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一个角落。
易中海正揪着刘海中的衣领,罕见地露出了怒容。
“二大爷,你为什么要把公家扯进来,把柱子送到派出所?”
“有什么事不能在院子里解决?”
“放开。”刘海中掰开了易中海的手,露出冷笑。
“在院里解决?”
“你一大爷和那聋老太太说两句话,那我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就被白打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风,眉头一皱。
“二大爷,刘光天和刘光福没有把他们做的脏事跟你说吧。”
“什么事?我只知道他们被打了。”刘海中神色凝重。
易中海这时才语气沉重地介绍:
“那天你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趴在何雨水窗户外看她洗澡!”
“这两个兔崽子,真欠收拾!”刘海中闻言本能地骂出声。
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低声道:
“一大爷,咱什么事儿都得讲证据,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有了。”易中海拉下了脸。
“那天好多人都看见了。”
刘海中挺了挺圆滚滚的大肚子,依旧不肯让步。
“那人证呢?”
“这……”易中海无言以对。
虽然他有时候跟何雨柱办的事儿不地道。
但是易中海办事是讲逻辑和讲道理的,尤其讲道德。
否则他也没有资格道德绑架其他人了。
然而。
正当刘海中扳回一局的时候,李治国却突然站了出来。
“我就是人证!”
刘海中听到这声音被吓得向后跳了一步,二百斤的身体都颤出了一个大波浪。
不得不说,他是真滴胖啊。
易中海反而露出笑容。
“是治国啊,正好,你跟二大爷说说当天的情况。”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当场发现刘光天和刘光福偷看何雨水洗澡,并且还让他们自掌耳光,长点教训就完事了。”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何雨柱同志竟然事后再次打击报复。”
话音落下,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而李治国则撸起袖子,展示出强壮的肌肉,选择“以德服人”。
“这样吧,我看双方都有过错,两位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七级锻工,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也不好看,各退一步怎么样?”
易中海默默地点头。
刘海中被晚辈驳了面子,有些不服气地反问道:
“那你说说怎么各退一步?”
李治国清了清嗓子,“很简单。”
“一,二大爷撤销对何雨柱的指控,就说是误会,并向公家的执法人员说明前因后果。”
“二,事后何雨柱向刘光天和刘光福赔偿,这个可以在院内解决,不用再占用公家的执法人员。”
话音落下,易中海立刻点头。
“好,我同意这个方案,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而且,我担心拖久了聋老太太会做出冲动的事儿。”
听到聋老太太的名号,刘海中才终于松口。
“好吧,我现在就去公家接何雨柱回来。”
“一大爷,让他赔钱的事就交给你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非常“大气”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就算柱子拿不出钱来,我也会帮他先垫上。”
至此。
一大爷和二大爷的争执总算结束。
易中海露出感激的眼神,也不好追究李治国“拐走”何雨水的事了。
李治国随后就进入锻工车间调查。
一进车间,他就感受到了这里的热烈气氛。
当然,除了工人的热烈的劳动氛围外。
更多的,还是这里高温。
在锻工车间主要是锻造,把生铁加热后再用铁锤或车床加工的过程。
这既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并且耐力还得足。。
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体型大部分都和刘海中差不多,是脂包肉,既胖又壮。
李治国调查一圈后,便用简单的素描画勾勒了锻工车间工人的体型。
同时,李治国还一心二用,在心中演练听声的声音。
不过,他也不可避免地把锻工车间的打铁声给记录下来。
此后听声中的声音种类也丰富了不少。
之后,李治国在写作时也可以写得更加生动形象。
正当他画完素描,正听打铁声听得入迷的时候。
一个“小胖子”拿着小马扎坐在了李治国身边。
“同志哥,你这画画得可真好,字也写得漂亮,怎么练的?”
“熟能生巧,并不算难。”李治国把画作收进帆布包,随后便攀谈起来。
片刻后,他眼神微变,眼眸深处藏着些许愠怒。
但是那愠怒又被李治国热情的语气掩盖住。
“你就是郭大撇子?”
没错,小胖子点点头。
“我叫郭雨,可是厂里的人看我膀子壮,手腕粗,就一直叫我郭大撇子了。”
“就跟傻柱一样,叫大名儿还没人认得,哈哈。”
郭大撇子笑得极为开心。
李治国此时已经平复心情,但是笑容却显得有些诡异。
“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比其他锻工强太多了。”
郭大撇子不经夸,听到这话当场露底。
“那可不,刘师傅……就是你们院里的那二大爷,我是他徒弟。”
闻听此言,李治国恍然大悟。
怪不得郭大撇子这么不招人待见,原来是二大爷的徒弟。
那就正常了。
不过,李治国也并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文化局的项目还是要做的。
“这样吧,我教你画画,你跟我讲一讲锻工车间的趣闻吧。”
“比如这工人同志们对锻工车间环境的看法。”
“没问题啊。”郭大撇子毫不设防,不仅把锻工车间的底全给透个干净。。
而且他还把对厂领导的意见一并倒出来。
“同志哥,你是不知道,厂里的领导好的是真好,坏的是真坏啊!”
李治国当场摆手。
“呃,郭雨同志,这就不是我一个外人能听的了。”
“有啥啊,厂里的人都清楚得很,只是都是怂包,不敢说,我就不怕。”
郭大撇子大膀子一挥,便压低声音。
“你不知道啊,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是好人,但是二把手李副厂长坏得很!”
李治国听到这话露出微笑。
“哦,杨厂长的人品我倒是听说过。”
“李副厂长似乎也做过不少好事,秦淮茹接过贾东旭工位的事儿就是他帮忙的,怎么就是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