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虽然现在打扮得较为朴素,但那是因为她嫁给了许大茂,要保持工人家属身份。
实际上,她出身富贵,可谓含着金汤匙出生。
所以娄晓娥从小到大见到的田同志都对她客客气气,一个口无遮拦的人都没有。
所以,当她无意间“偷听”到李治国的心声之后,自然大为震撼。
这男同志看似斯文,但内心其实这么狂野吗?
不过貌似并不讨厌……
难道,这就和西方奇幻小说中一样,一见钟情之后,便能听到对方内心的声音了吗?
“天降异象”,救命之恩,再加上那些虎狼之词,让娄晓娥心中产生了异样感。
不过,更让她震撼的是那短短几句话之中带来的巨大信息量。
许大茂是太监……
娄晓娥默念着这一句,总算明白了她和许大茂产生矛盾的真正原因。
原来,并不是她不能生,而是许大茂那方面有问题。
可结婚几年来,屎盆子却一直被扣到了她的头上。
到外面借个种……
想到最后一句话,娄晓娥心跳猛然加速,不禁头晕目眩。
这可怕的想法,对她这身处六十年代的女同志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超前了。
不过她看向在凉亭内拧衣服的李治国后,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
“借个种”听起来似乎不太道德,但要是向救命恩人借的话……
就算是报复许大茂吧。
看到已经光膀子的李治国后,娄晓晓的心态再次产生了亿点变化。
“同志,怎么称呼你?”
“李治国。”李治国拧干衣服,穿上衣服说道。
接着,他脱下裤子,只剩一个裤头。
一边若无其事地拧裤子,一边说道:
“你叫娄晓娥吧,你男人我认识,应该叫许大茂,以前他雇我揍过跟他一个院的人,好像叫傻,傻,算了,记不清了。”
“他叫傻柱,嗯,大茂确实说过他有一个叫治国的好兄弟,盒盒盒盒,这样算我还是你嫂子呢。”娄晓娥已然从劫后余生的恐惧之中走出来,说话也更加大胆。
实际上,如果跟男同志完全放开的话,她反而更接近女“流氓”。
毕竟在原剧中,娄晓娥先后经历了许大茂、何雨柱还有香江陈先生三个男人,明显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
“治国同志,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壮的,难怪能把我从湖中救起,今天的事先谢谢你了,改日再专程道谢。”
“呃……你穿着湿衣服,不怕感冒吗?”
李治国拧干裤子后直接穿上的。
“大老爷们火气旺,晒一晒就干了,感冒不了一点儿。”
“谢就不用谢了,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
“顺便说一句,你可不是我嫂子,别瞧我年轻,许大茂和傻柱都得喊我哥,这是规矩。”
“倒是你,可千万别再想不开了,你爹妈把你养大可不容易。”
“放心吧,我已经看开了。”娄晓娥笑道。
看不到年轻小伙子的肌肉,她的两腿……她的心中感觉有些空空落落的。
娄晓娥起身走向李治国,佯装跌倒,趁机把头贴过去。
然后她心中顿时满足地前胸贴后背。
兴许按步骤下去能顺便借个种也说不定……
“哎哟,我衣服也被湖水泡坏了,这样子怎么回去啊?”
原本到这里,只是正常的英雄救美,深闺怨妇邂逅年轻后生再日久生情的桥段。
多么浪漫,多么甜蜜?
然而,突兀响起的声音惊得娄晓娥浑身一激灵。
【靠!拿这个考验干部?真把老子当刚上社会的愣头青了?老子八岁就开始到街上混了!】
【他娘的,真没想到,这娘们儿可真骚,并不比村里的女流氓弱!还好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还能顶住。】
【可是她说她是嫂子……完了,老二快顶不住了……】
【妈的,早知道招惹上这么一个麻烦,让她死湖里算逑了,老子还没结婚,可不想救个人把自个儿这大小伙儿都给赔上。】
这一轮的心声可不只是虎狼之词了,完全就是如狂风骤雨般的粗鄙之语。
并且还满是嫌弃。
竟然又偷听到了心声!
娄晓娥身子为之一僵,心中很受伤。
随后,李治国就转过身,双手扣住肩膀推开了她。
“姐介,刚才救你只是姑嫂溺水救之,事急从权而已,继续拉拉扯扯不好。”
说到此处,似乎是为了留面子,李治国又补充道:
“主要是得避嫌,再说公园还有带着袖章的大妈看着,不合适……”
然而,早就听到心声的娄晓娥却本能地视线下移,直接无视李治国的说辞。
她半蹲下身子,装作“不慎”滑到李治国怀里,全身柔弱无骨,神色顿时变得极为“虚弱”,眼神更是变得迷离。
“那到公园外不就合适了,书上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哎呀,这亭子里风怎么大呢?”
靠!往哪摸呢?
果然,在没有监控的地方。
这年头的女人远比现代的女人还要开放啊!
李治国彻底顶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在凉亭里办了娄晓娥。
但他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别说他现在对娄晓娥暂时没有想法,就算真有那想法,也得按这年代的规矩来。
就算六十年代还没有流氓罪,但是一样对作风问题抓得比较紧。
于是。
李治国直接扯住娄晓娥的衣领她把拽开,“这位女同志,请你克制你自己。”
“走,我先带你去换身干净衣服。”
听到这话,娄晓娥也没有再纠缠。
她知道以她现在有夫之妇的身份,能和李治国来一次一夜情都算是奢侈了。
然而。
当两人离开北海公园,来到大前门的裁缝铺的时候,娄晓娥完全傻眼了。
难道……不应该是去酒店宾馆吗?再不济也该是无人的小树林啊!
这,这……
娄晓娥还真没有做好在裁缝铺交流裁剪技术的准备。
“治国同志,你这是……”
李治国这时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我早说过了吧,帮你换身干净衣服。”
“你放心,我和这家裁缝铺的老板娘比较熟,能帮你说说,赊账都是小意思。”
“这家裁缝铺可不得了,打清朝时就在了,进的绸缎也是上等料子,裁新衣服也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