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诱惑

第九章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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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的爹患上了妄想症,不管吃饭还是睡觉,满脑子都是林秋的身影,就连他晚上做梦都是林秋干活时汗水顺着林秋那秀美的脸庞滴到泥土上,他嗅着鼻子似乎闻到了泥土的芳香。

晚上和刘全妈在一起时,几次都幻想刘全妈就是林秋,因此,就想吃了猛药似的,对刘全妈狂热不止。

刘全妈对刘全的异常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但却很享受刘全爹对她的云雨,晚上被刘全爹折腾几欠,白天依然过着程序化的生活,早上早早起来,打扫庭院,收拾屋子,喂猪喂鸡,生火烧水做饭。

刘全爹对林秋虽说是贼心不死,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也知道林秋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但他每天早上仍然是早早起来扛着锄头出门来到地里,说是锄地,实质上是藏在自家玉米地里,远远的偷看着林秋家的大门,那怕是能看到林秋干活的身影,他也会心满意足。可是敏感的林秋早发现刘全爹每天早上在他家地里偷窥自己。因此,就在头天晚上把柴禾抱回来,第二天早上起来,直接生火做饭,从来不出大门一步。

刘全爹在玉米地里藏了好几天,连林秋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真的是彻彻底底失望了。因此,又回归到过去的原样子,早上不起床,刘全妈把饭做好,十声八声叫不起来,气得刘全妈常是黯然伤神,以泪洗面,但依然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自己一个人吃完饭,料理完家务,独自一人提上一瓶子水,扛上锄头下地干活。

刘全爹是睡到肚子饿得忍不住了才起床,胡乱的洗漱完,狼吞虎咽吃完饭,碗都不洗,就乱放在锅台上,不是窜门找懒汉二流子闲聊就是接着继续睡懒觉。

林秋仔细观察了几天,不见刘全爹下地干活了,只有刘全妈一个人在地里,林秋才有勇气把夏荷送到刘奶奶家,才敢扛起锄头到地里干活。每次路过刘全家里的地,看到刘全妈,林秋都会羞愧的低下头,不敢正眼看刘全妈,更不敢向刘全妈打招呼,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刘全妈。

刘全妈对林秋的一反常态也是纳闷,一看见林秋低头从自己地头路过,就紧锁眉头在心里想:怪事情,从刘全爹给林秋家挖完藕,两个人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刘全爹去偷懒,没有给人家干好活?还是林秋家里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是在怀疑我们家那一口子?刘全妈寻思着扭头看了眼林秋,又放眼望了望富生两口子,郁闷的扛起锄头向家走去。

林秋看见刘全妈没有到晌午做饭时间就收工了,心里不由得打了起鼓。

刘全妈郁闷的回到家后,看刘全爹还在**睡大觉,跑到厨房揭开锅盖,看给留的早饭还原封不动的在锅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气呼呼地冲到刘全爹面前,双手插腰,胸部一起一伏地怒视着刘全爹。

刘全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头顶站着一个人,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刘全妈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一下,定了定神,迅速穿上衣服,跳下床怒视着刘全妈喊:“你不在地里好好干活,跑回来干什么?像个神经病似的,还吓我一跳。

刘全妈看着刘全爹,生气的问:“你给我说实话,你那天去给林秋家挖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全爹迟疑了一下,结巴着回答道:“没…没…没有发…发生什…什么事…事呀。”刘全爹结巴完,惊慌地向门外逃去。

刘全妈一把拽住刘全爹的衣服喊:“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害怕什么?”

刘全爹使劲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说:“谁…谁害…害怕…怕了?”

刘全妈怒视着刘全爹喊:“你不害怕,你结巴什么?”

刘全爹皱着眉头,又结巴着说:“我…我…我结巴…巴了吗?”刘全爹说着,挣脱刘全妈的手向门外冲去。

刘全妈也一个箭步冲到门外,双手插腰,堵在刘全爹的面前喊道:“你今天把事情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

刘全爹无力地长长叹了口气,手拍了拍胸前,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全妈一动不动。

刘全妈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你老实给我交待,你那天去帮林秋挖藕,你竟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林秋为什么这几天见了我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躲着我?你给林秋挖完藕后,一连几个早上都要早早起来去下地,这几天为什么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你今天必须一五一十给我交待清楚!”

刘全爹看着怒气冲冲的刘全妈,也不敢轻举妄动,显得非常沮丧,又结巴着说:“我…我先去解…解个手,解完手给…给你说事…事情的原由行不行?我…我这憋了一晚上了,再…再把我憋…憋出病来了,又…又要花你的钱…钱看病。”

刘全妈厌恶的瞪眼刘全爹说:“去,去,去!去把你的屎尿送干净,回来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否则,我和你没完!”

