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見我一臉坦然的樣子,便問我是不是知道了李師和周師的過往。我沒隱瞞,點了點頭,說他們今天把以前的舊事都給我說過了。蝦米歎了口氣,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以前周師和李師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在自家的地盤上還能抽取豐厚的提成,家裏的日子自然是好過一些。可他們倆因為徐剛他爸的事情過後就選擇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家裏的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最後自己的媳婦帶著孩子跟人跑了。
我恍然大悟,以前的事情對於李師和周師而言幾乎是傷透了心,估計這才沒有再給自己找一個伴侶的打算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李師問我接下來打算如何應付阿三他們那幫人?
昨晚我苦思良久,我最擔心的就是阿三拿我的家人開刀,所以我想讓夜鶯分一部分人去保護我的家人。隻不過我卻並沒有任何的應對之策,畢竟阿三他們現在是孫國誌的人,萬一我滅阿三的時候孫國誌替他出頭,從而觸怒了孫國誌身後的勢力,那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周師一拍桌子,十分認真的對我說:“濤子,斬草要除根啊。”
我知道周師的意思,因為當年如果周師他們不饒過坤叔的性命,徐剛他爸也不會丟掉性命,他們三兄弟肯定在當時會混的風生水起。
李師罷了罷手,對著周師埋汰道:“話也不能這樣說,現在這個世道不必從前,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濤子占理,可以讓濤子去找阿三討要一個說法。”
周師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怒衝衝的說:“狗屁說法,在這條道上本身就沒有對與錯,隻有強與弱,弱者被強者欺負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就算讓濤子去討要說法,人家頂多給個三五萬的醫療費,頂個屁用?所以斬草除根才是最解氣,最明智的辦法。”
我見這架勢,如果再繼續發展下去,恐怕李師和周師就要打起來了,所以連忙勸阻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而且有了這一次教訓,我就不會再給阿三下一次機會。
阿三偷襲我的事情在半天的功夫就在道上傳開了,狗哥和胡棕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情況,還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就給他們打電話。
我對這兩個朋友的關心深感欣慰,連連道謝說不用了。畢竟如果我向阿三挑戰,那孫國誌勢必會幫忙,所以現在我隻能選擇咽下這一口氣。
我現在可謂是財大氣粗,有了水泥廠,深情酒吧還有狗哥答應我的月月分紅,我可是在保護我家人的事情上下足了功夫。胡棕按照我的安排給關可兒倆姐妹找了四個美女保鏢,個個都是格鬥技術過硬,這也能夠讓我放心她們倆在水泥廠那邊上班。我始終堅信的認定飯是一口一口吃的,所以我需要時間慢慢的將李經理給架空,從而才能獲取水泥廠的所有控製權。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自從那天阿三偷襲未得手後便再沒露過麵,隻是有時夜鶯告訴我有奇怪身份的人在我家周圍晃悠,似乎是在監視我的家人。不過好在夜鶯他那幫兄弟盡心盡力護我家人的安全,在這些天裏從未發生過什麽事情。
阿三已經越來越膽大,而我的軟肋就是我的家人,如果阿三拿住了他們,那就等同於是拿住了我的命脈,所以我心中早就已經盤算著要把阿三給除掉。
但是怎麽除才能不會髒了自己的手,這一點兒尤為重要,如果讓孫國誌知道阿三栽在我的手中,他勢必會借機找我的麻煩。
我並不怕孫國誌,而是怕他身後的那股勢力,因為不了解,所以直到現在我還不敢去正麵觸碰這股勢力。
而擺在我心中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繼續忍下去,因為闊少經常給我打電話,說他過年的時候一定會回來看我。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春節了,隻要闊少回歸,我有了強有力的靠山,還害怕惹不起孫國誌?
可計劃卻往往事與願違,晚上我和夜鶯還有旺仔、小倩一起喝著酒,忽然郭棟梁急匆匆的走進深情酒吧拉著我進了辦公室。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郭棟梁一臉恐慌的樣子,所以我的心中也跟著不安起來,我心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否者一直處若不驚的郭棟梁怎麽會如此失態?
