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自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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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本來就是怒火滔天,聽見狗頭男這樣說,無疑是在我的心頭火上澆了一桶油。這一次我再也沒有任何的憐憫心與同情心,一腳狠狠的將狗頭男踹倒在地上,又抄起甩棍捅在狗頭男的肚子上,甩棍本身就很硬,另一頭直接沒入到了狗頭男的肚子裏,捅了好幾下沒一會兒狗頭男的肚子上就不停的滲漏著鮮血,其他兩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我。

“濤哥,濤哥,你就不要打了,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成犍急忙跪在我的麵前,砰砰砰不停的磕著響頭。

忽然,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徐剛他們。徐剛看見眼前的這幅場景也是一臉的錯愕,不過眨眼間就回過神來急忙向王端他們走了過去。

“快,還有呼吸,把他們火速送去醫院,無論花多少錢都必須要給我治好嘍。”徐剛急忙招呼著眾人將王端他們給抬了出去。

成犍始終都跪在地上,一個老爺們現在竟然哭得稀裏嘩啦的。

“濤哥,王端他們隻是暈過去了,應該沒生命危險,要不把放了吧。”徐剛頓了頓,似乎鼓足了勇氣。

我知道徐剛這是在顧全大局,現在正是我們最關鍵的時期,倘若一旦我們起內訌,最終的結局一定是我們所承受不了的。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他們是來喝花茶的嗎?”李師竟然帶著幾十個人走了過去,我一看站在他身後的全部都是他的原班人馬。

“李叔,我知道錯了,我媽還托付過你,一定要好好...”

成犍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李師快速的從身後抽出勾魂鏈唰的一聲披在了成犍的肩膀上,頓時成犍就栽倒在地上一臉慘白,鮮血瞬間滲透了成犍那厚厚的羽絨服,哼了兩聲翻著白眼暈死了過去。

“李師,你這...”李師的手段徹底把我給震懾住了,我知道勾魂鏈的厲害,正常人怎麽可能挨得了一下。這哪裏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心懷憐憫心的李師,簡直就像是一頭雄獅,讓人膽寒。

李師就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我的話似得,直接轉過身喝道:“你們全部都給我記住,這就是不聽濤哥的話的下場,如若再犯,我李子健第一個滅了他。”

靜,寂靜,格外的靜,就如同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夠聽見聲響似得。過了良久良久李師的那群人才高喝道:“我們記住了,聽濤哥的命令,絕對不惹事。”

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快要衝破雲霄。

“濤哥,成犍接下來如何處置?”李師向我走了過來,微微欠了欠身十分恭卑的說。

我愣了愣,以前李師一般都稱呼我濤子或者是黃濤,甚至是徒弟,而這樣的語氣轉變卻讓我有些吃驚。

徐剛捅了捅我,我才回過神來,急忙說道:“先把成犍帶回去吧。”

李師揮了揮手,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成犍給抬了出去,眾人離開後化工廠裏隻剩下我還有徐剛和李師。

李師見我要說話,急忙製止道:“濤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犯了錯就是犯了錯,沒有任何的情麵可言,盡管當初他和我們一起浴血奮戰過。”

“可是...”我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李師又強行打斷道:“濤哥,你要記住現在護一人而失天下人心啊。”

聽見李師的這句話,我全都明白了,看來成犍非要付出代價不可了。

回來的路上我還特意讓李師叫我濤子就行,“濤哥”這稱呼從李師的口中說出來讓我覺得有些紮耳朵。

而李師卻一本正經的說這都是必須的,規矩就是規矩,我始終都是他們的大哥,這與年紀輩分無關。

李師的這句話頓時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在電梯裏要求李傑叫我的名字就行,但李傑卻說出了和李師一樣的話,這也不禁讓我開始在心中揣摩著所謂的規矩。

回到深情酒吧後李師就讓我將那些看場子的小老大們都給叫過來,無論是以前郭棟梁的舊部,還是我們這邊的人,都必須要在今天晚上晚飯前趕過來。

我問李師有啥事?李師十分嚴肅的對我說是時候該立規矩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以前李傑和我說規矩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天方夜譚,現在我突然覺得規矩的確能夠約束人,而且隨著我們的壯大,如果沒有規矩,那我們和一盤散沙有什麽區別?

我讓徐剛去傳話,隨後我們幾人便躲在深情酒吧裏抽煙,不停的盤算著各種各樣的規矩。有些我還覺得挺嚴格的,但李師和周師甚至是星潮都極力的要求,商量之後最終我還是妥協了。

其實按照李師的口吻來說,當初他們三兄弟就是欠缺了規矩的約束,所以才會輸得一敗塗地。他還說讓我不要嫌規矩嚴,隻要能把這些規矩深入人心,讓他們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成為了一支堅不可摧的威武之師。

期間我也打電話詢問過我媽,我媽還十分高興的誇獎了我一番,說我的確是一個做大事的材料,還說原本要等到過了年之後才讓李傑教我立規矩,沒想到我竟然提前領悟並且實行了。最後我媽還讓我和李傑聯係,對於立規方麵,他比較在行。

整整一天的時間,經過我們幾個人的協商最終擬定了一個初步的規矩,至少能夠約束不少狂烈之徒。

下午六點鍾整,我手底下的那些小老大們都準時的趕到了深情酒吧,因為今天有事要宣布,深情酒吧還特意對外停業了一天。

幾十名小老大紛紛坐在了深情酒吧的場子裏,看見我從樓上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瞬間站了起來,齊聲喊道:“濤哥好。”

我看著樓下場子裏的這些人,就算是我現在都感覺有些飄飄然了,更不要說是他們。

我抖擻了一下精神來到場子裏,然後按了按手示意眾人坐下。這幾十人當中大部分人都是我的人,而還有小一部分是郭棟梁的舊部,不過這也足夠了,隻要能夠讓他們把今晚的事情宣布下去就好。

“濤哥,你找我們有事嗎?是不是又要請我們吃飯了?”旺仔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耍皮。

“坐下吧,等一下給兄弟們看一出好戲。”以前旺仔一般都是叫我濤子或者是直呼我的全名,可能是他當了這麽多天的小老大也心領神會了不少。當著這麽多小老大的麵,旺仔叫我一聲濤哥我也受下了,但私底下我們倆依舊是好兄弟,依舊可以耍皮。

隨後我揮了揮手,接著有兩個小弟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這個人自然就是成犍。因為他的肩膀挨了李師一下,剛剛才經過包紮,但他的整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血色。

“李叔,我知道錯了,濤哥,你們繞過我吧...”成犍被人抬著扔在了地上,想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他的心中應該明白。

“成犍,你放心,不會很疼的,而且今天你無論是殘還是廢了,你濤哥都會養你一輩子。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必須要受罰,拿出一點兒男子血性出來,否者不要說是我李子健帶出來的人。”李師走到身旁俯下身子拍了拍成犍。

這一下,成犍沉默了,閉上了嘴巴將頭埋得很深。

“王端吧?他還沒有?”我問徐剛。

徐剛對我指了指一旁坐在凳子上的王端,說:“他早就來了。”

“濤哥...”王端受傷不輕,渾身上下不知道被成犍捅了多少碎啤酒瓶子,不過好在傷口都不深,在醫院做了手術將皮膚裏的碎渣子撿了出來也並沒有什麽大礙了,不過現在他的手上還掛著吊瓶。

“放心,我在這裏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有什麽話就大膽的說出來。”今天我就是想要將郭棟梁舊部和我這邊的兄弟的那種隔閡給全部連根拔起,因為隻有我們團結一心才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