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胖子把小店从彩云那接手过来,小青也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店员。一个店主和一个店员,把店门一关,就是他们两人的世界。这样一来,他们要想怎样亲近,就完全成了他们两人自己的事了。所以,两人用不着再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了,也用不着背着彩云偷着亲热了。所以,等彩云接过那四千元钱,转身离开后,两人就躲在柜台架后搂在一起狂热地亲吻。
两人越亲越热,就有些分不开了。于是,胖子对小青说,“我的心肝宝贝,从现在起,你就成了我的人了。晚上,你就搬到我那屋里跟我睡在一起。”小青自打被老歪雇来守店起,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店。白天,她守店营业;夜里,她就睡在店里。因为这样可以不用花钱租房,又能防盗。但店里的空间很小,把那张小钢丝床一掷,也就没了落脚的地方,十分地不便。所以,小青做梦都想着能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里,睡在宽大厚实的大**。
小青却用眼睛暼了胖子一眼,说,“那咋行,我还是个姑娘。”但胖子觉得小青这种跟男人亲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真正的姑娘,就再次猛地把她紧紧地搂住,亲吻着说,“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姑娘,反正我今天晚上就要跟你睡在一起。你要是不去我屋,我就跟你睡在这小店里。”小青马上就说,“不行,我这钢丝床又小又窄,不要说睡两个人,就是你一人往上一躺就能把这小床压趴。”
胖子急了,就说,“你不让我睡在你这里,又不愿意去我那里,那你说我咋样才能跟你睡在一起?我就是因为想跟你睡在一起,才把这店子接了过来。”小青故意逗着胖子说,“那就跟过去一样,各人睡在各人的**,不就行了。”胖子说,“那我干嘛要花五千元钱包这个店子?我又不是傻子,钱多得花不出去?告诉你吧,我的小美人,我接手这个店子就是为了能得到你。”说着,就拼命地亲着小青,把小青弄得喘不过气来。小青就挣扎着想摆脱他,可胖子身强力壮,把小青搂得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小青就喊道,“快放开,憋死我了。”胖子就逼迫着小青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你。”
小青虽然只有十八九岁,但早就不是什么贞洁处女了,其实,她也对所谓的贞洁处女这个概念并不看重,因为她觉得一个人是不是贞洁处女还不是都要靠挣钱吃饭。所以,被胖子这么一搂一亲,就觉得气有些憋不过来了,求饶般地说,“好,我答应。”胖子这才把她松开,让她慢慢地喘着气,还说,“这可是你说的话,不能反悔。”
但是,小青是个未婚的农村女娃,她即使再不在意自己是否是贞洁处女,却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和名声。所以,当小青喘过了气,就用恳切的口气对胖子说,“这店里太小,没法住人,可我要是到你屋子里住,让房东和邻里们见了,会暗地里骂咱们是一对狗男狗女,那多不好。”
胖子也觉得小青的话在理,如果不顾及别人的闲言和白眼,他完全可以把小青带到自己的屋子里同居,但是,人嘛,总是有脸面有尊严,不能把事情做得太显眼太过分,否则,你在人家心目中就会成为一堆让人腻歪的臭狗屎。于是,胖子坐在货架旁的小凳上开始沉思起来。小青见胖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开导着他说,“要不,咱们就搬到一处偏僻生陌的地方去住,只要那里的人不认识咱们就行。”
胖子一听,就激动地握住小青的手,说,“是啊,这倒是个好办法,要不,咱们说搬就搬,今天晚上就能住在一起。”小青笑了,说,“看把你急的,你那房租啥时到期?”胖子说,“还有半个月才到期。”小青说,“那你急啥?你这早一搬,房东也不会给你退钱。你这钱不是白交了?”胖子说,“不就是五十元钱嘛,白交就白交了,我总不能为了那半月的房租,就急急巴巴地跟你睡不成觉。”说着,就要小青关门上锁,一起到村子里看房找房。
村里的房子根本不用花功夫去找,只要你到哪里去找,那里都会有招租的房子。要是一般人找房都会到村子的街道两旁或是与街道平等的中巷、南巷和北巷找房。这里离街道较近,院里宽敞,又安全可靠。可胖子和小青专门往村子北头来找房子。村子北头这片民房是村民在耕地上违章建起的房子,因为是违章建筑,所以,就盖得比较低,基本上都是平房,只有少数的二层楼房,而且,院子也不是很大。一般蹬三轮或是做生意的外地房客都不愿意在这里租房。所以,这些院子的房子大都是空着,显得比较安静。胖子和小青来到一个二层楼的小院里,看过一间二楼上的屋子,面积约有十三四个平米,屋里的墙壁和地面都是新的,还没住过人。一问价钱才只要七十元钱,比前巷的房子便宜二三十元钱,就当即把房子租下了。
接着,胖子就去找宽娃借三轮车。宽娃正在街口卖西瓜,三轮车里放着十多个大西瓜和一个盘枰。宽娃见胖子要借三轮车,就显得有些为难。胖子说,“屋里的东西不多,顶多两趟就搬光拉净了,保证在半小时之内给你把车子还过来。”宽娃犹豫了下,说,“你在那院里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呢?”胖子神秘而得意地低声对宽娃说,“你不知道,我搞了个女娃,怕跟我在那里住让熟人见了不好,就要我找个生疏的地方。我就在北头新盖的院子里找了间房子。”宽娃笑了,说,“别看你整天歪门邪道,不务正业,勾搭女人的本事还是挺高呢。”胖子说,“你没见咱一天到晚操的是啥心?”说着,就开始把三轮车里的西瓜往地上卸。卸完车,蹬着三轮车就朝村子北头驶去。
