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听到李治国的话后,顿时凌乱了。
一阵微风吹过来,她顿时感觉如堕冰窿。
若是平时,她一定能保持冷静。
可当她无意间偷听到李治国的心声之后,反而对他的心思更难把握了。
此刻,并没有新的心声传来。
娄晓娥看着侃侃而谈的李治国,当场怔住。
原本她都是早就死在湖里的的女人。
可娄晓娥被李治国救活后,却似乎依然得不到女人该有的幸福……
好在另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哟!治国小兄弟,你不是刚刚来过我这儿吗?怎么又来了?”
陈雪茹刚满面笑容地问完,紧接着又看了一眼娄晓娥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她八卦之魂顿时燃烧起来,小媚眼儿一抛,当场大声感慨起来:
“哟,现在的年轻同志都这么开放了?吼吼吼……”
“治国,这是你刚找的对象?长得可真俊,多大了?你俩上过床……结婚没有?”
然而,李治国却一脸尴尬地解释道:
“不不,姐你误会了,可不敢再嚷了,免得坏了人女同志的名声。”
“她是娄晓娥,我一熟人的媳妇儿。”
“今天我去公园溜弯儿的时候,看到她落水,顺手救上来了。”
“可我寻思着她这一身衣服都脏了,直接回院也不合适,就带她来您这儿裁一身新衣裳。”
陈雪茹听后笑了一声,虽然身为快三十岁的女人,笑声中依然不失十八岁少女的娇媚。
“哈哈,那你可真贴心啊,难道这条街上的人都说你是热心肠。”
“不过治国兄弟,我应该跟你说好几次了,我这儿是绸缎铺子,不是裁缝铺。”
“你以前来我这儿帮过忙,所以我才帮你裁衣服,可她嘛,姐姐我现在可没心情。”
陈雪茹说完,立刻又抛了一个媚眼儿,“姐这辈子可只帮男人裁过衣裳,不给女人裁衣裳。”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娄晓娥就算也不懂人情世故,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李治国,然后又一脸怨气地看向陈雪茹。
反复多次后。
娄晓娥叹了口气,点头谢道:
“李治国同志,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我感觉好多了,衣裳也差不多干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说完,她便赌气似的,刻意踏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陈雪茹的绸缎铺。
“那我再送送你。”李治国开口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陈雪茹却拽住了他,“治国兄弟你先别走,来姐这儿帮个小忙。”
……
南锣鼓巷。
许大茂正扛着大箱小箱从红星公社回来。
那箱子里除了放电影的放映设备外,还有“热心村民”送的土特产。
他刚挣了不少钱,此刻满面春风,同时自言自语道:
“这次带了这么多红薯,红薯生胎,娥子吃了肯定能怀上大胖小子。”
然而,话音刚落,一张顶着锅盖头的大脸就挡在了许大茂面前。
“哇啊!傻柱,你吓我一跳!”许大茂站稳之后骂道。
傻柱便是何雨柱的外号。
他是许大茂的死对头,经常对其拳脚相加。
当然,法制社会他用的手段更多的还是出言讥讽。
就像现在,何雨柱满意地看了眼受惊的许大茂,叉着胳膊嚷道:
“许大茂,你都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算你媳妇生了孩子,那也不是你的。”
这话顿时惹得南锣鼓巷的街坊邻居投来好奇的眼神。
这年头娱乐方式匮乏,于是八卦便成了主要的娱乐方式。
此时,许大茂听后火三丈。
“傻柱,你有啥事冲我来,甭往娥子身上泼脏水!”
“泼脏水?”何雨柱冷笑一声,“你猜我今天给食堂进货,路过北海公园的时候看到啥了?”
“你媳妇全身衣服都湿了,那身材我看了都迷糊……”
“主要是啊,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同志,那男同志你也认……。”
“胡说八道!一边去。”许大茂没有听完便快步回院了。
可回到后院,归置好物件后,许大茂匆匆锁上门后,便冲出了院子,直奔北海公园。
“同志,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衣服被水打湿的女同志?”
“小孩儿,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衣服都湿了?别摇头,我给你糖吃,麻溜的告诉我。”
“……”
许大茂身有高中生学历,还考上了放映员,拥有干部身份。
他脑子还算好使,手段也相当有效。
只是十分钟后,他就问到了多个可靠情报,随后便前往大前门,也就是著名的正阳门那边。
然而。
当他汗流浃背地跑到正阳门,并搜索一圈之后,却看到让他心碎的一幕。
只见娄晓娥从一个绸缎铺中走出,边走边笑着回头跟一个男人打招呼。
怎么看都是刚**后的样子。
娄晓娥平时在**可没有露出过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坏了!那男人还挺眼熟。
正是那个小时候一起逛过窖子的的“好兄弟”!
“李治国!”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
但他立刻就冷静下来。
“不对,也有可能是傻柱使坏诈我。”
于是。
许大茂直接冲到娄晓娥面前,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道:
“你衣服怎么湿了?”
“你跟李治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娄晓娥被这么突然袭击后,顿时心虚不已,仿佛被抓奸一般。
但她又没真的发生什么,便立刻回过神,掸开许大茂的手。
“刚从农村回来你不累啊,还有闲工夫跟踪我?”
“简直有病。”
“许大茂,我并不亏欠你,现在没心情跟你闹,别烦我。”
之后,娄晓娥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艹!”许大茂精准地描述了一种植物的名称,顿时感觉头顶长出一片青青草原。
这感觉虽然是捕风捉影,可是确实无比真实。
……
正阳门,绸缎铺。
陈雪茹伸出食指拨弄着李治国的下巴,修长的指甲反复刮蹭他的胡茬。
“治国啊,姐今天才发现你长大了啊,嘴上都长毛了,还会找女人了,以前可真是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