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

79.金沙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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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的一番努力,趙雨秋參加了援非醫療隊。看得出來,她是想通過去非洲化解自己內心的悲傷,我說不好她和愛華之間是怎樣的一種愛。這些年她和愛華同居,又做曲中謙的情婦,她糾纏在這種複雜的情感糾葛中太累了,或許她自己已經厭倦了與曲中謙的感情遊戲,她想擺脫,也想忘卻,而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去非洲。

訓練終於結束了,明天我們將去北京,由北京踏上去非洲剛果(金)的旅途。丹陽為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整個晚上她的眼裏都含著淚,我們相濡以沫這麽多年,雖然吵過無數次,甚至鬧到分居,可到了真正要分別的時候,愛還是占了上風。

“丹陽,你怕我死嗎?”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句話。

“不怕!你死了,大不了我做風流寡婦!”丹陽抹著眼淚說。

“口是心非!”

丹陽猛然抱住我用牙咬著我的肩膀半天不鬆口。

我輕輕捧起她的臉,結婚這麽多年了,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打量她,瑩滑的肌膚,細巧的紅唇,玲瓏的鼻子,細細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黑的影子。

愛是無需語言的,妻默默地為我打點行裝,我讓她把穆主任臨終前贈送給我的白求恩獎章帶上,她精心地用紅綢子包好。我默默地望著她,心中充滿風暴般的憐愛。

丹陽是能夠讓我燃燒起來的女人,其實這些年,我每取得一點成績都離不開她的支持、理解和鼓勵,我一下子想起丹陽的許多好,愧疚之感攪亂了我的惆悵,而此時的丹陽也忍不住離別的淚水,她一頭撲到我的懷裏,我緊緊地抱著她,心中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在首都機場,我下飛機便接到姚淼的短信:

“我在酒店等你,一直等!”

我心裏有些激動,這時來接站的國家衛生部和外交部的領導走過來熱情地與隊員們握手,在機場貴賓室,省衛生廳的劉副廳長和常院長簡單地匯報了醫療隊的基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