刘全爹提着裤子跑到厕所,边蹲坑边想着对策,可屎尿送干净了,却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来,就蹲在厕所里磨蹭着。

刘全妈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久,也等不到刘全爹出来,气得提起铁锹朝厕所走去骂道:“我把你这鬼孙子,是不是掉在厕所出不来了。”刘全妈说着举起铁锹就要打刘全爹。

刘全爹见状忙提着裤子从厕所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弯腰舀水洗漱,依然想着对策。刘全爹的心里也很明白,今天一定要给老婆说个所以然,否则,肯定会逃不过一劫。刘全爹脑子里想着对策,心里骂道:林秋你这个老娘们,我把你没有咋,你干嘛不理我老婆?我老婆现在对我这个样子,我必须要有个交待,可是我交待什么呢?

刘全妈把铁锹换成了扫把,手里提着扫把,虎视眈眈地站在刘全爹身后,等着刘全爹洗漱完,给她来交待。

刘全爹哆嗦着身子认真的刷完牙,又很认真的洗完脸。这是刘全爹是从记事起,刷牙和洗脸是最认真的一次。

刘全爹越是这样,刘全妈越是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但刘全妈一直耐着性子,等着刘全爹。

刘全爹把脸洗了擦,擦了洗,已经洗过八次了,再洗,就会把脸皮洗秃噜掉了。可是刘全爹却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刘全妈很生气地把扫把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吓得刘全爹急忙双手抱住头,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刘全爹虽说整天好吃懒做,气得刘全妈整天以泪洗面,但刘全妈对刘全爹还是有感情的,说白了,还是舍不得打他,只是拿个扫把吓唬吓唬他,但她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就在他吓得闭上眼睛那一刻,他突然灵机一动,张嘴就给刘全妈说:“林…林秋勾引我,我…我没有答应她,她…她大概把…把这一切都怪…怪罪于你了。”

刘全妈听着他的话,如五雷轰顶,扫把掉在地上,睁着牛眼问道:“什么?林秋勾引你?”

刘全爹红着脸说:“是,是的!”

刘全妈怒吼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全爹:“就…就是…挖藕…的那天晚…晚上。”

刘全妈一把抓住刘全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冷笑到:“哼!你尿泡尿照照你自己,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村子里的男人没有死光,林秋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是你烂蛤蟆想吃天鹅肉吧?我说你挖完藕的那几天,天天早上起来把头梳的连个苍蝇都趴不住,一天换一身衣服去下地干活,坚持了没有几天,又原鼓旧棰躺下不动弹了,原来是人家林秋拒绝了你,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你怎么能忍心把屎盆子扣在人家林秋头上,这话要是传到人家欣然耳朵,你让人家林秋怎么去给欣然交待?”刘全妈说着,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抵在怀里,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刘全妈,等着她的发落。

刘全妈撩起衣襟擦着眼泪哽咽道:“你好吃懒做,我都能忍受,可是,你这次的所作所为,我无法忍受!这次多亏是林秋,要是换成那些烂女人,你们早都滚到一起了。我他妈的跟上你一辈子做牛做马还要戴绿帽子,这日子真的是无法过了!”刘全妈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

刘全爹急忙站起来抱住刘全妈头,也哭丧着脸说:“媳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怪我那天鬼迷心窍,犯了个傻事,结果连林秋的手都没有摸上,还差点挨了一顿打不说,我还损失了十元钱,你说咱们有那十元钱,买上肉吃不香还是买上糖吃不甜?”

刘全妈一把推开刘全爹,站起来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挨千刀的,到现在还想摸人家林秋的手,你他妈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我和刘全将来在这个村子里怎么做人?”

刘全爹跪着向前移了移,抱住刘全妈的腿说:“媳妇,我求求你了,这事,千万别传出去,如果真的要是传出去了,我真的是没有脸见人了。”刘全爹说着,仰头可可怜兮兮地看着刘全妈。

刘全妈低头看着刘全爹又破涕为笑,又狠狠用指头戳了一下刘全爹脑门说:“瞧你这个熊样,屁本事都没有还想玩花花肠子,也不怕老娘把你肠子掏出来剁碎喂狗。起来去吃饭吧,吃了,跟我乖乖下地干活,老娘饶你不死。”

刘全爹听着刘全妈的话,急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溜烟跑进屋子,又在脸盆里胡乱的洗了一下手,揭开锅盖,抓了一个馍头咬了一口,边嚼边提出笼屉放在桌子上,盛了碗稀饭喝了一口,坐在桌前吃着饭,心里依然心疼还给林秋的那十元钱,

