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麻将馆

第一百一十四章节.风骚女人

字体:16+-

《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姜项虽然在小青屋里遭到了警察的盘问,受到了惊吓,但他还是在想着小青,既然小青已经答应了要跟他干那事,就等于小青还欠着他这份情。一连两天,姜项都不敢再去小青那屋里再找小青,只能去街头路边的那个益民小店去找小青。

那天中午,吃过午饭,姜项去了益民小店,见小店还在上着锁,就问旁边那家卖凉皮的小老板,“这小店的门咋还没开?”小老板就问他,“你有啥事?”姜项说,“她借了我一些钱,说要给我还钱呢。”小老板说,“也不知道小青咋啦,已经两三天没来开店了。”姜项当然知道内情,但他不能说,就对小老板说,“我过两天再来。”

又过了两天,他再次来到小店门前时,见小店开着门,可是,小店里却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他见到那年轻女人就问,“这小店不是小青开的,怎么换人了?”那年轻女人朝着他看了看,就说,“你有啥事?”姜项说,“没啥事,就是问一下。”然后就说,“小青人呢?”那年轻女人不冷不热地说,“我咋能知道?”

姜项见这年轻女人有些盛气凌人,不想多跟她说话,便径直去了小青住的院子。院子里依然很静,空空的看不到一个人。姜项不知警察是不是还在那屋里,就朝着二楼那屋里看了好一会。可是,那屋里的门关着,窗帘拉着,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所以,姜项就在门前呆了好一会。直到房东男人从外面回来,见他探着头朝着院子里面张望着,就问他,“干啥呢?”

姜项就对房东男人说,“我来找小青,她在不在屋里?”房东男人说,“小青已经离开了,不在这里住了。”姜项就说,“她不是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干嘛要离开?”房东男人对他说,“胖子在外地偷窃金店,让公安警察抓住了。小青觉得丢人,就离开了这里。”姜项就问,“她搬到哪里去了?”房东男人说,“我咋能知道,她又没给我说。”接着,房东男人问姜项,“你找她有啥事?”姜项对房东说,“她借我的钱还没还呢。”房东男人问,“借了多少?”姜项说,“不多,也就是两百元钱。”房东男人对姜项说,“她是昨天下午离开的,离开时,她给我们说警察已经把胖子抓住了,关在宝鸡的一个牢房里,要她给胖子送些衣服过去。不知道她去了宝鸡,还会不会回来了。如果她回来,我见了她,就替你把话捎到。”姜项就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听说小青离开了,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姜项就感到非常地失望。他心情沮丧,无精打采地朝着康乐麻将馆走去。来到麻将馆时,时间还早,就见发友在跟几位打牌的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在等人。姜项也就默默地坐在牌桌旁边,一边吸着烟,一边听着他们闲聊。

他们正在谈论着于有财的卡车被人偷走的事。本来,姜项想说胖子翻把了,在外地偷窃金店被警察抓捕了,关在了宝鸡的监狱里。可是,因为他的心情不太好,就不想吭声。这时,有人对发友说,“那天晚上,我见你那位老乡的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得白白净净,戴着一个随身听在立交桥上转悠,后来,遇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两人说了几句话,就跟着人家老汉一前一后地朝着住宅小区那边走去。”

发友本来就对于有财恨得不行,一听这话,就对那人说,“还不是在吊棒卖屁挣钱呢。那车是有财借了人家几千元钱买下的,还没挣到钱,车就让人家给偷走了。你说他不让媳妇吊棒卖屁挣钱行吗?”接着,发友又用那种阴险嘲讽的口气说,“也难怪人家媳妇长得细致俊俏,能吸住男人,不费劲就能把钱挣来。”那人就对发友说,“这种骚女人就跟臭豆腐一样,闻起臭,吃起香。”

姜项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一动,就对发友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叫秀秀的商县媳妇?人长得索索利利,穿得周周正正,说起话来柔声柔气,一笑还有两酒窝?”发友说,“不是她是谁?”姜项说,“不过,人家那媳妇看起来就是挺招人喜欢,光是那眼风一飘就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发友说,“哪个男人不爱骚女人?”姜项又问,“她出外吊棒,他男人就不吃醋犯病?”发友说,“吃啥醋犯啥病?你没听人家房东说,只要他屋里一来男人,有财就赶紧让地方。有人说有几个广东小伙子一个星期轮流着去他家,每次都是人家把电话一打来,有财这乌龟王八就赶紧躲到了麻将馆里去打牌了。”姜项说,“我不信,哪有男人捅着让自家女人干这事?”发友说,“你不信,可以去试试。如果我要是说谎,你可以打我的嘴巴。”

正说着这话,老方从外面进来了,听着大家在说秀秀,就插嘴说,“你们是在说有财媳妇秀秀吧?”大家都说是呀。老方就说,“那女人是个骚狐狸,白天到舞厅吊棒,夜里到立交桥勾人,光我在立交桥上就见到她好几次,真是卖身丢人不知自己值几个钱。”发友就说,“这也是充分地发挥和利用自身的魅力和资源,快速地转化为经济效益。”听着这话,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听着老方这话,姜项就相信了发友刚才说的那些话。

发友见老方来了,就说,“腿子够了,咱们闲话少说,赶紧开战。”接着,就喊着让女老板押底钱发牌子。姜项因为一直想要跟小青干那事,可是,没想到遇到了意外,不但事情没办成,反把他惊吓一场,而且小青已经离开了,别说跟小青干那事,就是以后再见小青都难了,所以,听了发友他们说着秀秀的事,就让他的心里由不得地又产生出新的想法:既然跟小青办不成事,何不去找秀秀把这事办了?他觉得体内早已积蓄了太多的能量,再不把它释放出去,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这样一想,他对打牌就没了兴趣,见发友喊着要让他打牌,就赶忙摆了摆手,说,“你们先打,我还有点事要办。”发友说,“有事还不赶紧去办,老坐在这里干嘛?”姜项对发友这话不禁有些恼火,就没好气地说,“你管得着吗?”说着,便起身出了门。

