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麻将馆

第四十三章节.停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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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胖子得到了小青,又搬到了徐家湾北头的新屋里,两人兴奋得一直平静不下来,两人从吃过晚饭起,就一直在**来回不停地翻滚闹腾,仿佛要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一切美好的感受都要品尝个够。直到夜间十一点钟,他们才觉得他们那饥渴已久的感觉已经被完全地充实和满足了,慢慢地平静下来,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来度过这轻快温暖的时光。他们静静地躺在**,手放在胸脯上,脸对着脸,梦幻般地用温情的目光对视着。

突然,小青问道,“听说你们结过婚的男人都离不开女人,你离家这长时间,就没找过别的女人呆在一起?”其实,这个问题是再愚蠢不过了,像胖子这样身壮体健,年富力强,且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男人,怎能不去找女人?要真是这样,那街道上的那么多的美容美发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胖子支吾了一下,想了想,就说,“别说像我这样没家没妻的男人,就是有家有妻的男人不是也有很多人出外找女人。”接着,他举例说道,“那个在街口卖西瓜的宽娃你也认识,他媳妇常年不在这里,想女人时,就花上个三五十元钱,到美容美发厅里找个小姐领到屋里睡上一次。还有那个住在我楼下的从扬州来的鞋匠,他媳妇回家有事才刚离开,当天夜里,他就把美容美发厅的小姐叫到了自己屋里过夜。男人嘛,哪有不搞女人的。”

小青听着这话,显出一脸的惊异和迷惑,就说,“美容美发厅的小姐就是专门干那种事的,你们也不怕染上脏病烂病?”胖子说,“得了那种的病男人和女人都能看得出来。”小青当即就对胖子说,“这样说,你也找过那里的女人?”胖子用诚恳的口气坦白地说,“咋能没找过?不过,找小姐很花钱,有时有钱了,十天半月就去找一回。你知道村口那个‘幽兰美发厅’里有个叫春梅的女人,也是从陕南那边农村来的,三十二三岁,人长得不错,也很实在,所以,我一般隔上十天半月就去找她一次。她跟别人一次要五十元,跟我只要三十元。可是,这两三个月里,因为一直没钱,我也就一直没去找她。不过,我从来没有把她带到我的屋里过夜,我怕让房东和别人知道了不好。”

小青不解地说,“你们男人也真怪,花那多的钱去找小姐,有啥意思,干那事又不能当饭吃。”胖子说,“你不是男人,不知道这种乐趣。古今中外,哪个男人不想找女人?你恐怕也看过古代的戏剧,里面不都是演的‘奸臣害忠良,秀才戏姑娘’的内容。不要说秀才戏姑娘,就是那些胡子花白的有钱人还不是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要想办法花大钱娶过来做小妾。”小青听着这话,摇着头说,“你们男人的事我真是不懂。”

见小青说这话,胖子就用启发的口气对小青说,“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花花事情,老方那人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还看过《金瓶梅》。”小青说,“《金瓶梅》我听说过,专门讲男人和女人的事。”胖子说,“老方说男人要想玩女人,就要具备五项条件,那样才能讨得女人们的欢喜。”小青问,“哪五项条件?”胖子说,“就是潘驴邓小闲。”小青听不懂,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胖子用解释的口气对小青说,“潘就是潘安,是古代的美男子,女人见了没有不喜欢的。也就是说男人要讨得女人的喜欢,必须要有潘安的美貌。驴就是驴子,驴子的那个家伙厉害,能让女人欲死欲仙,女人哪有不喜欢的?邓就是邓通,是给汉武帝铸钱的官员,皇帝允许他想造多少钱就造多少钱,意思是说男人有钱,女人才喜欢。小就是男人要有度量,能容忍女人的小性子,会哄女人高兴。最后是闲,也就是男人要有闲功夫来整天跟女人泡在一起。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小青用夸赞的口吻对胖子说,“没想到你也懂得这么多。”胖子做出谦虚的样子,说,“其实我也是听老方说的。”小青问胖子,“这五项里你具备了几项?”胖子摇了摇头,说,“我要貌没貌,要钱没钱,一项都不具备。”小青却笑着说,“可你有劲,还有空闲。”胖子叹了口气说,“女人爱男人,一看是不是有钱,二看是不是貌美。要是这两项都不具备,你就是有再大的劲,有再多的空闲也没用。”

话讲到这里,胖子又开始讲起老方的故事。他说,“老方那人你应该认识。”小青说,“不就是那位老跟你一起打牌的老汉。”胖子说,“就是他,别看他这人平平常常,一身旧衣,貌不惊人,可论起本事来,可以说康乐麻将馆里还真是找不到第二个。”小青不以为然地说,“他有啥本事?要是他有本事,还能整天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打麻将?”胖子一本正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老方前些年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老板,光是承包那些拆迁工程一年下来至少也能挣上个二三十万或是三四十万。那时,老方是公司的大老板,手下光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有二三十个,说不好听就跟养在后宫的妃子一样,想要哪个,随便地招下手,就把人家带到了他的屋里。跟女人亲够了玩足了,就跑到那些有名的麻将馆里打牌。打的都是五十一百带下炮的大牌。你说人家那过的是啥日子。”

