪道搞来的钱。我都给他本人说过多次,照他这样地搞下去,总有一天要进局子,果不其然吧。”

接着,老方就问姜项,“你怎么想起要去他那屋里?你可是知道胖子从来都不让人去他屋里。”这话把姜项问住了,因为他并不想让老方知道他在打小青的主意,于是,他就说,“胖子那天叫我去他屋里看碟片,我没去,今天闲着没事,刚好从他门前路过,就想到他屋里去看看。”老方当场戳破了他的谎言,说,“胖子好些天没去麻将馆打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屋里也没有碟机,怕不是见胖子不在屋里,想趁机去找人家小青骚情一下?”

姜项并不怕老方戳穿他,就嬉嬉一笑,说,“小青那女娃还真不错呢,让人一见就觉得喜欢。”老方也笑着说,“可是,你找人家小青,事情没办,反而让人家警察给惊吓了一场。”姜项就对老方说,“警察说了这事让我不能朝外说,你也别对外人说。”老方说,“我知道了。”但老方马上就对姜项说,“照这样说,于有财的车恐怕就是让胖子给偷去的。”姜项不解地摇了摇头,说,“可是,胖子当时自始自终都是跟于有财他们在一起,怎么会把人家的车偷去?”老方说,“胖子是自始自终都跟于有财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让别人帮着偷?你别忘了,胖子那次倒卖假文物,还有用网子捕鸟,也不是他一人干的,他身边还有帮手。”可姜项还是说,“你说的不就是那叫窝窝的小个子,可是,听人说于有财的车被盗时,那个叫窝窝的人也都在屋里,并没有出去,再说胖子他们也都不会开车。”老方听着这话,就说,“这倒也是,可是,我还是觉得这车就是胖子他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