刘全妈心情很复杂的来到堂屋,站在柜子前,拿起柜子上放的小镜子,照着镜子发了一会呆,又打开衣柜取出以前舍不得穿的花衬衫和一条黑布裤子,长长叹了口气,提起脸盆到屋子里盛了盆水,端到堂屋,又打开柜子取出平时舍不得用的洗发水,洗完头,站在太阳下面晒干头发,又转身回到屋子,又取出平时舍不得用的香脂,轻轻打开,挖了一小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放在手心里,双手对搓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下,苦笑着抹在脸上,轻轻搓了一下,又搓了搓手,又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满意的微笑着把香脂盒盖好,重新放回柜子,锁上柜子,把钥匙挂在门后面的钉子上。慢慢的脱掉身上的旧衣服,换上新衣服,拿起镜子照着,把头发梳理好,整了整衣服,又从柜子下面的纸箱子里取出一双新布鞋和一双白袜子,坐在凳子上,用脱下来的旧袜子擦了擦干裂而又脏兮兮的脚,穿上新袜子和新鞋。长长舒了口气来到刘全爹面前,忸怩地看着刘全爹。

刘全爹刚喝了一口稀饭,看着刘全妈的样子,吓得稀饭从鼻孔和嘴里喷了出来,剧烈了咳嗽了起来。

刘全妈的脸一红,生气地骂道:“神经病,没有见过我穿新衣服呀?”

刘全爹咳嗽着拍了拍胸部,忙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说:“媳妇,这不过年又不过节的,你打扮这么漂亮要干嘛去?”

刘全妈愠怒到:“我以后再也不省了,这古人说的好,人的衣裳马的鞍。我整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老公竟然对别的女人玩起了花花肠子。”

刘全爹怯生生地说:“你不想存钱给刘全娶媳妇了?”

刘全妈傲慢的用鼻子哼了一下说:“呵,我刘全媳妇要娶,我新衣服也要穿!你把我惹急了,我也到镇上去烫个发,也买一双高跟鞋穿上,女人想变漂亮还不容易!”

刘全爹用手背擦着泪,咳嗽着清了清嗓子说:“我的姑奶奶,你别再出丑了行不行?我给你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再别折腾了好不好?就咱们那一点点钱,还用得着你这么折腾?折腾完了,让刘全打光棍去呀?”

刘全妈得意的笑着,没有吭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刘全爹又咳嗽问:“这都晌午了,你要上哪里去?”

刘全妈傲慢地说:“到镇上烫发去!”

刘全爹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跌撞着冲出门,拉住刘全妈的胳膊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别再去出幺蛾子了,咱们村上从古到今就出了一个林秋整天把头发烫的像个新疆羊似的,你看还有谁在烫发?”

刘全妈冷笑道:“还有我!我就是咱们村上第二个敢烫发的人。”

刘全爹哭丧着脸,双手合十作揖道:“求求你了,我的姑奶奶,你和人家林秋比什么?人家欣然在城里当干部,咱们都是个种地的,咱们和人家真的是比不成呀,你这不是拿鸡蛋跟石头磕吗?再说了,你有一百个鸡蛋都磕不过人家林秋一个石头,懂不懂呀?我的姑奶奶!”

刘全妈长长叹了口气说:“好,看在给我儿子存钱娶媳妇的份上,姑奶奶今天暂且不去镇上挥霍钱,先放你一马!如果有哪一天,姑奶奶发现你还想在外面玩花花肠子,姑奶奶就把存的那些钱全挥霍完,刘全永远也娶不起媳妇,让你们老刘家断子绝孙!”

刘全爹磕头作揖道:“不敢了,就是你给我一百二十四个胆,我也不敢了,我老刘今天领教了。”刘全爹说着,偷眼看着刘全妈。

刘全妈得意的屁股一扭,转身回到屋子爬上床躺下偷偷的微笑着睡着了。

刘全爹伸长脖子看了看屋子,吐了下舌头,拍了拍胸部,回到厨房,把喝剩下的稀饭倒在猪食桶里,麻利地洗完锅碗瓢盆,喂完猪和鸡,伸了一下懒腰,又张嘴打了个哈欠,吧唧嘴嘀咕道:“他妈的,这一天到晚睡不醒了?这几天说什么都要好好表现一下,一定要讨好我媳妇高兴,千家好万家好还是没有我家媳妇好,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花瓶子,中看不中用,我媳妇那是经济实惠!”刘全爹嘀咕着又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用手背拍了拍嘴,仰头看了看太阳,回到屋子泡了一杯浓茶,坐在桌前慢慢的品着茶,心里还是心疼还给林秋的那十元钱,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林秋早把那十元钱撕了个粉碎,撒在地上早让风给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