小青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混成了这种模样?”胖子说,“还不是打牌打的,让女人给骗的。”小青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他这大的人,咋就能让别人把他给骗了?”胖子也说不清,只能说,“也许是他太相信人家了。被女人把钱卷走之后,加上生意也不太好了,老方的公司就办不下去了,女人们也都一哄而散,都离开了他。老方的老婆是个老土农民,哪点都配不上老方,所以,老方一有钱,就爱上了别的女人,把老婆一脚蹦了,后来也一直没再娶,见过去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地离开了,自己的年龄也一年年地老了,就想正经八百地好好地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于是,他就找了过去一直跟他相好的女人,结果,人家把他的钱一骗,不见人影了。没了钱,老方从此栽了下来,成了只落水的凤凰。要么,说来说去,要想得到女人的欢心,还得要拿钱说话;没有钱,女人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小青幸灾乐祸地说,“活该,他这人还是让钱给烧的。”

说着聊着,到了两点来钟,两人都困了,就搂在一起睡了。等小青一觉醒来,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就急着要起来开店营业。胖子被小青起床声弄醒了,就睁开眼睛说,“困死了,起来干嘛,再睡一会。”小青说,“都睡到啥时候了,该起来开店子了。”可胖子觉得昨夜睡得太晚,又闹腾了大半夜,人困马乏,但还是觉得没跟小青睡足玩够,经过一夜的睡眠和休息,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了,就拉着小青还要干那事。小青哄着他说,“晚上再弄吧,我还要去开店卖货呢。”可是,胖子却说,“要是靠你那小店赚钱生活,恐怕咱俩都要饿死不可。”说着,便把小青一搂,拉进了被窝里。小青被胖子这么一折腾,就觉得身子有些困乏,人也开始瞌睡了,也就倒在了**又睡了起来。

两人一直睡到肚子饿得有些招不住了,才不得不起床。这时,一看表已是下午的两点来钟了。两人起了床,急急忙忙地来到了街道上吃饭。胖子问小青想吃啥饭。小青说,“还是吃碗米线吧。”可胖子摇了摇头,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干体力活,不知劳累成啥了,也亏得厉害,咋说也得吃些好的补充一下。”说着,便进到了一家牛羊肉泡馍馆里,给自己和小青各要了一份七元钱的牛肉泡馍,还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和一盘凉菜。

吃过饭,走出餐厅,小青对胖子说,“咱们去开店门营业吧?”可是,也不知是人一吃饱饭就犯困,还是人睡多了就觉得迷懵,无精打采的胖子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擦了擦眼泪,却说,“困得厉害,算了,今天不开店营业了。咱们好不容易呆在一起,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说着,拉着小青的手,说,“咱们还是回屋睡觉吧。”小青其实也在犯困,被胖子这么一拉,也就随着胖子一起回屋睡觉去了。两人又在屋里闹腾一番,才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等他们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初上之时,两人吃过晚饭,在街道上转了一会,觉得没啥意思,胖子就让小青陪着一起去了康乐麻将馆。姜项和宽娃正好在等人打牌,见胖子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娃过来了,姜项就问,“你个驴日的,昨夜和今天都不见你的影子,去做啥子了?”胖子说,“昨夜里搬了家,乏了,今天就多睡了一会,一起来,吃了点饭,就赶了过来。”说着,就坐在了麻将桌旁的空位子上。姜项朝着小青瞟了几眼,就对胖子说,“得是饿狼遇到了小羊,可是解足了馋过足了瘾。”胖子笑道,“看,你咋把别人看得跟你自己一样?其实,咱这人才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没命的人。哪像你老兄,见了女人眼睛都直了,就跟没了魂一样。”宽娃就对胖子说,“你还把你自己当成了好人?”胖子说,“咱这人本来就是好人嘛。”

正说着,彩云穿着一件时髦洋气的蓝白相间的衬衣和一袭浅蓝色的长裙从院子那边漂浮一般地走了过来。宽娃见到彩云就急忙喊叫着让她过来。彩云一进到屋里就见小青也在这里,就惊讶地问小青,“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小青脸色不由地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今天没有开店,就过来看看。”胖子却说,“就兴你来,不兴别人来?”彩云听胖子说这话,马上回道,“胖子,我把小青交给你时,可是个朴实单纯的女娃,你可别把她带到茄子地了。”小青辩解着说,“彩云姐,你放心,我才不会跟他学坏呢。”彩云摇着头说,“这可说不准,俗话说近赤者朱,近墨者黑。人学好不易,学坏可是一念之差。”

胖子说,“那就看你说的这个坏字是什么含义了。不过,打麻将可不算学坏。你没听说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你不是也爱打麻将?”彩云说,“我是爱打麻将,但我也知道这不是啥好事,所以,我才不想让小青学打麻将。这也是对小青的关心和爱护。”胖子说,“既然你说打麻将不是件好事,为啥不戒赌?”彩云说,“大家都知道吸烟不好有害健康,可是,你见有谁能把吸烟戒掉?所以说,我才劝小青不要来这种地方,免得学坏。况且小青年龄还小,又是个女娃,最好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更不要学着打麻将。”

姜项已经在牌桌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对胖子和彩云说,“人家该咋样是人家自己的事,关你们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赶快打牌吧。”说着,便把牌桌上的麻将牌呼啦呼啦地洗了起来。彩云见胖子对面的那个位子空着,就坐了过去,开始洗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