郭棟梁拉著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還特意將門給牢牢的反鎖住,看了我一眼歎息著走到沙發上。
“郭叔,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我問。
郭棟梁有些不高興:“你是不是把以前看場子的人都給撤了?”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半個月了,我不信郭棟梁才得到消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十分清楚郭棟梁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不過既然他假裝不知道,那我也隻能繼續陪他演這出戲。
“我安排保護你家人的眼線給我遞了消息,阿三準備對你的家人下手了。”
“那我該怎麽辦?”我焦急的詢問道。以前闊少就給我說過郭棟梁在我家人的身邊安插了眼線,但這件事情我卻一直沒去查。因為一來我知道我對郭棟梁有用,他就絕對不會叨擾我的家人,二來就是我給郭棟梁表態,證明我對他絕無二心,畢竟我的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樣則能減少他對我的戒備之心。
郭棟梁望了望門口才換了一種神色,從身後掏出一柄匕首遞到了我的麵前。
“郭叔,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懵了,還以為郭棟梁會替我擺平這件事情,看來他是要讓我親自去解決這個麻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想這個道理不必我再教你一遍了吧。”郭棟梁一臉冷態道。
我有些茫然,還沒伸手去接郭棟梁手中的匕首,郭棟梁就開口說:“你放心,出了什麽事情我幫你擔著,而且憑我今時今日之地位,想要撈你出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害怕,這件事情我隻親眼看見狗哥做過,那一次就把我嚇得不輕,現在讓我一個人去處理,我心中怎麽能不害怕?
郭棟梁看著我發懵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說:“濤子,不是我沒提前告訴你,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人落入到阿三的手中嗎?當叔叔的自然是在幫你,不過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有這個條件,我肯定會幫你處理得幹幹淨淨,隻可惜自從上一次小飛失蹤後就有人無時無刻不緊盯著我,就指望著我早點兒出事。”
我恩了一聲接過了郭棟梁手中的匕首,因為除掉阿三這個心腹大患早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隻可惜在事情將要來臨的時候,我的心中忽然有一股莫名的害怕,不過在我想到家人的安全,我心中已經篤定,阿三必須要消失。
“好侄子,記住,這件事情隻能你自己去處理才行。因為我隻能保你一個人,如果是其他人去,我擔心到時候事情一旦落敗的話,他人會把你我都給供出來知道了嗎?”郭棟梁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我手中掂量著一柄鎢鋼匕首,心中卻充滿了陣陣寒意,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夜鶯還有小倩三人衝了進來,問我郭棟梁找我啥事?
我連忙將匕首藏了起來,說沒啥事,就是聊聊家常罷了。這件事情我並不打算讓旺仔和小倩知道,因為我不希望他們摻和進這件事情來。
旺仔他們也信了,說沒啥事就去接著喝酒吧。我卻說周師和李師那邊有點兒事,讓我先過去一趟,留下旺仔和小倩看守酒吧,我就讓夜鶯開著車一起去了李師的家裏。
剛一走進去我見沒啥外人就直接了當的說明了我的來意,讓他們教我將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的功夫。
李師他們聽後都十分的震驚,而一旁的夜鶯忙問我這是不是郭棟梁的安排?
我點了點頭,說阿三他們已經準備拿我的家人開刀了,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吧。而夜鶯急忙站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就好,一定會把事情做得幹幹淨淨的。
我忙說不行。並不是我不相信夜鶯,隻是害怕夜鶯出了什麽意外,更何況郭棟梁也給我提過醒,如果我有事,他一定會盡力的保我,但夜鶯出了啥事,那郭棟梁肯定會棄之不顧的。
周師一拍桌子凶巴巴的說:“我早就說過嘛,這個人渣不除,你肯定難以安寧,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要是早點兒聽我的意見,那現在你怎麽可能還會如此的被動?”
李師白了周師一眼,才對我說:“濤子,你真打算這樣做嗎?”
我自嘲道:“現在阿三已經盯上了我的家人,如果我再不有所行動,難不成要等到阿三拿住了我的家人來威脅我,我才動手嗎?那個時候豈不已經晚了?”
周師急急躁躁的對著李師說:“好,我覺得就憑濤子這句孝順的話,你不教濤子,我來教。”
李師扒拉了兩口紙煙,然後讓我跟著他一起進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