出了门,姜项就朝着秀秀家走去。于有财住在村子西头,离康乐麻将馆只隔着一个巷子。姜项进到秀秀住的院子里,见房东媳妇正在洗菜,就想不声不响地从旁边绕过去上二楼。可是房东媳妇就朝着他问道,“找谁呢?”姜项说,“找有财。”房东媳妇没再吭声,悄悄地进到了自己家屋里,然后,通过窗子朝着于有财家那边看着。

姜项上到了二楼,敲门进到了于有财屋里,见于有财和秀秀正在吃饭,姜项就说,“你们怎么这晚才吃午饭?”于有财因为跟姜项打过牌,比较熟悉,就说,“我们一天只吃两顿饭。”说着,就让姜项往沙发上坐。秀秀放下饭碗,给姜项倒了杯茶水。姜项喝着茶水,问于有财,“最近怎么没见你去打牌?”这时,秀秀就用非常严厉的口气说,“还打牌呢,他的车就是在打牌时让人家给偷走了。借了人家几千元钱没法还,现在人家三天两头追在屁股后面要账,都能让人熬煎死。”姜项不以为然地说,“那也不能因为还钱,连牌都不敢打了。”于有财苦笑着说,“还是等把人家的钱还清了,再说打牌的事吧。要不,越打越输,咋好给人家还钱?”

说了一会话,于有财急急忙忙地吃完了饭,把碗朝着桌上一放,对姜项说,“你坐着喝茶,我要赶紧去市场拉货。”姜项说,“车不是让人家给偷走了,还拉什么货?”于有财叹了口气,说,“我又花两百元钱,买了人家一个破三轮,先凑合着拉货,等以后有了钱,再买个机动三轮。”说着,便出了门。看着于有财神色匆忙的样子,姜项还真是相信了发友说的那些话,显然,于有财还真是在给他和秀秀腾地方呢。可是,于有财怎么会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难道于有财真有这样的眼力?

于有财离开后,秀秀不急不忙地吃完了碗里的面条,然后不声不响地收拾着碗筷,洗刷着锅盆。等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又给姜项续了杯茶水,就默默地坐在姜项的旁边,也不多说话。两人只要不说话,就让人觉得有种陌生和疏远的感觉。这让姜项有些不习惯和不自在,就想自己平时不来这里,今天突然一来这里,就像是让人家有了什么想法似的。

不一会,秀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姜项笑了笑,说,“还不是听别人说的。”秀秀显然有些警觉,就问,“听谁说的?”姜项当然不能说是听发友说的,这样会让秀秀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们两家是同村的乡党,相互之间猜忌很多,顾虑很多。姜项就说,“听你们过去住的房东说的。”秀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按照常理,姜项是来找于有财打麻将的,可是于有财已经去市场拉货去了,作为姜项也早该离开这里了,可是,他却一直坐在人家屋里不走,这难免不会让人家有别的想法。可是,秀秀并没有像发友和老方说的那样,向他显露出什么出格的表示。为了避免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秀秀端着一盆衣服开始洗了起来。洗了一会衣服,秀秀突然朝着姜项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啥事?”

姜项笑了笑,说,“当然有事,没事,我来找你干嘛?”秀秀朝着姜项一笑,明知故问道,“有啥事,不会是找我打牌吧?”姜项是个勾引女人的老手,从女人的话里和笑意中就已经知道了女人是故意在跟他兜圈子呢,就起身,伸头朝着门外探视了一下,便把门轻轻地关死,然后,一下子走过来,将秀秀猛然地搂住,一边亲吻着一边说道,“我想要你。”秀秀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擦了擦手上的肥皂沫,口气十分平静地说,“行嘛,给多少钱?”姜项说,“你要多少?”秀秀说,“我不跟你多要,你给三十元。”姜项一听,说,“行嘛。”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十元钱给了秀秀。

秀秀把钱装进衣兜里,就在**铺上了一个小褥子,一边脱衣服,一边上到了**。姜项也三下两下就把裤子脱下,上到了**。两人很快就搂在了一起,开始翻云覆雨。可是,还没闹上一会,姜项就想起了于有财拿着菜刀逼着小四川拿出两千元钱来私了的事,心里不觉地开始心虚紧张起来,就对秀秀说,“有财会不会突然回来?”秀秀说,“别怕,他去市场拉货去了,不到吃晚饭时不会回来。”听着秀秀这样说话,但姜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两人没闹多久,就把事办完了。办完事,姜项又把秀秀搂着亲吻了一会,有些恋恋不舍地对秀秀说,“我真是不想离开你了。”秀秀说,“啥时间想我了你就过来。”姜项说,“那就再过两天。”秀秀说,“好,你要来就这时来,我一般都会在屋里。”

姜项离开了于有财的屋,出了院子,朝着西边旷野处望去,只见夕阳西下,霞光万道,把眼睛刺得有些睁不开。姜项无精打采地顺着街道上朝回走去,感觉身体空虚,疲惫不堪,还有些饥饿,但心里却有一种满足感,他总算把秀秀弄到手了,这是他过去连想都不曾想到的。与小青相比,他觉得秀秀似乎更具有女人的成熟和韵味。

他回到了住处,本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让疲惫乏力的身体好好地缓解一下,可是,等他走到门前时,却发现门是锁着的,而他却把钥匙给忘在了屋里。因为开不了门,进不到屋里,他只好转身去了康乐麻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