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絲站在門口,探著頭問:“準我進來嗎?”
“不,當然不行。你為何認為我會批準?”
“這兒不是你通常待的地方。”
“我知道。”謝頓歎了一聲,“因為那個愚蠢的生日宴會,我被趕出通常待的地方。我多麽希望它已經結束。”
“你說對了。一旦那個女人腦袋裏有個主意,它就一發不可收拾,像大爆炸那樣膨脹。”
謝頓立刻站到瑪妮拉那邊去。“好啦,她是好意,鐸絲。”
“別跟我提什麽好意。”鐸絲說,“不管這些了,我來這裏是要討論另一件事,一件或許很重要的事。”
“說吧,什麽事?”
“我曾和婉達討論她的夢……”她吞吞吐吐。
謝頓從喉嚨深處發出一下漱口的聲音,然後說:“我不相信有這種事,你就別追究了。”
“不,你有沒有不厭其煩地問過她那場夢的細節?”
“我為什麽要讓小女孩受那種罪?”
“芮奇也沒有,瑪妮拉也沒有,事情就落到我頭上。”
“可是你為什麽要拿那種問題折磨她?”
“因為我感到應該那樣做。”鐸絲繃著臉說,“首先我要強調,她做那場夢的時候,不是在家裏她的**。”
“那麽,她在哪裏?”
“在你的研究室。”
“她在我的研究室做什麽?”
“她想看看舉辦宴會的地方,於是走進你的研究室。當然,那裏沒有什麽好看的,為了布置場地,東西都搬光了。但你的椅子還在,那把大椅子——高椅背,高扶手,破破爛爛,你不讓我換掉的那一把。”
謝頓歎了一口氣,仿佛憶起一場長期的爭執。“它不算破爛,我不要換新的。繼續說。”
“她蜷曲在你的椅子裏,開始擔心你也許不能真正參加這個宴會,這使她覺得很難過。然後,她告訴我,她一定是睡著了,因為她心中沒有一件事是清楚的,除了夢裏有兩個男的在交談——不是女的,這點她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