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道:“你能拿到鎖廠危房改造工程,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剛才福四娃給了我麵子,你也得給我一個麵子,按江湖規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報警,也不要去找你的後台。若是動用官方力量,危房改造工程絕對做不動。就算動起來,絕對要被煩死。”
侯滄海臉色蒼白,道:“楊哥,我答應你。趕緊送我到醫院。血都流了半盆,用開水緊一緊,可以做毛血旺了。”
楊哥道:“你有什麽信得過的人,讓他到一院等著,我馬上送你過去。”
侯滄海撥通張小蘭電話,道:“我受了點小傷,在一院。你把陳傑和楊兵都叫過來,在醫院匯合。”
張小蘭驚叫道:“受了什麽傷,嚴不嚴重?”
侯滄海道:“與人發生了小摩擦,你把陳傑和楊兵悄悄叫過來,暫時不要聲張。”
張小蘭還在問話,侯滄海腦子越來越昏,身體發冷,不知何時結束了通話。他坐在小車前往東城醫院時,做了一個長夢,夢中,他和熊小梅剛剛大學畢業,正坐長途客車前往秦州。那一次秦州之行的所有細節,幾乎都在迷糊中得到再現。
到達一院時,傳來張小蘭焦急呼喊聲。侯滄海努力睜開眼睛,道:“流血多了一些,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別報警,不要讓黃市長知道,我答應了楊哥。”
楊哥沒有坐輪椅,支著拐杖站在身邊。聽到黃市長三個字,耳朵動了動。
任巧奔了過來,撲在身上大哭。侯滄海眯著眼,咧嘴,道:“輕點,你壓著我了。”
隨後是醫生和護士的身影。進手術室之前,侯滄海再次叮囑道:“不要給我家裏打電話。”
手術出來,病房裏圍了一圈人,除了二七公司和江南地產的人以外,陳文軍和黃英也在場。陳文軍對趴在**的侯滄海道:“我已經給市局同誌說了,你是我們招商引資來的企業家,肯定得重點保護。對於黑惡勢力,一定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