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盛夏時節,醫院大院裏乘涼的人很多。我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心中無數感慨。走著走著竟然到了愛華的非洲風情酒吧,一到酒吧我就想起了姚淼,也不知道她回沒回國。
出門時忘帶手機了,我在附近的公用電話亭裏給她打了手機,通了,我心中一陣興奮。
“喂,哪位?”姚淼輕聲問。
“我,慶堂;
“呀,是慶堂,我昨天才回國,正想給你打電話,我從法國給你帶來了禮物。”姚淼興奮地說。
“是嗎?能出來坐坐嗎?”
“你在哪裏呢?”
“在非洲風情酒吧。”
“怎麽了?和丹陽吵架了?”姚淼關切地問。
“沒什麽,就是想和你聊聊。”
“好吧,我也很想你。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到。”
我推門走進酒吧,一個歌手正抱著吉他唱著美國大片《畢業生》的主題曲。愛華見我進來非常高興,連忙上來打招呼:
“哎,哥兒們,怎麽自己來的?丹陽又飛了?”
“飛了!”我敷衍道。
“撒謊!被人家攆岀來了吧?”
“你一個老外,什麽都懂,管好你的心肝趙雨秋就得了。”
“慶堂,女人不是用來管的,女人是用來哄的。”
“那男人是用來做什麽的?”
“男人是女人一件體麵的外套,女人不能沒有外衣就上街吧。”
“這麽說沒有男人的女人都沒穿外衣”
“大概是吧。”
“愛華,我看你都快成了研究女人的專家了。”
我們找了一個位置,愛華上了一打百威啤酒,服務生打開兩瓶。
“慶堂,不管怎麽說,我發現你的情緒不太對。這樣吧,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
“好,愛華,吹一個!”我爽快地說。
我們碰杯後,一口氣吹了一個。
“慶堂,我聽雨秋說,院裏要在你們科裏選個博士去日本進修學習,學習期一年。元文已經開始活動了,機會難得,你也應該活動活動。”愛華善意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