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師,咽了一口口水才說:“濤哥,我和成犍之間隻不過是有一場誤會罷了,我也隻是受了一點兒皮外傷,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這樣吧。”
我知道王端這樣做是害怕事後遭受到報複,但我還沒有開口,李師搶先一步站了出來:“王端,你放心,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麽。大家都知道成犍是我帶出來的人,而我又是濤哥的心腹,但是我李某人在此發誓,我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在我的心中絕對沒有任何的偏袒,也沒有任何的偏見,錯了就是錯了,就應該受罰。”
隨即李師將今天我們擬定好的規矩拿了出來拍在坐上,然後說:“這些都是我們剛剛所立的規矩,從今天起,自濤哥以下,無論是誰犯了錯都會按照規矩行事,絕無任何的偏袒。而成犍出了這檔子事情我也難辭其咎,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將把我手中的八個場子拿出來讓王端管理。”
讓出場子給王端這件事情李師根本就沒有和我提及過,估計他早就有了這個想法,我也沒再阻攔。因為據我了解,郭棟梁的那些舊部投靠我之後基本上心裏都沒底,覺得我們會瞧不起他們,而李師這樣做自然是可以拉近他們與我們的心理落差。而且我也看出了王端的心性比一般人都要穩重許多,的確算是一個能幹大事有擔當的漢子。
而這一點讓我十分欣慰,因為我看出了李師想要輔助我變得更加強大的那股決心勁兒。
“李叔..我...我對不起你啊,我該死...”成犍坐在地上一把鼻滴一把眼淚的哭訴著,“王端,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我希望你以後能忠心的幫助濤哥,算是我對你唯一的祈求...”
“哭什麽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濤哥給過你機會,隻是你不懂得珍惜。”李師厲聲嗬斥道。
“徐剛,動手吧。”盡管我的心裏很痛,很不忍心,但我知道凡做大事者絕對不能心軟,斷然不能心存憐憫。
“濤哥,讓我來吧,行嗎?”李師好像在那瞬間老了十歲似得,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濤哥,你就饒了成犍吧?”
“成犍他知道自己錯了,你就饒他這一次吧。”忽然間不少人都替成犍求情,而王端也強撐著站了起來讓我饒了成犍。
“不可能,規矩就是規矩,難不成以後誰犯了錯,隻需要其他人求求情就可以饒了嗎?這和沒規矩有什麽區別?”我都還沒有說話,李師厲聲喝道,隨即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鋼棍就已經狠狠的落在了成犍的兩條腿上。
成犍頓時慘叫了兩聲,一翻白眼直接暈死了過去。
我急忙俯下身去查看成犍的傷勢,然後趕緊讓徐剛把他送去醫院。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成犍固然犯了錯,但受完罰之後他依舊是我們的兄弟,他受了傷依舊要我們送去醫院治療。
這件事情也隨之告了一個段落,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李傑那裏接受訓練,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去各個場子查一下崗。而成犍的腿算是救回來了,但現在還在醫院裏打著石膏,我去看過他一次,當時王端也在,他倆似乎完全消除了隔閡,還嚷嚷著要一起出去喝酒打屁。
李師和我說過,等以後成犍出院了也盡量磨練磨練他,讓他從一個小弟開始做起,畢竟人一旦瞬間逆襲後難免身心會有些飄。
現在我也意識到垢病不除,我們一日不可壯大!大毛他們就等著看我們笑話呢!
還有幾天就快過年了,而這也迎來了我們的收入盛況,各大場子裏每天都是爆滿的狀態,幾百人忙下來都累得夠嗆。而我也向他們承諾,無論是看場子的兄弟還是服務員,過年的這一整月的工資翻五倍。
因此李師還嚷嚷著說這個月的油水基本上都喂了手底下的人,我們的賬目上都沒啥盈利,而我卻笑著說隻有喂飽了兄弟們才能夠讓我們發展得更加強大,讓他們對我更加的忠心。
有時我也隱約聽見手底下的人私下裏議論,說成犍和王端的那件事情處理了之後有不少投靠到大毛和馬建忠那邊的兄弟都十分願意投靠到我這邊來,都說我這個做老大的比其他大佬都會待人處事,處處為兄弟們著想。能聽見這些話,我的心中也深感欣慰,至少證明我做的這些都沒有白費苦心。
晚上我正在深情酒吧和闊少喝酒,他說過年後就要出國念書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見麵,隻希望下一次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看見一個更加強大的我。
我和闊少的相識純屬偶然,但如果當初沒能認識闊少,我想我斷然不會有如此之地位,我還是打心底裏感激闊少的。
我正和闊少聊著天,噗通一聲一瓶法蘭地重重的放在了我的桌上,我剛站起來準備爆粗口的時候,當看見對方我的那些話到了嘴邊又不得不硬生生的給咽下去,因為我生怕對方抽我。
“一男,你咋來了?”我和男人婆偶爾也會打電話聊天,但最近她都在準備考試,所以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過她了。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性格潑辣。
男人婆雙手叉腰道:“怎麽?難不成我來找你喝酒都不成?”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美女,這裏來坐啊!”闊少兩眼放光,急忙拍了拍身旁的卡座一臉賊兮兮的對著男人婆笑道。
“闊少,您也在啊!真是幸會幸會。”男人婆竟然十分難得的說出了一句客氣話,這也頓時讓我大跌眼鏡。以前和她一起做臨時工的時候,她連老板都沒有放在眼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咄咄逼人。
“美女,快來坐,你叫我小闊就行了...”闊少依舊一副賊兮兮的模樣打量著男人婆。
我心中真是為闊少捏了一把汗,這家夥是多久沒看見過雌性動物了,還是因為在國外待久了連最基本的審美觀都徹底淪喪了,竟然連男人婆都能瞧得上。
男人婆坐下後和我們喝了幾杯便去了廁所,我拉過闊少,說:“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丟了你的麵子無所謂,可千萬不要把我的臉給丟了。”
沒想到我笑話闊少的目光低俗,他卻一點兒都沒有在意,笑嗬嗬的說:“你難道沒發覺她身上的那股野性嗎?多少成功男士都以能夠駕馭這樣的女孩為榮,能讓她屈服在我的牛仔褲下簡直就是屬於男人至高無上的榮耀。”
我看著闊少高侃闊論的時候,我在心中還真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他竟然連男人婆都瞧得上,難道是皮癢了想挨揍?
男人婆上完廁所回來後闊少就拉著她喝酒,男人婆本來就屬於自來熟的性格,再加上酒量過人,十多分鍾就把闊少給灌趴下了。
最後男人婆一拍手,長歎道:“哎,這一下終於可以和你聊點兒正事了。”
“正事?啥正事啊?”我一頭霧水,男人婆這幅性格恐怕就算天塌下來也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就喝,還有啥事能讓她操心的。
男人婆抿了一口酒,說:“要不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吧,這裏說話不方便。”
男人婆神秘兮兮的模樣還真是勾起了我的胃口,我讓徐剛派人先把闊少送回家,然後才領著男人婆上了二樓的辦公室。
男人婆剛坐下就說:“你不是一直都好奇為什麽當日狗哥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寧願和郭棟梁作對,也要救你的事情嗎?”
“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是誰,快告訴我。”狗哥當日救我,而且也說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實在我的心中一直都好奇是誰在幕後操作狗哥,林賀是不可能的,盡管他是狗哥的老大,但他早就選擇與我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