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製造

1999年 新產品被模仿,陷入惡性競爭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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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忍並不是屈辱,是技能。”

柳鈞沒回答,過了會兒,推說睡覺,給爸爸打完說明電話,又昏睡過去。

柳石堂小睡過來接了錢宏明的班,但是柳石堂很快就被楊巡派來的律師請去辦手續,病房留下傅阿姨。

柳鈞雖然又累又困又虛弱,可是全身疼痛,卻又隻能半坐著睡,他睡得極不踏實。睡夢中他仿佛回到愛運動愛打架的童年,總有媽媽手勢輕柔地替玩得筋疲力盡的他擦去汗汙,掖緊被子,用棉花滋潤他幹渴的雙唇。柳鈞苦中作樂,將一個夢抻得又長又圓,依稀半醒,他都不願睜眼回到現實。等護士進來換藥,他才不得已睜開眼睛。柳鈞看到,端著水盆子出去的卻是那個讓他厭惡的傅阿姨。怎麽又是她,爸爸難道無人可用了嗎?可是傅阿姨為什麽卻總讓他憶起媽媽。

柳鈞身不由己,隻能眼睜睜看護士來了又走,傅阿姨去而複返,病房隻剩下他和傅阿姨兩個人。他凝視傅阿姨,不願說話,但也不想逃避。傅阿姨被柳鈞看得手足無措,坐立不安,勉強聲明:“你爸爸讓我來的。”但麵對柳鈞不依不饒的目光,她臉色僵硬,又道,“我事後才得知我做得不對,不應該傷害到你。你是個好人。”

“那麽你承認外傳我的測試數據?”

“對不起,我最先想反正你爸也不怎麽樣……”

“我爸不怎麽樣與你偷盜測試數據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你替天行道?”柳鈞說到這兒,想到餘珊珊將楊巡市一機的秘密透露給他,他當時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那麽該如何定義正義與出賣?用每個人心中那一把尺子?

“你爸怎麽樣,我對你不方便說……”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親君子遠小人?”

“可惜我沒那麽多選擇,我兒子還得靠著我才能進市一機。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會在你爸家裏多做。”