进到院里,小青和窝窝已经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了,于是,胖子就和窝窝开始把床垫往三轮车上搬,只要把床垫一搬,屋子里也就空去了一大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就好搬了。胖子和窝窝刚把床垫从二楼屋里搬到楼下,房东女人就如临大敌一般从自家屋里跑了出来,朝着胖子说,“你这是干啥呢?”胖子说,“搬家呢,你说干啥。”房东女人扯着嗓子说,“你搬家也得事先给我们打个招呼,就是你住店走时还要给人家结个账吧。”
胖子跟窝窝把沉重的床垫往三轮车上一放,喘了口气,说,“我不但不欠你的房租和水电费,房租还差半个月才到期,我跟你有啥账可结?”房东女人并不是想跟胖子讨论谁吃亏谁占便宜,而是胖子一走,她的房子就要空了下来,又得重新再招揽房客,而眼下许多房客都因为在这里挣不到钱,纷纷地退房回乡。房客退出一间房子,房东每月就要损失将近一百元钱,而对没地种没活干的本村村民来说,房租就是他们生活的主要来源。所以,对胖子的离去,房东女人自然是很不乐意。
她不乐意归不乐意,却无法阻止不让人家搬走,就只能发发牛脾气,说几句蛮横耍泼的话来泄泄气,可一见胖子也不是个温善之辈,说话的口气也就不敢那么蛮横,就说,“你在这里也住了半年多了,俺也对你不错,你要走了,也该给俺打个招呼。要不,你这样从院里把东西装运拉走,别人还不知道你这是搬家呢。”胖子说,“我搬我屋里的东西,又没偷盗别人屋里的东西,管别人啥事?我不是不想给你们打招呼,我刚才敲了你屋里的门,你屋里没人,我给谁打招呼?”房东女人说,“那你不会等上一会,我们也没走远。”胖子说,“我借人家的三轮车,人家等着要用呢。难道天不下雨就不种庄稼了?再说,我又不欠你们啥,有啥可说的。”说着,就上到楼上继续搬着东西。
两三轮车没装满,就把胖子屋里的东西拉光了。来到了新屋,年轻的房东夫妇就在门口迎接着他们,并一起动手帮着他们搬抬东西,摆放物品,所以,不到半个时辰,新房的一切就已经收拾停当。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屋里没个女人,那这屋子就不能称之为家。屋里有了个女人,自然就大不一样了。这小屋里不再空**冰冷,而是充满着甜蜜、兴奋、芬芳和幸福的暖意,仿佛拥有了整个人生和世界。
到了夜色将至,华灯初照之时,两人已经在街上吃过了晚饭,手牵着手回到了自己的新屋。一进到屋里,胖子把门一关,便把小青抱起放在了**,开始做起了他渴求已久的那种事情。事情干完之后,两人大口地喘着气,等把气喘完,两人又搂在了一起,接着再干。小青就对胖子说,“你的劲头这么大,也不嫌累。”胖子说,“我都饥渴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了女人,咋能不想好好地过个瘾呢。”
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都累得不想动了,这时,小青对胖子说,“你跟我这样做,让你媳妇知道了,恐怕不好吧?”胖子觉得这话既虚伪又好笑,但出于小青的嘴,就让人觉得意味深长。可是,小青虽不是贞洁处女,但毕竟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不禁让胖子有些感动。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小青说,“你还不知道我为啥从家里跑出来的?”就把自己的媳妇跟别人胡搞,自己跟媳妇厮打,媳妇的哥哥带人来砸他们家,还用刀把他妈的手砍伤了,以及他被迫无奈离乡出走避难等这些事都给小青讲了一遍。
听胖子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苦衷,小青深切地长叹了一声,也把自己的身世讲给胖子听。小青十三岁时就没了父母,是跟着哥哥一起长大的。因为家穷,小青小学没毕业就开始整天跟着哥哥一起下地干活,十七岁时,哥哥娶亲结了婚。嫂子不但小气,而且一脸的凶相,把老实巴叽的哥哥攒在手心里当泥人儿捏,吆喝着让哥哥往东,哥哥不敢往西,让哥哥喝汤,哥哥不敢吃馍。嫂子见小青呆在家里吃着他们的饭,碍着他们的事,就让哥哥逼着小青跟着村里的一个妇女来西安打工,并要小青每年要向家里交来两千元钱,否则,就不让小青回他们这个家。小青先是在一个小厂里做纸箱,也在木线厂给人家打过工,后来经人介绍来到了徐家湾给老歪守店。因为过去干的活很苦很累,工资也时有拖欠,所以,再干起这守店的活,小青就觉得倍感珍惜。
听着小青的坎坷经历,胖子就想:一个女娃出来打工,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要想在这城里站住脚,有活可干,少不了要想法讨取老板的好感,所以,像她这样小小的年纪早就不再是什么贞洁处女了,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相反,却让他萌发起更加深厚的同情和珍爱。于是,他对小青说,“没想到咱们两人都是这世上的苦命人。”
依恋在男人温暖宽厚的怀中,听着胖子这话,小青被深深地感动着,感觉着自己终于有了个给自己摭风挡雨的人。她感慨不止地说,“是啊,咱们两人就是一根藤上结出的两个苦瓜。”胖子心疼地说,“可不,”说着,便把小青紧紧地搂着,亲着,说,“那就让咱们两人抱团取暖,相互依靠吧。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决不再让你吃苦受累,也不让你再委屈受罪。”小青动情地说,“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跟着你一辈子。”两人一激动,又狂热地搂在一起,在床铺上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