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萊克閉上眼睛,感覺內心湧出的疲意。“領我們穿過沙漠和地坑的那位大人在哪兒?”他喃喃地問。
“慢慢來,總有一天你複仇的日子會到來的,”圖克說,“欲速則不達。平息你的傷痛——我們有治療它的妙藥,有三樣東西可醫治心病——水、綠草和美女。”
哈萊克睜開眼睛。“我寧願要拉班·哈克南的血在我腳下流淌。”他盯著圖克,“你認為這一日會到來?”
“對於你如何迎接明日,我無能為力,哥尼·哈萊克。我隻能幫你迎接今日。”
“那我接受你的幫助。待到你告訴我為令尊和所有人複仇的那一天到來……”
“聽我說,戰士。”圖克說。他身體前傾,伏在辦公桌上,肩膀與耳朵齊平,目光專注,那張臉突然間變得像一塊豐華的石塊。“家父的水,我會親自買回來,用我自己的刀。”
哈萊克看著圖克。在那個瞬間,走私徒讓他想起了雷托公爵:一位領袖人物,英勇無畏,牢牢掌控著他的地位和行事方針。他很像公爵……來厄拉科斯之前的公爵。
“你願意我與你並肩作戰嗎?”哈萊克問。
圖克坐了回去,放鬆下來,默默打量著哈萊克。
“你把我當作一名戰士嗎?”哈萊克繼續追問。
“你是公爵手下唯一一個逃脫的軍官,”圖克說,“你的敵人十分強大,然而你卻與他周旋……你打敗了他,就像我們打敗厄拉科斯一樣。”
“嗯?”
“我們強忍著生活在這裏,哥尼·哈萊克,”圖克說,“厄拉科斯是我們的敵人。”
“一次一個敵人,是嗎?”
“正是。”
“那是弗雷曼人看待事物的方式?”
“也許。”
“你剛才說,我也許會認為和弗雷曼人一起生活非常艱苦,他們住在露天的沙漠裏,那就是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