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听到心声一开始还是非常高大上。
但并未过多久,画风就急转直下。
【嘶,现在看过,也上手揉过了,还是不明白谭姐这腰怎么保养的,一点赘肉都没有。
这跟书上讲的也不一样啊,简直是医学奇迹啊,也不知道一双手能不能抱得过来。】
【妈的,爷看到这蜜桃臀,越来越痛恨资本主义了,靠,怎么还扭起来了?咱是正经人,你他娘的往哪撞呢?折了你赔得起吗?】
【可惜!谭姐的优点,娄晓娥这傻妞是继承不了一点儿!】
【话说徐经理那大补汤的劲儿也太大了,爷倒是爱日惜力、并不想日薄西山,日暮途穷,可老二不听话……
孩子现在只想体验下古道热肠的豪情,顺便研究一下昆字结构,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算了,坐怀不乱才是真君子,谭氏老弱无力,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也不爽利。】
【娘的,可这娘们好像想爽利一回,又扭起来了!】
【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妈的,把孩子都给带坏了!】
【……】
啊!
啊这!
娄晓娥目瞪口呆,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下鸭蛋了。
要不是在夏天气温高,她怕是要受惊后当场下巴脱臼!
这还是她“敬爱”的“李大哥”吗?
完全就是街溜子和流氓啊,文化人不了一点儿!
娄晓娥现在也小珍珠不了一点了,积累的好感也顿时一扫而空。
而且,听那意思,她亲妈谭氏还不对劲起来了?
怪不得之前主动赶她去送许大茂进医院!
娄晓娥此时顿时联想到了昨晚父母吵架后的一幕:
“晓娥啊,妈这一辈子也算对得起你的爸了。”
“生了你,还雇了十几个保姆把你抚养长大。”
“其实妈还给你生过一个弟弟,可惜你爸忙着工作,在你弟弟发烧到四十度都没有回家看,后来就夭折了,呜呜,唉……”
“如果以后妈要勇敢地追求幸福,你不要怨妈……”
艹!一种植物!
回忆结束后,娄晓娥心中五味杂陈。
亲娘唉,您就是要追求幸福也要等我爸殡天了再说吧?
这么急,饥不择食?
正当娄晓娥心中翻江倒海时,屋内除了越来越不堪的心声之外,还传来了“靡靡之音”。
“治国啊,你用点力,对,非得那里才行,啊,还是痛,老毛病了,没办法……”
“啊~舒坦,还得是你啊,真地道!姐今天感觉年轻了二十岁!其他人来都不管用,以后你得多来家里帮姐弄个百来下才行。”
“啊,后面不行,年轻人就是没轻没重,你劲太大,姐受不了。”
“停下,快停下!”
随后,大厅内传来了谭秀琴的惨叫声。
那声音婉转悠长,很难让人不误会。
“蓄牲!”娄晓娥怒骂一声,愤怒地踹开了大门。
她急不可耐地冲向沙发,果然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此时。
沙发中间的茶几已经被挪到一旁,两边的靠背沙发并拢到一起。
而李治国背对着娄晓娥,正跪在沙发上。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露着宽阔的后背,魁梧的肌肉展露无遗,像骑马一般。
而谭秀琴则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只能看到她的蜂腰和下半身,还看不完全。
但是那开襟旗袍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他妈的,会在招待一个小伙子的时候换上那么**不羁旗袍?
而且还撅着大腚,空门大开?
这是想要美好的羁绊?
妈的,明明是想要品尝瘠薄吧?
娄晓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转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无耻小人,恬不知耻!”
“呜呜呜……”
然而,当她冲到沙发附近时,却发现李治国和谭秀琴衣物都相当整齐。
而沙发上还放着一排大小不一的膏药贴。
娄晓娥生生地刹住脚步,刚举起的粉拳都萎了,拳使不了一点儿。
而谭秀琴受到惊吓之后,顿时失去支撑,无力地趴到了沙发上。
但李治国正抓着她的肩膀,一个不小心也跟着栽倒。
但还好李治国平时打架多,身体协调性好,一个翻滚从沙发上滚下来。
接着,他一脸平静地披上外套,根本没有慌张。
更没有被“抓奸在床”的心虚感。
而谭秀琴也很快翻了一个身,从沙发上坐起,神色十分复杂。
似有不甘,似有空虚,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娄晓娥,你乱喊什么?骂谁呢?没大没小的!”
“我以前没教你进门前先敲门?”
娄晓娥这才知道她误会大了,吓得全身都哆嗦起来。
但很快,她急中生智下,立刻找到了借口。
“妈,我,我刚才是在骂许大茂呢!”
“我好心把他送到医院,结果他在医院里又乱嚷起来,还说我给她戴了绿帽子!”
“害我被医院的人都误会了,要不是医生发现他精神有问题,我的清白可就毁了,呜呜……”
娄晓娥说到此处,簌簌地流出了两行热泪,并不似作假。
或者说,原本她就是在震惊之下冲进客厅的,早就“亿点”小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流了。
这时,谭秀琴看到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心软之下气也消了大半。
“晓娥,既然那许大茂不成气候,你也别受委屈。”
“有空带他去做身体检查,到时候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就知道是谁的问题了。”
“只要不是你的问题,姐允许你直接跟他离婚。”
“啊?”娄晓娥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顾不上哭了。
“妈,您这回怎么这么说?”
“明明昨天晚上您还劝我来着。”
呃……
谭秀琴也一时间有些迷糊,但很快就从沙发上下来。
随后现学现卖,理直气壮地“教导”起来。
“妈妈昨晚想了大半夜,直到现在才活明白了。”
“其实啊,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恩格斯说过,婚姻本质是爱情外衣下的家务奴隶制,对女性生育权的掌控。”
“尤其是我国传统便是男主外女主内,更加剧了……”
谭氏把此前听到的“船新”理论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几乎一个字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