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飛機降落在中甸機場時,天高雲淡,瓦藍瓦藍的天空飄著淡淡的白雲,有一種空靈的感覺,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天堂。
姚淼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我們沒有直接去中甸縣城,而是去了一個叫夏那村的地方。
“慶堂,我多次到這裏來采風,我領你去的卓瑪家有一位老阿爸,前些日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一直沒好,想請你看看。”
“丫頭,原來你是另有所求,才陪我到中甸的。”我恍然大悟地說。
“我領你到這兒來是想讓你接受一次心靈的沐浴。”姚淼嗽著小嘴說。
“不就是給老人看病嗎?遵命就是了?”我趕緊賠著笑臉說。
“我敢保證你在這裏待上幾天就不想走了。”
“難道會有藏族姑娘愛上我?”
“美得你,我是說你不是一直向往去西藏嗎,這裏的神山聖水不亞於西藏。”
“你說天堂的入口在哪裏呀?”
“據說在碧塔海。”
我和姚淼一路上鬥著嘴,岀租車已經駛進一處藏民聚居的村落,停在一幢帶院子的兩層建築門前。一個漂亮的藏族姑娘正手捧哈達站在門刖。
我們下車以後,藏族姑娘上前說了一聲:“姚淼姐,紮西德勒!”便把哈達戴在姚淼和我的脖子上。
“卓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慶堂哥,”姚淼介紹說,“我特意請他來給你父親看病的。”
“慶堂哥,紮西德勒!”卓瑪感激地說。
我一邊回應著紮西德勒,一邊仔細端詳著這位藏族姑娘,卻驚詫地發現,卓瑪就是小月的化身。兩個人像極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卓瑪有明顯的腮紅。這是因為中甸海拔高、紫外線強的緣故,這也是中甸藏族婦女在艱苦的環境中生存的標誌,不失為一種健康的美。我心想,莫非這裏真是天堂的入口,小月在天堂得知我來的消息,特意化作藏族姑娘下凡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